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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六十万西疆大军！”左起澜忽然有些担心，胜利是肯定的的，但是，这六十万大军……

“不是还有安平城吗？”云霜只是微微一笑：“欠了我的，怎么能不还回来呢？”

左起澜看着云霜带着寒意的眼神，打了一个寒战。

左起澜忽然不知道云霜到底要干什么，但是看这样子，云霜并不像息事宁人，照这样看来，安平那枉死的百姓和安平城……怕是是这些人最后的归宿了。

第一次，洛云谦和左起澜同时见到云霜平静无波的面具底下的冷酷无情，也是第一次，真正的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云霜。

昔日的云霜就算是在痕戾，那也是人侵犯于她的头上的时候，云霜才会亮出尖利的獠牙，但是，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左起澜看了一眼洛云谦，不其然看到洛云谦眼神里闪过的一丝悔意，心下了然，其实他一早即有些猜测，现在的鱼惊鸟散虽然看起来云淡风轻，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左起澜隐隐能感觉到，云霜正在处于爆发的边缘，

只是还是没到时候而已！。

若说以前的云霜是一把宝剑，那么她身上的那层枷锁就是宝剑的剑鞘，虽然不知道，云霜到底在在意这什么，但是左起澜还是嫩感觉到，正是因为那件在意的因素的存在，云霜才能在失控的边缘稳稳地停住，看似云淡风轻，似乎向来都是大肚能容一般。

但是现在看来，他们似乎都是想错了。

云霜之所以是云霜，那是因为心魔还未苏醒的时候，心魔在，那么云霜，是不是云霜，就不好说了！》

左起澜有些担忧。

就如同这次西疆大军最后的结局，左起澜已经能预料到，不会好到哪去。

看着云霜淡然的面容，左起澜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在运算淡然的眼神里，保持着最深沉的沉默。

既然已经躲不过去，那么，要不要找找晋王殿下呢？

左起澜在心底盘算着。

离开战场的顾宗正催促着马晨快走，转身忘了一眼已经看不到影子的信阳城的外城的城楼一眼，从心底深处忽然升起一股寒意。

那个人……

那个人，简直就跟幽灵一眼，缠着他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顾宗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放下马车的帘子，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若说当初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当初害死了云霜，同样的，这也是最不后悔的一件事，云霜不死，他就无法得到他想要得到的，顾家守护南枫几世，可以说，从南枫建国开始，顾家变就一直在，从一耳光小小的官员，走到今天的地步，顾宗正不知道他的祖父，他的先祖在里面到底付出了什么。

时间挤压下的野心，终于在知道云霜的存在滞后，终于没不忍勃然爆发，

迫不及待的除掉云霜之后，原以为便可以大展拳脚，但是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身为帝王的无能为力和掣肘之痛，那时候的他，终于明白，无论是南枫先皇还是云霜，为什么有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轻轻地站在金銮大殿上对着那张龙椅默然出神的样子，也是第一次知道，那个椅子，其实原本没有想象的那般自由，那本无拘无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