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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庆余年

关系”

掌柜略感诧异。看了两眼范闲,生出些许沧桑之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以为现在的年轻人早就不知道叶家了。不错,我们都是当年叶家的掌柜,后来叶家出了些问题。产业全部没入宫中,而我们这些人本应该是离开后自寻活路才是,但不知道为什么。朝廷却不允许我们自己做生意,所以到现在就成了如此尴尬的个局面,我们只能负责替人打理生意,但却不能自己入股,这庆余堂,也就是这么来的。”

范闲再看这位掌柜,知道对方是自己母亲当年的属下,不免生出了些亲近感,好奇问道:“叶家出事后。朝廷没有”话没有说完,但掌柜也明白这意思,所谓斩草除根,既然朝廷连叶家的产业都霸占了,断没有还留着这些老人的意思,掌柜不知为何,也觉得面前这位范府地少爷很亲切,想了想回答道:“我们也觉着奇怪,所以这些年,直过的很害怕,朝廷又不准我们离京,所以很怕哪天就会如何了。”

“哪天带我到庆余堂去看看。”范闲忽然在京都里找到了个与母亲过往有关联的地方,不由惊喜,抓着掌柜地肩膀,“我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想要问你们。”

回到范府之后,在父亲的书房里,范闲将今天遇见的事情讲给他听,好奇问道:“庆余堂,真是叶家当年的旧人吗”

“当然是。”范建捋着颌下短须,似乎在回忆过往,悠悠说道:“这些人其实很不简单,当年都是叶家分驻各州地大掌柜,只不过你母亲当年得罪了权贵,遭了不幸。你也知道当年的叶家是何等样的风光,朝廷时间也有些慌神,如果叶家倒了,这庆国只怕也要乱上好几十年。所以最后想出了个折中地法子,先将叶家收归皇家,至少在名义上断了那些下面的官员借机大肆敲诈的可能,然后”

范闲截断他的话,问道:“杀死母亲的仇人,最后究竟是怎么死的”这是他直有些疑惑的问题。

范建看着他的双眼,冷冷说道:“你年纪小,大概不记得十四年前庆国发生过什么事情。”

“狠得。”范闲皱着眉头说道:“十四年前,似乎是有人意图变天,想将陛下从皇位上拉下来,所以最后闹出了很多事情,京都整整杀了个月,将原来的那些贵族们杀地差不多了,血流飘杵,贵族的头颅搁在城墙上居然排了里,这便是所谓的京都流血月,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但听费老师讲过许多次。”

“不错。”范建寒声说道:“就在这次的清洗之中,当年曾经有份参与到谋害叶家的人,全部被我们杀死了。”

范闲留意到父亲话中的“我们”二字,小意问道:“我们是谁”

“自然是我与陈萍萍。”范建微笑着,“这大概是我们追随陛下二十几年来,最成功的次行动。”

“范家也

也是借此事而起,而监察院更因为在这次事件中所发挥的恐怖作用,牢牢树立了在官员中的影响力。”范闲叹息道:“原来,这场变故的起因,竟然是父亲与陈大人在为母亲复仇。”

“后来呢”范闲问的是叶家的事情。

“先前说过,叶家的产业收入内库,这是对于当时稳定朝政最好的办法,满朝文武,不可能提出更有效的建议。”范建解释道:“问题就是那些大掌柜们,他们都是你母亲手教出来的,虽然远远及不上你母亲的天纵智慧,但是如果放任不管,谁知道会不会出现第二个叶家所以陛下决定将他们全都集中到京都来,让他们重新训练些人手,去接手那些生意,却不准他们拥有真正的产业,这才有了如今京都赫赫有名的庆余堂。”

“你们想做生意,找他们是很好的。”

范闲忧伤说道:“这些掌柜们居然因为这样个理由,就被迫困在京都十几年,真的很惨父亲,如果将这些掌柜们都用起来,会不会引起朝廷的注意”

范建摇摇头:“用庆余堂的掌柜,本来就是各王府私下产业最喜欢的手法,朝廷才不会管这些,不过如果你想将庆余堂那十七位掌柜全部搜罗齐,似乎也没什么必要。”

“如果朝廷真的忌讳这些,为什么当初不将这些掌柜全部杀了”范闲提出自己的疑问。

范建看着自己的儿子,微笑着解释道:“当年你母亲出事的时候,我在西边追随陛下作战,陈萍萍到了本朝与北齐交界的地方执行个秘密任务,半途才明白过来折返京都,所以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如果我们都已经回到了京都,还让这些人被杀了,你也未免太低估了你父亲的力量。”

柳氏在外面敲了敲门,父子二人停止了谈话,范建让她进来。看见柳氏手上端的那碗果浆,范闲才知道夜已经深了,已经到了父亲入睡的时辰,站起来准备告辞。司南伯却挥挥手让他留下,让柳氏自行前去歇息。

在柳氏离开前,范闲余光瞥见这妇人的眼光里流露出丝担忧,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丈夫的身体,不由微微皱眉,心想这个女子只怕对于父亲是真有几分情意,只是可惜心肠太狠了些,当年竟做出那等事情来。他知道父亲既然不让自己走,那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待,所以洗耳恭听。

“说说最近朝廷里面的局势吧。”司南伯范建端起微温的果浆子,缓缓地喝着,“我知道你还直怨恨,四年前柳氏派人毒杀你的事情。”

范闲怔,没想明白朝廷里面的局势与柳氏有什么关系,更加没有想到父亲会如此直白地将这件事情挑明,所以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两件事情其实互有关联。”范建知道儿子在想什么,淡淡说道:“四年前柳氏之所以会动手,方面是思辙的年纪大了,却愈发没个正经模样,而我直没有将她扶正,她不免有些绝望,时昏头,做了那个决定。但更关键的原因,则是因为她那时候曾经入过次宫,得到过某人的保证,旦你死后,范思辙将来定能够继承范家的所有。”

“入宫是谁的保证,能让她连性命都不顾了”范闲冷冷说道。

第四十七章 夫妻夜话

范建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果浆碗放了下来,似乎是嫌这温嘟嘟的碗有些烫手:“我不是替柳氏开脱,只是当时她找的人,表面上是听她的命令,但实际上却是听皇宫里那人的命令。柳氏在这件事情中,只不过是个替罪的角色。”

范闲皱眉问道:“是宫里的谁要我死为什么要我死莫非他们早就知道我是叶家家主的儿子”

“他们当然不知道”范建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异常激动,右手紧紧地握住椅把,“知道这件事情的,没有人会想伤害你,如果有人想伤害你,也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难道整个京都从来就没有人知道父亲与母亲之间的关系如果那些人知道父亲与叶家的关系,为什么就没有人怀疑过我这个私生子是叶家家主的儿子”

范闲满是怀疑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心里略有寒意,发现事情之后似乎还有些更重要的问题,但他根本不敢开口去问,转而幽幽说道:“那是因为什么原因四年前我不过是个十二岁的男孩儿,远在澹州,和京都里的切似乎都没有瓜葛。”

“四年前,也就是陛下收林家姑娘为义女的时候,也就是他为郡主指婚的时候,陛下那时候就决定了,将来皇商产业,以后就由你来管理,也就是那次,你第次出现在皇宫众人的谈话中,眼看着个十二岁的孩子却拥有了个他抱不起来的金元宝,你想想皇宫里面地那些贵人们会如何选择”

“选择干净利落地杀死我。”

“监察院查了四年。基本上已经查清楚了这件事,只是可惜没有证据,奈何不了那些人。”

范闲笑了起来:“就算有证据,只怕也奈何不了对方才是。毕竟监察院是臣子,那些人却是主子。”

范建点了点头。

“想杀我的人是谁”

“皇后,长公主。”范建微笑着:“不过既然你已经平安长大,而且入了京,相信再给她们几个胆子,也不可能冒着陛下震怒的危险,对你动手。”

范闲悲哀说道:“您太乐观了,就算将我杀了,皇帝难道还会把自己的老婆和妹妹如何”

范建没有回答,转而说道:“最近段时间。靖王世子定会想办法拉近与你地距离,而且他定会想办法,让你与二皇子见上面。你自己小心处理下。”

范闲应了下来,知道京都里每个大族都必须主动或者被动地在这件事情里表明立场,皇子争夺天下的继承权,虽然是个看上去有些老套的把戏,但无论在那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永远是不变的戏码,只要那层厚厚的幕布拉开。隐藏在后面的戏子们便会纷纷上场,或使三尺剑,或用三寸舌,演给别人看,也演给自己看范府如果想不偏不倚,紧跟着皇上,似乎也要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行。

深夜,范建个人孤独地坐在太师椅上,边喝着已经凉透了的果浆。边想着范闲刚才的话。想到当初自己付出的惨痛代价,他地唇角抽搐了下,又想起京都那个流血的月份里恐怖血腥的场景。在那个黯淡地没人知道的夜晚,皇后的父亲在自己的刀下颤颤发抖,当自己亲手刀将对方的头颅斩了下来,那头颅骨碌骨碌滚着,似乎想起了那个声音,范建地唇角浮现出丝温柔的笑容。

后段日子里,范闲过的很是自在,每天在府里享受着大少爷地待遇,偶尔溜到照,路去瞧瞧筹划中的书局到了什么地步,和那位也姓叶的掌柜倒是逐渐熟了起来,应事顺,所以府里清客崔先生还是回到了司南伯的身边。而每隔天的晚上,范闲总会溜到那个皇室别院去,熟门熟路地翻墙而入,只是现在的窗子已经不再关上,鸡腿姑娘总是默默地等着他。

之所以经常往那里跑,不是因为“恋情热”,实在是林婉儿的病不能再拖,皇家的人都是木头,好在御医在收了司南伯府不知道拐了多少道弯递过来的贿赂后,终于开口认可稍微进些油腥对于郡主地身体是有好处的。

范闲经常去那里,就是为了送吃的,以及自己配的药丸,因为怕和御医开的药相冲突,所以用药都极温和,除此之外,便是带上许多好吃的,满足下未婚妻日馋过日的小嘴。就这般过了些日子,林婉儿的身子明显有了起色,脸上的红润渐多,却不是以前那种并不健康的艳红,而且身上的肉也多了起来,脸颊处明显圆了圈。

林婉儿有些头痛于此,但范闲却是无比惊喜,心想成亲之后,自己岂不是可以天天揉捏自己最爱的婴儿肥美少女

别院的侍卫实在是有些松懈,加上范闲在澹州被五竹训练出来的爬墙功夫,所以夜夜偷香喂药,竟是没有人发现。不过林婉儿身上的病根却还是没法子根除,范闲心想还是等费b回来再说,实在不行,成亲之后想办法搬离京都,范家在苍山上还有处别院,最适合疗养。

经过了这些夜里的接触,这对未婚夫妻之间早就熟稔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从庆庙见钟情之后,两个人便觉得对方与自己有些极其相似的地方,也许是容貌,也许是身上的气质,也许是对待事物的看法,这种投契感让初恋的范闲,初恋的婉儿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执子之手的美妙,由两个本来陌生的男女,变成了如今眼指便能知道对方想些什么,竟是没有

有花多少时间。

林婉儿望着他的脸,忧色忽起问道:“你天天用那香让四祺入睡,时间久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范闲安慰道:“第次来就说过了,这香对人身体只有好处的。”

林婉儿想到他第天摸进窗来的情形,不由噗哧笑,说道:“如果当时真把你当采花贼杀了,你怎么办”

范闲苦笑着牵着她的手:“依晨,或许有些事情必须要让你知道。”

林婉儿听他喊自己的小名,微微羞,说道:“什么事情”

“嗯如果你要杀我,估计是很难的。”范闲笑嘻嘻地说着:“我从小就跟着很厉害的人学习,所以骨子里不是什么写诗的文人,倒更像个莽夫。”

林婉儿叹息道:“知道啦,如果不是莽夫,怎么会当街痛打郭尚书之子,还闹得沸沸扬扬的,直到现在还不能离京。”

说起来,范闲打郭保坤的那案子直没结,两边角力不下,京都府早就挂了白旗,举了免战牌,将案子递到刑部,用的名义是:案情复杂,难以勘决。其实这案情有什么复杂的,如果真想查,只要把现在跟着范闲在京都街上闲逛的几个护卫抓,然后用刑,什么都明白了,可问题是打官司的两家背景不简单,所以案情就自然复杂了起来。

这是歪门邪道,却又是官场正道案子递到刑部之后,于是轮到刑部开始头痛,目前正在筹划着请宫中下旨,让监察院来办理这案子,虽然这种治安案件不应该是监察院的管理范围,但毕竟两边都是官员,而监察院又有监督官员的职责,所以也说得过去京都百官都知道,监察院的院长大人,是哪个官员贵戚都不会放在眼里的。

所以郭家在等着监察院开始调查的那天,孰不知范闲也在等着那天,他手上拿着费介留给自己的牌子,才不会怕监察院的夜叉。

安静的夜里,范闲略略出了些神,接着安慰林婉儿:“这事不要紧,过几天自然就淡了。”他忽然想到面前这个少女的母亲,曾经在四年前试图要杀死自己,眉尖不由皱了下。

林婉儿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见他神情,问道:“是不是最近有些麻烦事”

范闲看着这姑娘的如画眉目,叹了口气问道:“如果将来我与长公主之间有什么问题,我很担心你会如何自处,只怕你会很伤心。”

林婉儿微笑着:“为什么要提前思量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呢婉儿从小就病着,似乎在数着日子过,永远不知道哪天就会离开这个尘世,所以我向不喜欢思考没有发生的可怕事情。”

范闲叹了口气,满是怜惜地将她搂进怀里,嗅着她发间的余香,心里不停说着:“我知道你的感受,因为我曾经和你有过样的遭遇。”

吻君唇叶,齿有余香。

“嗯婉儿,你身子真软。”

“你你摸的是你前些天自己拿来的枕头。”

范闲很喜欢夜里偷跑到女子闺房中的感觉,这像是偷情,却又是种没有心理负担的偷情。如果允许的话,他愿意这样的日子更长久些,至少在成亲之前,不要有太多的事情来打扰自己,能够在京都有这样的幸福生活,无论如何也是离开澹州前想象不到的事情。

奈何所谓事不从人愿,平静的生活总有结束的天。这天下午,靖王世子摆明车驾,来到范府之中,柳氏赶紧上前恭敬迎着,将他迎入花厅用茶。

第四十八章 蚂蚁上树

世子李弘成等了半晌,发现自己要等的人还没来,不免自嘲笑,心想这位范公子架子倒真是大,这朝中文武百官,有资格让自己的等的,也没有几位。转念便想到京中的这些事情,暗中佩服这范闲入京不久,闹出的动静倒是不小,抛出几首诗来便惹得文坛小震,半夜打个人便惹得官场中震,至于和宰相私生女的婚事,更是让有资格知道内情的人心头大震。

正想着,范闲已经老远地喊了起来,面行礼,面快步走了过来,他倒不是故意让世子等,只是先前正在和庆余堂的那位掌柜商量书局的些事情,所以耽搁了下。两位年青的男子隔几而坐,浅浅啜了几口茶,便开始说正事儿。

第个开口的当然是范闲,他必须就那天晚上的事情向对方表示感谢。听他道谢,世子李弘成笑了起来,温言说道:“我当时就想,咱俩认识也不过数日,怎么就舍得包下整舫醉仙居来招待我,原来你心里是存了这个念头不过无妨,郭保坤那厮草包个,在太子的舍人之中,也排不上什么名号,只是家里那个老子还有些学问,你打便打了,哪里用得着拐那么些子弯。”

范闲知道世子说的是自己在公堂上的举动,自嘲笑道:“这不是没经验吗若早知道京都里面打人也这般轻松,在王府圆子上我就拳过去了。”

李弘成唬了跳,赶紧摇着手中的帛金小扇:“那可使不得,事情做的太出格,我可不好出面保你。”

范闲呵呵笑。再次谢过,然后才问世子今日前来有何吩咐。李弘成略沉吟,开口说道:“这事也瞒不得你,凭咱们两家情份。我也得把话说明白。本来二皇子是想让我诓你去见上面,求个自然相见,免得惹你反感,但这般做法,仍是骗你,所以我明说了,明儿个二皇子在流晶河上设宴,专请你个,我只是作陪。”

范闲皱眉说道:“这我是真不明白了,二皇子身份何等尊贵。我个区区秀才,哪里入得他的眼去。”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李弘成指着他地鼻子哈哈大笑,“做戏做成你这样的。倒真是失败。”

范闲尴尬笑,却没有回答。

李弘成注意到花厅四周并没有什么闲杂人等,正色说道:“还是那句话,我初见你面便觉心喜,便不忍心瞒你。似乎觉着这种手段不免让你我生分了,你也知道,如今陛下虽然依然春秋鼎盛。但所谓事无远虑,必有近忧,所以朝中众人的眼光总是看在那些皇子身上。大皇子天生神武,但却领兵在外。太子虽然是皇后亲生,但是向品行不端。我靖王府虽然不偏不倚,但实话告诉你,在这些皇子之中,我与二皇子的交情却是好些。”

范闲吓了跳,心想这事儿整地。怎么和自己预料中的完全不样前世看二月河的时候,那些皇子说话尽是把简单的话往复杂里说,恨不得套上八十件衣服,才不落人口实,哪有像面前这位样,开场就把话挑明了,这夺嫡之事,是要掉脑袋的,您咋就敢裸奔着狂呼呢

似乎发现自己的话将对方吓着了,李弘成尴尬笑道:“是不是嫌我说的太直白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着你便不想玩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不错,我就是在替二皇子拉拢你,这事儿和嫁人样,总是个你情我愿的买卖。”

范闲怔,看着世子干净的眸子,似乎想从里面看出些隐藏地东西来,他可不能判断出对方真是个胸怀如霁月的君子,还是将开诚布公又当作拉拢人心手段的谋臣。但无论如何,世子已经站明阵营,裸奔倒也罢了,区区小范闲在京中既无势力,又无人手,是断断然不敢脱了衣服与对方抱膀子地,微笑着说道:“我能清楚地知道,二皇子为什么要见我吗”

“为了十月的那场婚事。”李弘成依然显得很坦诚,微笑着望了过来,“明年大比之后,如果你显现出来了相应的能力,陛下便会将那些产业的管理权交给你。对于我们而言,这是天大的好事,首先那边地银钱入帐会少许多,有些事情就不方便做了。另外方面,我相信司南伯大人掌管庆国户部多年,定明白新旧接手的时候,定需要将前帐查清楚,如此来,说不定会有些意外之引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