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6 部分阅读(1 / 2)

作品:《庆余年

说智能无耻”他在房中或是别人不曾注意的地方,总是唤几个大丫环姐姐,这个习惯从冬儿开始就延续了下来,丫环们拗不过他,老太太又不管,所以只好由着他去,这么些年听下来早就习惯了,并不以为异。

思思脸上红晕散开,像朝云般,很是漂亮,呓呓解释道:“那尼姑说话行事也太孟浪轻浮只是少爷,尼姑是什么馒头庵又是什么地方”

范闲噗哧笑,心想呆会儿写到秦钟与智能儿苟合之事,你只怕才会觉得是真孟浪。但听到思思问尼姑是什么,他才想起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佛教,自然就没有和尚,也就没女和尚了。

他用空着的手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半天后憋出句话来:“尼姑就像苦行僧侣,馒头庵就类似于神庙这样的地方。”

思思听到他的解释,吓了跳:“少爷可不敢胡写,神庙在天之缥缈处,向悲悯世人,又不干世事,怎么会是那种肮脏地方。”

范闲也不与她解释,笑着说道:“知道啦,我写的时候小心些就是。”

又写了几句,他想到了些什么,便让思思出去,免得丫环看见后面的少儿不宜内容,会向老太太禀报。小时候他经常讲换故事吓冬儿,冬儿还直以为是那位西席先生教的,后来还真的去老太太那里告状,害得范闲默了好几天的书。

思思细心叮嘱了几句,放下手中的墨便推门而出,临出门前那扭的风姿,着实让范闲心头微微热。

范闲执笔沉思,心想这抄红楼梦果然要比剽窃前贤诗词要来的复杂许多,自己年前开始动笔,到如今也只默写到十五回,幸亏如今这脑子清楚的古怪,前世的记忆竟是分毫不差,反而更加清晰,亏得如此,才能记住曹雪芹那些美则美矣实则难记的判词梦谵。

只是书里面的人物背景,与这个世界总是有些许差别,不知道将来被别人看到后,会不会理解得了,所以有些要紧处还是需要慢慢改去。但范闲对于笔下这红楼梦还是极有信心的,头牛,牵到北京还是牛红楼梦放到这个世界上依然是红楼梦,依然是大牛。

封面暂时不换了,留几章到日后应景的段落再用,呵呵。

第二十八章 书贼

投票投票

他实在是很羡慕前世读书时,曾经幻想过的添香夜读书的场景,所以先前将思思硬拉着,陪他写了半天,嗅着室内焚香,女儿家身上体香,笔尖柔毫与纸面轻触滑润,享受着那种异常安宁的美妙感。

但想到自己写书的事情如果传出去了,只怕会给自己带来许多没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决定以后还是自己个人悄悄地写。

范闲总觉得自己必须要提前为将来的京都生活做好准备,从物质上,以及精神上。而像红楼梦这种长篇美文,是断断然不可能像抄袭诗词般,临时在某个酒宴之上脱口而出,所以必须要事先就准备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将来的人生,肯定与庆国的中心,那个遥远的京都脱不了干系,也许是那个当朝廷高官的亲生父亲,也许是那个印象中的黄毛丫头,也许是自己没有见过面,却总是某名好奇的母亲。

他想了想,复又落笔写完这回里宝玉与秦钟儿那些不可与人言之事,待墨迹干后,放入信封之中,准备寄给远在京都的范若若。

在澹州港的府邸内,范闲没有留存稿,前面的都是写篇,便往京都寄篇。因为他实在是很难抑止自己心中那种想将前世的美好经验,与这个世界上的人分享的欲望,就像某个人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而且从来没有人看见过的玉石,自己藏在床下许多年,心里定会痒的要死,总是恨不得让全天下人不,应该是至少有个人,知道这玉石夺人心魄的美丽。

将名画收藏辈子而不示人的收藏家,如果不是变态,那就是偷这幅画的小偷。

而范闲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变态,虽然自己确实是小偷,但很妙的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

所以范闲完全忽略了范若若丫头的年纪,直按月将稿子给她寄过去,然后告诉她,这故事叫作石头记,是个叫做曹雪芹的人写的,自己偶然结识,每月从他那里弄些稿子,与妹分享,如何云云

虽然红楼梦前十五章里,依然有秦可卿梦中会宝玉,宝玉初试云雨情之类的段落,但范闲里笃定小丫头在自己这么几年的书信薰陶下,应该不会将这些看成洪水猛兽,也不会将自己这哥哥看成什么滛邪之人。

果不其然,范若若得了曹公文字,懵懂读之,视之如牡丹大嚼之,却也是慢慢品出了些许味道,尤其是看到黛玉进府之后,便开始觉出好来,每月必来信催哥哥多向那曹公多求些。

范闲接信之时,心中不免苦闷,心想这存稿都没了,更新自然不可能太快,日后抄到七八十章时,总不还是要落个太监的下场。

将今日文抄公的事业做完,范闲便开始和平常的日子样看起书来。他的书房里有许多杂书,都是京都伯爵府寄过来的,每当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心里对那位从未谋面的父亲的印象总会有所改观,至少对方还知道个人成长过程之中,最紧要的是哪些东西。

在个没有也没有坑的国度里,范闲用来排遣无聊生涯的方法,除了每天与体内霸道真气捉迷藏,让丫环们脸红羞羞,便只有阅读书房里这些杂七杂八的书籍。

书籍的内容涉猎面极广,从农物耕种到庆国律法,无不包,还有些这个世界的经书更是像砖头样地塞满了整层书柜。

这书柜是范闲按照自己心目中的样式做的,样式很简单,每层里面放着瑶州出产的芸香草,这种草最能防止蠹虫蛀蚀书籍,只是这个世界上好象没几个人知道,所以在别府里只是当作般香料在使用。

读了这些年的书,范闲从那些经书里发现了许多自己前世所学的影子,只是在表述的方式上有些微的不同,这个认识让他绝了抄袭韩非子荀子老子孙子若干子,从而成为代学术大家的念头。

不论是哪个方面的学习,包括识毒,包括修行,包括读书,范闲都很认真,用完全不符合他如今年龄的沉稳与刻苦,在不停累积着。因为他明白,自己比旁的人并不多出什么,自己并没有来到个平均智商为五十的完美世界,自己能够拥有的优势,不过是那么点点地球社会沉淀下来的知识,还有就是比般孩童启蒙要早许多的觉醒初始时刻。

油灯里声轻响,蹦出小团灯花,忽然变得亮了些许,范闲伏案百万\小说,渐渐睡去。

第二日清晨醒来,洗漱完毕,范闲先去老太太卧室请安,才自去厅里用早饭。自从刺客的事情发生之后,范闲再看着目光,就与以前有了很大的差别,除了坚持了许多年的晨午请安之外,还会时常与面貌慈祥的奶奶聊些家常话,讲几个小段子逗老人家开心。

“听说有天,皇帝陛下召集宰相大人元老会领事大臣,监察院院长宫中的太监头子还有群高官在大殿商议国是。结果那天天降流星,颗陨石从天上飞了下来,砸破了殿顶,将正跪在下面的几位大臣全砸着了。陛下赶紧传唤太医前来医治,守候在病房之外。不会儿功夫,太医出来了,陛下忙着问:太医,宰相还有救吗太医很木然地摇摇头:宰相没救了。”

段子前面,老夫人满脸孤疑,不知道小孩子为什么讲起京都里的事情来了,这些权力中的阴险事,老夫人不知道亲身经历过多少,所以向小心谨慎。

“陛下又问:那领事大臣呢太医又沮丧地摇摇头:唉也没救了。陛下又问:洪公公太医仍然是摇摇头。陛下大怒,喝斥道:那到底谁还有救太医精神振,说道:陛下洪福,庆国有救了”

听到最后句,老太太顿时醒了过来,笑的颤颤巍巍,眼泪都险些笑了起来,指着范闲无辜的脸笑骂道:“你这个小促狭鬼,如果是在京都里,光凭这个笑话儿,你就要被监察院给逮进去。”

第二十九章 往事

投票投票另外介绍两本书,非友情推荐:本叫天宝风流,我喜欢看,另本是道士的新书血镰,字太少,先养着吧。

虽然庆国目前国力天下无双,但是朝政之弊却也是无法尽除,而在天下百姓心中,最大的几位臣,就是刚才段子里提到的宰相大人,领事大臣和太监头子洪公公,当然,其实监察院那位院长也是臭名昭著,但范闲看在费介老师的渊源上,所以不好将这人也编排进去。

这个段子其实脱胎于前世某个关于台湾政局的笑话,范闲有日写在了寄给妹妹的信中,将她逗的不行,今天讲给奶奶听,这位看似糊涂,实则精明之极的老太太,果然笑的不行。

将整个澹州港实际上最有权力的老太太逗高兴了,范闲才向奶奶报告了声呆会儿准备出去趟,奶奶也很少管他的事情,又已经回复到了那种如古井的神态之中,只是轻轻嗯了声。

出府之后,想到与自己变得越来越亲近的奶奶,不论如何,范闲还是觉得有些欣慰,毕竟这些奶奶对自己还是百般照顾。想到这件事情,他不禁想起个传闻,听说范家在京都本来就是名门大族,但是自己父亲司南伯爵这房却是极远的偏房,而且人丁稀少,所以很受欺压,以致于奶奶刚生下司南伯爵不久,就入了诚王府做了般权贵家庭绝不会做的奶妈。

很凑巧的是,上上任皇帝并没有子嗣,所以因为性生活过于频繁的原因英年早逝之后,两位最有可能接位的亲王殿下个被北魏刺客暗杀,另位却又被已经被暗杀的那位亲王早前派的人暗杀妈的,总之在这么复杂而荒谬的过程之后,那张其实并不起眼,还很容易导致坐上去流血的龙椅,就顶到了生谨慎自持的诚王的屁股下面。

诚王安安稳稳的做了几年太平皇帝,时辰到了,往天上去了,皇位就传给了现在的皇帝陛下,整个庆国在陛下的带领下西征蛮夷,北伐北魏,终于将这天下打的稀里哗啦,让原本强大无比的北魏分崩离析,变成了北齐与些小诸候国,还有向置身事外的东夷城。

看待帝王,不外乎是文治武功在青史上的分量,如今的庆国皇帝陛下先不论文治,单提武功,也算得上是庆国两百余年第人。于是早有群臣迎合上意,上书请陛下往大岳封禅,传书神庙代为祈福。

但不知为何,皇帝陛下直坚不准奏,甚至还将几位以为皇帝只是沽名钓誉以退为进的佞臣打的当廷臀肉模糊血流不止。

而伯爵别府里的老太太,就是这位杀伐决断权重如天,却向隐于深宫的皇帝陛下的奶妈。

范闲前些年直还有些疑惑于自己父亲司南伯爵暗中的实力与他目前在京都中的官位有极大的不相衬,居然能够让监察院的费介来当自己的老师,但当知道奶奶就是皇帝的奶妈之后,这些疑惑顿时迎刃而解。

自己的父亲司南伯,就有些类似于前世时康熙年前那位叫曹寅的江宁织造。曹寅的母亲孙氏,正是康熙的保姆,所以此后曹寅生都备受康熙的宠信,官至江宁织造,虽然只是不及三品的小官,但却手中握有密折上报的权力,康熙南巡,曹家数次在家中接驾,试问整个江南官场,谁不惧他

就连日后康熙晚年,曹寅被查亏空国库银饷之事,康熙都看在当年情份上是拖了又拖,免了又免,直到曹寅死后,关系疏淡了,曹家才倒了霉。

如此曹雪芹十八岁入了北京,才有了红楼梦。

范闲才可能在这另个时空里,抄袭红楼梦。

“曹先生,看来俺们虽然身处两地,果然是情发心,我这书抄的也算应景。”范闲想到自己家与曹家的情况差不多,不由笑了起来,轻轻弹弹手中那封夹着石头记第十回的信封,走出府去。

在海边悬崖之上,范闲闭目冥想,浑身上下晋入种很玄妙的感觉之中,正因为前世是个被动形成的唯物主义者,所以今世能够和这种霸道的真气两相缠绵,他有种如梦如幻的感觉有些类似于恋爱。

恋爱总是有苦有甜,他修行的霸道真气也是让他喜悲交加,很明显这种霸道真气让他的身体有了些极为神奇的变化,比如力量,比如反应,但是时常不听使唤的乱窜,却又让他时刻处于危险之中。

这些年因为有五竹在旁锤打着,所以真气老实了许多,但今天却是个危险关口,因为今天是霸道之卷修练的最后天。

五竹安静地站在边,看着盘膝而坐,五心向天的范闲,手中不紧不松地握着那根寻常的木棍。

随着心念动处,直蕴积在丹田内的真气缓缓流转起来,在极为细密的神识引导下,沿着胸腹处的经络向着四处散发,由气岤处往后遁去的真气,如同过去这十几年中样,泥牛入海般沉进了肾门雪山之中,再也找不到任何踪迹。

但其余的那些真气,依旧保持着强悍的数量,冲刷着他的经脉,就像是无数被烧热后的小刀子,在细细刮着那些柔嫩的管壁。

范闲浑身颤抖着,冷汗如浆浸出他身上的衣服,双目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不停地抖动,忍受着无比的痛苦。

修行霸道十二年,连最艰险的入关,也只是睡了觉便轻松渡过,从那之后,便再无费劲的地方,料不到今日破第卷之关口,竟然是如此难熬

真气仍然在他胸腹间的经络里横行,不停冲刷,这种尖锐的洗刷可以让经络扩宽,让真气运行的速度加快,但是与之相伴而来的,则是巨大的破坏力。能将无形的经脉扩长的力量,带给神识上的痛楚,不是那么能够轻易忍住。

幸亏十二年来的辛勤修行让范闲的经络强度达到了种很结实的程度,所以才没有气溢脉壁,造成难以想像的惨烈后果,而他的心念定力也在前后两世奇异人生的帮助下,比般的人要强太多。

似乎已经过了很久,其实东方海面上的朝阳才不过脱离海水的怀抱不久,横横地顿在远方,散发着温暖红红的光芒,照在悬崖之上,映出立坐两个孤单的人影。

真气逆行而上,那股宏大却又暴戾的气息,终于冲破了人体内经脉细微处的阻挡,由期门直抵天枢,像把大刀,猛地向范闲额上的印堂处砍去

红色阳光里,范闲如遭雷击,头颅无由抬起,望着头顶天空,嘴巴张大,却无法发出声音。

第三十章 有歌者来

“脱了衣服去”

五竹手上那根木棍狠狠地敲打在范闲的头顶,发出“碰”的声巨响。

此时真气正在范闲的印堂里向穹顶冲去,隐约中似乎能够看见自己神识里片光亮,尤其是头顶处幻化成七彩颜色,却略嫌粘稠,始终看不清明,股烦闷从那滞塞处传开,让范闲好不苦恼,好不郁闷,只将这头颅仰向天空,欲得快。

便在此时,额前真气郁积处,却生生挨了五竹棍。

棍子击打在他的肉身上,却更像是打在了他的心灵深处,让他脑中猛的炸,就像头顶天空的乌云被道闪电劈开,漫天清丽的阳光就这样洒了下来。

“脱了衣服去”

这句话是庆国五经宿语录中段,据传如今的四大宗师之,北齐国国师苦荷的太师祖根尘,当年曾经得蒙天授绝学,悟道之时喝道,人之身体,便是汗衫,只有脱了,方成大道。

而在范闲前世所看过的书中,佛教也曾有言棒喝之道,清远禅师尝云:“着肉汗衫如脱了,方知棒喝逛愚痴。”

所以在懵懂与痛苦中的范闲,听见五竹说的这句话,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加之头顶通道已畅,天光自下,心神回复清明,意守内府,全将身体上经络里的诸般痛楚,全当作了天地所施,他人所受,和自己再无半点关系。

将生命中切执着放下,将身体上切感觉放下,恰好应合了此时霸道之卷末关的心境。

天地的霸道之气,根本无法由个人的身躯容纳,所以只有舍了自己的身体,而将自己与这天地之气贯通,成为自然中的节,才能调取如此狂戾难驯的真气。

范闲体内的真气渐渐平伏,头顶处的大关已经被打通,平缓而雄浑的真气从那里流淌而过,然后沿着背后天柱而下,直接贯入雪山之中。

而很奇妙的是,雪山里面直如大海般平静的所在,今天也发生了些小小的变化,开始渗出些真气补充到他的丹田之中。

如此来,他体内的真气循环终于畅通,形成了个完美的周而复始的渠道,与外界的环境隐隐呼应。

很久之后,范闲才痴痴醒来,身下早已淌出滩污水,黑臭难闻。他望着旁边仍然是脸冷漠的五竹,露出丝虚弱的笑容,苦笑说道:“谢谢叔,只是你这棍子敲的真狠。”

此时他虽然身体感觉虚弱,但精神却是十分旺盛,闭目察看了下自己体内的情况,熟悉了下真气流动的最新走势,感觉到原本暴戾的真气,虽然依旧强大,却明显少了许多燥息,流转起来更加舒畅自在。

范闲叹了口气,想不到自己终于也能练成前世只在武侠小说里见过的真气,股子说不清楚的味道充斥着他的脑海,下意识里,右手往身边拍了下去。

噗的声闷响,就像是破布被根烧红了的铁纤下子戮破了。

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个浅浅的掌印,边缘十分光滑

范闲举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然后又低头看了看石面上的那个掌印,比划了下大小,确认了这个掌印是自己随手拍出来的,呆呆地看了半天之后,终于醒过神来,叹息道:“真的很神奇。”

“真气外溢,稍后就好。”五竹在他身边说道。

“叔,您不是说过自己没练过真气,所以不知道该怎么教我吗”

“我看别人练过,所以知道今天该怎么做。”

“原来是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的意思。”

范闲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骂自己的感觉,微微笑,继续说道:“刚才那个关口还真是危险,如果不是那棒子,我还真怕自己又变成植物人儿了。”

“什么是植物人”五竹很冷静地问着。

范闲抬头望天,神游物外,不理不睬。

他旋即想到,原来瞎子五竹也是个经验主义者,那万刚才那棒子没有把自己敲通,而是把自己敲昏了,体内那些暴戾真气乱窜,把自己的五脏六腑搞成烂七八糟的下水

打了个寒噤,他摆脱这种无比恐怖的联想,看着面前的大海宽广,心胸为之畅,如今功法初成,隐隐兴奋之余,终于从前些日子的刺客事件阴晦情绪里摆脱了出来。

这些天来,范闲直没有想明白,刺客为什么居然真的用毒。费介来传授自己识毒解毒的本领,难道就真的算到会有这天那也未免太高瞻远瞩了些。还有就是那位二姨太胆子也太大了,就算她的身后有京都里的某处高门大宅撑腰,但用下毒的法子,等于说是连性命也没有放在眼里那位老夫人,可是皇帝陛下的奶妈。

京都里的父亲,难道就点儿没有察觉这件事情

正在他思考问题的时候,远处山崖之下传来阵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