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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中信和韦杰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关闭地宫的入口。

韦杰向来没有清理战场的习惯，这里即便后来被人发现，也不关他的事情，所以，他只管拍拍屁股走人。

但这却给顾大爷行了方便，节省了很多时间。

看到入口处可以直接进去顾大爷用一秒的时间思考，而后走了下去。

刚来到一层，顾大爷轻瞟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

但仅仅是瞟了一眼，他连仔细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搭眼一看，就知道陶毅是如何将这两人杀死的。

而后，顾大爷直接进入地宫第二层。

同第一层一样，这里并没有勾起顾大爷的兴趣。

陶毅杀死这四个人，实在是太轻松了，除非四个人一起出手，否则他们根本没机会在陶毅这样的杀人高手手下活上三分钟以上。

但顾大爷现在对这些都没有兴趣，他要去第三层。

顾大爷有预感，如果陶毅在地宫一二层杀了四个铁血十八卫中的成员，那么下一层，不出意外，会出现四个铁血十八卫。

那不是陶毅能够轻易对付的。

顾大爷其实最急切想知道的，还是陶毅的死活。

但当顾大爷真的来到第三层的时候，看到地上四个铁血十八卫的尸体时，眼角动了一下，稍稍一愣，但却没有太意外。

顾大爷确实觉得陶毅不能轻易对付四个铁血十八卫，但却不是绝对对付不了。

“那个臭小子到这，应该就快精疲力竭了。”顾大爷那双黑白相混的眉毛皱得更厉害了。

继续向下。

顾大爷知道，四层没有任何人，他继续往五层走。

一边走，顾大爷一边在心里推算着当时应该发生的情况。

“五层……如果铁血十八卫中没有内鬼，而那个臭小子又死心眼的一直向下，那第五层应该就是他的死地。”说到这，顾大爷叹了口气。

陶毅是顾大爷少有的得意弟子，他与陶毅，不仅是杀手头子与杀手的关系，更有师徒、朋友的感情，虽然顾大爷这人感情比较冷漠，但任何人都不可能百分百的段情绝爱。

所以当感觉到陶毅也许已经死了的时候，顾大爷心中还是有着些许忧伤。

带着这种情绪，顾大爷来到了地宫第五层。

在下电梯的时候，顾大爷继续计算当时的情况，如果铁血十八卫有内滚存在，陶毅应该也会死，因为即便一层一层的打，他也终有精疲力竭的时候。

这时候的顾大爷，已经不报任何希望。

所以，当他来到五层时，瞬间震惊了。

是真的震惊，是他近三十年来少有的震惊。

八个人！

铁血十八卫中的八个人都死在了这一层！

谁会杀他们？

汪中信的雇佣兵不对，不可能，如果是他们，顾大爷觉得根本没必要让八个人同时上来，至多是四个。

那么剩下的可能就只有陶毅一人！

“他怎么做到的？”顾大爷看着地上的尸体，看着他们死状，而后立刻闭起双眼，在脑海中迅速脑补着这些人死时的画面。

只是顾大爷惊讶的发现，这些人似乎……

“……挥动战刀时，步法出了问题，膝盖撞了身旁这人的腰椎？而后想迅速站起，提刀过程中直接划到了身旁刚刚转身人的脖子？”顾大爷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堆尸体中其中的两具。

他们死亡的姿势，分明是一场意外的误伤啊。

顾大爷眼睛一亮，马上走到另外一人：“这人死于枪走火？”

“……这几个是死前被手雷炸伤，陶毅没有带武器装备，自己炸自己？难道是手雷出了问题？”

……

一个接一个的尸体被顾大爷统统检查过了。

最后顾大爷那双老眉忍不住跳动了几下：“这……这确实是，是那臭小子杀的。”

意外死亡，这是顾大爷知道，但却一直都无法解释通的陶毅的杀人手法。

陶毅出道多年，几乎所有顶级杀手都无法完成的暗杀任务的目标，被陶毅接手之后，全部死于意外。

也正因为如此，陶毅才被顾大爷送了个外号：地狱霉神。

顾大爷曾经无数次的想从陶毅那里得到答案，但陶毅却从未说过，无论顾大爷直截了当的问，还是隐晦的试探。

最后，顾大爷只能无奈的放弃。

所以一直以来，顾大爷还有另外一种想法，他觉得陶毅是不是就是个运气特别好的混蛋，一直以来，靠运气在自己这里骗钱呢？

“他到底怎么做到的，到底……算了，下去看看！”顾大爷赶紧继续向下走。

现在已经来不及去想这些。

过去几年的时间都研究不透的事情，不是看几具尸体就能明白的。

这一次，顾大爷一气儿冲到了地宫第八层。

又一幕让他震惊的画面出现了。

焦黑的尸体！

巨大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