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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陶毅这么拉住然后深情凝望，司徒凝先是莫名其妙，而后面颊突然红了起来，前所未有的红。

心跳也渐渐加速。

“你……你这么扶我干什么？我能站住。”司徒凝声音有点发僵的问。

“是吗？那我撒手了啊？嘿嘿。”陶毅呲牙一笑，抬起头来，看着司徒凝的脸，看着那双朦胧的睡眼。

陶毅不是神，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够掌握。

刚刚看到“司徒凝”倒在飞牌之下的画面，真的让陶毅有种心碎的感觉。人都是这样，什么东西摆在面前，伸手即能得到的，便总是不懂得珍惜。

非要到摸不到碰不着，才会明白曾经拥有时的珍贵。

而有些事情，不需要用嘴来说，就像陶毅现在只是抱着司徒凝，看着司徒凝，但司徒凝却完全明白了陶毅的意思。

一瞬间，有种从天而降的喜悦的感觉。

但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真实的司徒凝其实有点小呆，习惯将心事放在心里，当真的要说出什么的时候，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好在陶毅静静注视着这双朦胧睡眼几秒后，就立刻对司徒凝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多亏了这只是莉莉丝的玩笑，如果刚刚的事情都是真的，陶毅真的觉得自己会很后悔，他会觉得对不起佟馨萱、对不起司徒凝，同样也对不起他自己。

司徒凝摇头，没说话。

俩人互相凝望了半天，腻歪得姚紫月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同时也在心里暗自八卦，不知道陶毅这个变态大叔，回头要怎么跟馨萱姐交代……

最终打破两人腻歪得凝望的，还是莉莉丝。

“哎哎，秀恩爱要挑好时间地点吧？”莉莉丝啪嗒啪嗒踩着高跟鞋，一步步来到陶毅和司徒凝身边，故作不满的瞪了陶毅一眼，“走吧，现在还是白天，离开这里免得惹来麻烦。”

莉莉丝说得没错，毕竟现在是在华夏，在一个刚刚被灭门的地方，一下子又死这么多人，如果林萧、沈方天死前真的有点什么别的计划，联系过滨江警方什么的，那走晚了可麻烦了。

于是陶毅点头，赶紧松开司徒凝，将她重新搀扶好，奔着司徒凝和姚紫月来时的路线，离开了这座别墅的地下室。

上车前，陶毅将右手的伤口简单包扎，手套重新带在右手。而后开车顺着山路而下，他们准备先去医院。

司徒凝毕竟受了重伤，直接回家一定不行，就算身体再好，也不可能让实实在在的伤痊愈。

司徒凝是不愿意去医院的，主要是担心佟馨萱。

但一说到佟馨萱，司徒凝又想到了刚刚在沈家地下室，与陶毅的对话，那个对话似乎说明了点什么，似乎确定了点什么，而陶毅让姚紫月开车，自己一直在后排轻轻拉着她手，似乎也说明她的猜测是对的。

那么，自己是不是正式成为自己表姐夫的小三了？

一个格外蛋疼的称呼，想到这个，司徒凝突然又觉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佟馨萱面对面说话的感觉，便答应了去医院。

而途中，司徒凝又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莉莉丝，司徒凝的眼中充满了疑惑。

莉莉丝是她的杀手导师，但事实上司徒凝对莉莉丝并不理解。

更不知道她与陶毅是个什么关系，所以现在特别好奇，只是陶毅对她说出的话给她的喜悦，让她不想谈起这些让人不愉悦的事情。

所以，便迟迟没有开口。

但陶毅和莉莉丝都不傻，司徒凝朦胧睡眼中流露出的小眼神虽然让人不易察觉，但坐在她身边的可不是普通人，坐在副驾驶上的莉莉丝，也不是普通人。

“梦魇，别乱想，我们只是朋友，不过是要好到比普通朋友好很多，但还不是情侣的关系，很久不见，又一起玩了会儿。”莉莉丝说得轻飘飘的。

她和陶毅确实是朋友，也懒得想陶毅有多少个女人，不过出于朋友的角度，她还是得给司徒凝解释一下。至于解释的内容，她只能用这种并不太在意的语气。

“我……”司徒凝声音僵了一下，没有说话。

陶毅嘴角一抽，眉毛一挑，感觉现在这种情况太蛋疼了，自己最近真的是桃花运泛滥啊。

不过该解释的，还是得说说。

于是陶毅干咳一声，对司徒凝说道：“她是木偶，我跟你说过的。”

听到陶毅这句话，司徒凝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之前在滨江医大实验楼里，陶毅曾经给司徒凝讲过，自己曾经只和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就是他的一个杀手同伴，代号木偶。

司徒凝还记得，这个问题当初就是她对陶毅提问的。

原来木偶就是莉莉丝，自己的杀手导师？

司徒凝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奇妙，也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