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168节(2 / 2)

作品:《一夜桃花盛开

走到门口时,他嘴里又喃喃,说:“那个调儿怎么就弯不过来呢是不是我嗓门儿里缺东西了,转不过弯来了。”

那烂毛五和任八路这盘杀得,也是天昏地暗.

实事求是说,烂毛五那棋艺比蔚大通好不了多少。

下了六盘,赢了二盘,那二盘还是他悔过棋重走才赢得。

那任鹤明玩了整整一下午,不想玩了,就把棋盘一推,说:“不玩了,不玩了,歇歇吧”

那烂毛五看他实在不想玩了,自己意犹未尽,再楞缠着人家也不行,于是,就打了退堂鼓。

两人静静地蹲在哪儿看街头。

白花花的艳阳下,地面黑白交织着阴影,那不同的颜色就是纯纯的两个色儿,它们把地面分割成不同形状的图案,那图案阳阳阴阴地斑驳6离着,人群都躲到阴影下面歇息。

空气中,流荡着热腾腾的温馨气息,氤氲着留恋着阳光地带的人身上,久了便有点热灼,使人受不了,人们只好躲到背阴地儿,或树荫地下。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狗叫声,时断时续,有人在大声吆喝,于是那狗吠声也就小了。

时隔不久,破空而来一阵呜呜声,夹着一个老妇人的训斥,象是一个老妇训斥小孩子,挨了打那哭声便大了。

两人正这么眯缝了眼睛看时听着,那六月鲜端了一盆水出来,哗啦啦一声,把水倒在大街上,也不和人说一句话,又返回身去了。

那任鹤明看自己的那个睡醒了,就有点想走的样子,他来这儿本来就是为找那个六月鲜来的。

可是他才要挪身,却被那烂毛五拉住了,他说:“哟嘿,怎么你的那个六月鲜一开门,你就往进闯啊”

“不是。”那任鹤明说完,又不满意起来,说烂毛五:“你这个人,也是,人家叫那刘润仙,可不是什么六月鲜。整天六月鲜六月鲜乱叫,大概这六月鲜的绰号就是你给起的”

烂毛五呵呵笑了,说:“哪里话起这绰号的人不知是谁家的爷爷呢,倒要冤枉我。”

“那是你嫂子,可别再六月鲜六月鲜乱叫,像什么样子”

那烂五五说:“可是,人们都这样说她,六月鲜这个,六月鲜那个。”

那任鹤明不耐烦的样子,嫌他把那六月鲜常挂在嘴上,就说:“六月鲜也是你这当兄弟的乱叫的人家是人家,你是你,那么大的年纪,连三岁小孩也不如么”

烂五五知错即改的样儿,说:“是了,是了,我不该跟着大家叫那六月鲜。”

“猪脑筋一个,笨家伙一个。”任鹤明说着就要返身看他的六月鲜。

那烂毛五却又硬拉着他,说:“八路,你急啥人家才从梦里和你好回来,梦醒了,你好赖也让人家调调心思,打扮打扮再见你。老鸨儿来了客人还要打扮打扮再接客呢”

他这一说,那任鹤明便脸红了,那样子也不自然起来,似乎漫不经心地站起来,有点气恨恨要走。

烂五五看任鹤明那样儿,知道他有点生气,他急了,说:“八路,八路,我是说着玩的,你可别当真真的,你可别当真啊”

“你这张烂嘴,烂掉才好,什么都拾起来乱说。”

那烂毛五说:“八路,其实,烂掉也不对,要不,咱村里就没有烂五五了。”

“没有了才好。所以啊,大家给你起绰号叫烂五五,没给你起错,一张烂嘴,烂掉舌头才好,要不,咱们村里不太平,最好烂掉心和肺才好”

烂毛五听任鹤明那口气,知道把人家惹翻了,可是他就是这么个人,向来心里装不住事儿,尤其是村里的那些风雷和之事,有什么不说,好象心里总搁着什么。

那烂五五说:“其实,我嘴烂,心和肺还是好的,只是你们不知道。”

那任鹤明走了几头,回头说,“烂五五,你烂成泥才好。”说完,怀揣着烟和火慢慢进了东院。

烂毛五听一向不大生气的任八路被他惹恼了,心里着实急了,还有点气恼。自己只是随口和他瞎开玩笑来着,想不到开着开着倒要惹不痛快。这个任八路干么那么认真追究啊不就是一个女人么不是老婆的一个。于是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说那个六月鲜,也没说你,你跟我犯得那门急八路,你是不是神经了”

那任鹤明又气又好笑,走到门里却又返身站到门边说:“整天胡说八道,你才神经呢”

烂五五又幡然大悟的样子说:“八路,我知道了,你确实急了,下面着急得厉害呢”

他那话把旁边的几个女人都逗笑了,那任八路本来一张较为严肃的脸,这时听了他这翻话也竟不住嗤啦一声笑了:“烂毛五,你那烂嘴,那天该阉了你”

旁边几个女人笑着一团,都是被那烂毛五逗得。

“你也回家抱你婆娘去。”那任八路这样哭笑不得说着,悠闲自在地踱进东院来。<b>:<b></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