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074节(1 / 2)

作品:《一夜桃花盛开

第o74节

高梁奶站在好叫驴煤堆上拣炭时,恰遇江惠如出来倒垃圾。

高梁奶的眼里象没有看见人似的,一块一块拣着那炭放到盆里,自言自语着说:“火灭了,正好用炭。”

正这样说着,好家驴那个院子里的“六月鲜”也出来了,她朝高梁奶撇撇嘴,一点轻蔑浮在她那丰韵已失但仍不失当年丰彩的脸上。

“整天乱抓挖”六月鲜笑话她。

乱抓挖可不是一个好听的词又儿。

高梁奶不爱听这个,她黑着那张沟壑纵横的黑脸,不服气地揭六月鲜的根底儿,却又不指名道姓,就是那种指桑骂槐的说法,她说:“我抓挖,还没乱抓挖男人呢”

六月鲜听了,在她的心眼儿里以为是说她,村里人谁不知她和那个叫任鹤明的好事只是大家当做六月鲜的面不好意思说罢了。

但别人不说,并不意味着她高梁奶也不敢说。

也难怪,这件风流韵事可是妇孺皆知无人不晓的啊

六月鲜听高梁奶这样说话,她的脸霎然变色,一变色就失去了脾性,话里就带了没好气的意味,她说:“石头家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给我说清楚点,谁乱抓挖男人”

高梁奶说完了才觉自己说.d1cx,的不妥,但又无法解释。有些事能解释,有些事是不能解释的,越解释越是涂鸦。她听了六月鲜的质问,愣了愣,想想,自己还是有点气燥了,但谁让六月鲜揭自己的短儿呢

说出的话就象扑出去的水,高梁奶深知,她再有多大的本事也无法挽回那些气头上的失言,只能悔恨自己的嘴说话太寸了。她面对六月鲜的质问,想迷迷糊糊蒙混过关,于是她嘿嘿笑了,脸上是一副装聋作哑的样儿:“你这个人,也是,我说我没乱抓挖男人,有什么不对的我这辈子就是这样,不能说别人,说说自己并不妨着障着谁。”

六月鲜是一个心里极细的人,听了还是觉着不对味儿,就紧追不放地反驳他,想挽回自己的一点尊严,说:“你是迷糊三岁的孩子呢你以为我听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