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叔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没看清楚，上次就遇见了一次，被他跑了。我怕吓到小姐，所以一直没告诉她。向先生，想不到你有这样的身手啊！”

“我也想不到武叔也有这样的身手。”

武叔谦逊地摆了摆手：“不行了，我老了！”

向天歌赶回二楼，康婶正和叶双菱坐在一起，搂着她的肩膀安慰。

叶双菱吓得花容失色，再也不是生意场上意气风发的叶总了，现在只是一个寻求保护的小女孩儿。

“天歌，你看到那人了吗？”

向天歌点了点头。

“你觉不觉得他……他像一个人？”刚才虽然隔着一层窗户，但是叶双菱还是看清了周二皮半腐烂的脸庞。

“你是说周二皮？”

“你也觉得是他对不对？”叶双菱只觉身体发冷，周二皮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出现在她家里？

向天歌微微皱着剑眉：“康婶，你晚上陪叶小姐睡。”

康婶点了点头，扶着叶双菱先进房间。

点上一根香烟，向天歌站在窗口，望着魔都万家灯火，渐渐陷入沉思。

首先想到的就是蓝瘦。

地宗修炼驭尸道的弟子蓝瘦。

莫非周二皮的尸体被他炼化了吗？

……

周家。

长脚慌慌忙忙地跑进大厅。

周一皮正和蓝瘦议事，看他一眼，问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二爷……二爷又跑出去了！”

“什么？”周一皮豁然站起，“不是让你拴着他吗？”

“他自己挣开了铁链，拴不住他。”

“还不快去找！”

“是！”长脚又慌慌忙忙去了。

周一皮望了蓝瘦一眼，说道：“之前你炼的尸都在你的操纵之内，为什么这次不行？”

“大老板，这次的情况有些不同，二爷死的时候，还有一些精神残留体内，所以他留了一部分自己的意识。人死的时候，意识都会跟着消亡的，但是二爷的情况比较特殊，这是他的执念。”

“我本想让你将他复活，现在算是怎么回事？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这要传了出去，我怎么跟外界解释？”

“现在必须搞清楚二爷的执念，可能是他生前没有完成的夙愿，一直耿耿于怀，只有帮他实现了夙愿，他的执念就会消亡。”

周一皮沉吟了半晌，问道：“他的执念如果消亡了，是不是……就变成尸了？”

“是。”

“就不能让他变成一个正常人吗？”

“他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就算把他所有的意识都找回来，他也是尸。不过这是一种高级的尸，他有自己的意识，可以正常的交流，但他是不可控的。”

“你能把他所有意识都找回来吗？”

蓝瘦摇了摇头：“我没有这样的能力，这世上应该也没几个人有这样的能力。大老板，我知道您和二爷兄弟情深，但是您要清楚，就算把二爷所有意识都找回来，他也是一具行尸走肉。他一旦强大起来，我们谁也控制不了他。”

周一皮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

这段时间他没有去对付向天歌，一方面是因为舆论的影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为了能让周二皮复活费尽了心血，没有时间去做其他的事。

但没想到，折腾了这么些天，周二皮现在竟然变成这样，若是早知如此，倒不如直接让周二皮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