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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歌给出了要与马鹿合作的解释：“小雅，你想啊，现在梁庄四大户，王有财，黄牡丹，马鹿，还有我。王有财和黄牡丹就不必说了，王有财是靠早年包工程发的家，牡丹姐呢，她的公司是在县里。现在有能力带领村民一块儿致富的，也只有我和马鹿而已。”

“可是你要知道，马鹿可是马四爷的亲侄儿，他能和你合作？”

向天歌笑道：“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尤其对一个生意人越是如此。”

“你有什么利益是给马鹿的？”

“我没有利益给他，但可以拿回他既有的利益。咱们村集体的大部分土地，都被马鹿给承包了，这些土地最初都是马四爷低价批给他的，也没跟村民商议，这是不符合规定的。何况有几块地，都快到期限了，我现在是村主任，想要拿回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舒清雅知道向天歌的性格，为达目的，经常不会使用常规手段。不过马鹿当初承包土地，存在了太多不合理，存在很多猫腻。所以舒清雅这次破天荒的没有反对向天歌，因为向天歌这么做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全体村民。

“可你要跟马鹿合作，总有一个合作的项目吧？”

向天歌笑道：“早就想好了，马鹿是村里的种植大户，种的大多都是水果。如果合作开个工厂呢？可以加工成为果汁，或者水果罐头。”

“如果真要开厂，马鹿这些水果也不够啊？”

“咱们可以先开一个小厂，如果不够的话，可以从附近的村子去收，特别是那些自然村。这么一来，那些自然村看到梁庄的发展，给他们提供了这么多的便利，自然而然就愿意跟我们合并了。”

向天歌的茶坊，已经带动村里的花农和茶农，再开一个水果工厂，还能带动村里的果农。

村里种水果的可不止马鹿一家，好些村民也种了水果，只是种植面积不如马鹿而已。但是因为没有销路，水果经常烂在家里，或者低价卖给马鹿。

马鹿自己有销路，但这家伙鸡贼得很，不肯把信息跟村民分享。

开了水果工厂，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把回村的劳动力安排过去，这些劳动力有了工作，就能留在村里，并且促进梁庄的发展。

两人商议之后，就往马鹿家里走去。

马鹿的母亲赵亚男正在门口晒着果脯，看到向天歌和舒清雅过来，尽管心里很不喜欢他们，但是如今他们一个是村支书一个是村主任，她也得罪不起，还是陪着笑脸过去。

“舒支书，向主任，你们怎么来了？”

舒清雅很有礼貌地道：“婶，我们来找马鹿，他在家吗？”

“哟，这可不巧，一个钟头前他刚去了县里。”

“哦，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就不好说了，最近他挺忙的，你们找他什么事？”

向天歌笑道：“婶，马鹿在县里有房子呢？真了不起啊！我正是为了这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