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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歌大约了解了一下情况，问道：“秦二公，田大娘，你们这次过来干嘛？”

田大娘道：“侯吉利是村委会的会计，他现在发疯了，你们是不是得管管？”

向天歌心下了然，侯吉利现在家里差不多都死绝了，如果真的发疯，下半辈子就只能指着他媳妇，可他媳妇现在不在村里，这个担子岂不是要落在田大娘身上？

人都是现实的，田大娘自然没那么傻，何况她和侯吉利在村里本来就风言风语，她可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瓜葛。

所以她把秦二公找来，准备把侯吉利甩给村委会。

“行，待会儿我去看看侯吉利。”

田大娘知道向天歌医术高明，比村诊所的秦寿还高，说道：“天歌，你是不是能把他治好？”

侯吉利是精神出了问题，这在鬼医道里属于灵治的范畴，因为古代没有精神病这个概念，认为人一旦发疯都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向天歌灵治的经验比较少，不过侯吉利只要情况不是太严重，他都能手到病除。

但是向天歌想不想把他治好，却又是另外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治好了他又给自己捣乱，何必这么麻烦？

所以向天歌给出的答案是：“看心情吧。”

“什么意思？”田大娘有些蒙了，治病还要看心情？

“我心情好就会发挥得很好，心情不好就发挥得很差，很有可能还会把人给治死了。”

“这要是能把他给治死了倒还好了，就怕好死不死，活着世上拖累我们晴儿。”虽然田大娘因为和侯吉利的事，和秦晴有了嫌隙，但毕竟秦晴是她女儿，也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还是很担忧秦晴以后的处境。

不过这话说得确实有些歹毒，人情薄如水，这话一点不错，真要出点什么事情，身边能有几个亲朋好友？

都是避之则吉。

“行了，侯吉利如果真好不了，晴姐跟他离婚就是了，何必这么咒别人？”

田大娘忙问：“这个可以离婚吗？”

“这种情况，如果晴姐要离，一般来说都会允许的，不过必须安排好侯吉利的生活，给他一定的经济补偿。”

“天歌，听说你跟我们晴儿……如果我们晴儿和侯吉利离婚，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田大娘满脸期盼地望着向天歌，除了为秦晴考虑之外，她还为自己考虑，两家结亲之后，她和向二山的关系就更近了一层。

现在向天歌成为村里炙手可热的单身贵族，全村未嫁的姑娘都在翘首以盼，隔三差五就有媒婆拜访。

一般来说，都是男方派媒婆到女方家里，到了向天歌这儿完全反了过来，可见多受追捧。

田大娘的话，立即引起舒清雅的警觉，她本来觉得田大娘三番五次被向天歌利用，有些可怜，可是现在觉得这个老妇无比讨厌。

刘麻子嘿嘿一声冷笑：“田嫂，您这是哪来的自信？你们家秦晴都三十了，和侯吉利离婚之后，就是二婚，还想嫁给天歌？”

“二婚怎么了？我们家晴儿如花似玉，就算二婚，也比一般的姑娘强。再说，她又没生过孩子，没带什么拖油瓶，不会给天歌带来什么负担。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赶紧收了你那些老思想吧，免得被人笑话你跟不上潮流！”

“哼，秦晴和侯吉利结婚这么多年，一个蛋都没下，现在就更下不了了，我劝你别去祸害天歌了。”

田大娘顿时急了：“刘麻子，你他妈怎么说话的呢？你诅咒我们晴儿是不是？我告诉你，秦晴和侯吉利没生，完全是侯吉利的问题。我们晴儿身体可好着呢，要是嫁给天歌，指定能生十个八个的。是不是天歌？”

向天歌一愣：“这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