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她？”

向天歌心头震动不已。

之前小钟派了四个江湖宵小准备暗算他的时候，向天歌恰好就在鬼山听见他们谈话，知道幕后的主使是个女人，而且还是黄狮虎的女人。

可是向天歌怎么也想不到会是柳如眉。

因为他跟柳如眉接触实在太少，一直没有注意到她。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柳如眉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得知他是向天歌的时候，确实神色有些诡异。只是当时她的神色一闪而逝，他便没有留心。

当时他并没想到有人会刺杀他，谁能想到一个弱质女流，竟然能够雇佣如此厉害的杀手？

就连华夏排名第十的杀手独孤残月都出动了。

联系这些杀手的渠道，一般的人根本就找不到，蔡五福对曲鹤松恨之入骨，也只能找几个下三滥去对付他。

所以向天歌当时也没想到柳如眉会有这样的能耐。

红色1号。

向天歌走了进去，因为是在白天，不到寻欢作乐的时候，店里客人不多。

他不喝酒，招呼一个酒保过来，说道：“眉姐在店里吗？”

“你等一下。”酒保认出向天歌就是上次过来捣乱的人，迅速去找经理。

过了一会儿，崔晓莺带着两个保安一起过来，从她的神色可以看出，她对向天歌多少有些惊恐。

向天歌微微一笑：“崔经理，你没必要这么警惕，我不是来闹事的。”

“向先生，您是来喝酒的？”

“不，我是来找眉姐的。”

崔晓莺仍旧警惕，笑道：“你找眉姐有事？”

“刚才在花卉市场，眉姐把一盆绿菊让给了我，我特意过来跟她道谢。”

柳如眉刚刚确实去过花卉市场，这崔晓莺是知道的，因为她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束花。

可是柳如眉有没有碰见向天歌，她就不知道了。

崔晓莺给柳如眉打了电话汇报，然后对向天歌道：“请跟我来。”

向天歌跟她走进电梯，很快来到三楼，穿过一条过道，拐弯来到一个办公室的门口。

崔晓莺敲了敲门，听见柳如眉的声音传来：“进！”

推门进去，柳如眉坐在一张黑色的大班椅上，手里摇着一杯红酒，挥了挥手，先让崔晓莺出去。

“向先生，坐。”柳如眉拿起桌上的醒酒器，给向天歌也倒了一杯红酒。

向天歌扫了一眼旁边花几上面的琉璃花瓶，上面插着一束新鲜的栀子花，清香簌簌，弥漫在办公室的口气里。

“眉姐，您喜欢栀子花？”

“谈不上喜不喜欢，就是觉得办公室里应该有点植物，否则总是觉得缺乏生机。”

“可你买的是切花，保存不了多久，它变回枯萎的。”

柳如眉微微一笑：“向先生，您是专程过来跟我讨论花的？”

“当然不是，我是过来跟您讨论车的。”

“车？”这不比讨论花更古怪？

“不瞒您说，我现在开的车是一辆五菱小货车，最近在纠结一直要不要买一辆新车。”

“您这么大个老板，开个五菱，确实有些不体面。”柳如眉往嘴里送了一口红酒，笑道。

向天歌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柳如眉给他倒的红酒，不动声色地道：“可我不懂车，不知道买什么车好？眉姐开的是什么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