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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歌把王大柱送回他家，问道：“你媳妇儿呢？”王大柱家现在没人，估计父母都出去干活了。

“她现在不敢见我，跑回娘家去了。”王大柱讪讪地道。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王大柱是刚刚得知这件事，冲动之下就跑去跟唐国栋算账，现在整个脑袋都是浆糊，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往后的人生。

“好好想想吧。”人家的私事，向天歌不便多掺和，“我先走了。”

“天歌，等一下。”

“还有事儿？”

“这件事你别往外传，我爸妈还不知道，我怕他们受不了。”

“行了，我没那么八卦。”向天歌挥了挥手，出门。

把车开到自己家里，向天歌点上一根香烟，慢慢陷入沉思。村民好赌，这一点他早就知道，在他小的时候就是如此，大家也都习以为常。起初他并不觉得什么，就当是一项娱乐活动了，但回到村里已经两个月了，赌博滋生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如果不痛下决心彻底根治，整个村的风气只会越来越糟糕。

过了一会儿，舒清雅找上门来，跟他说了一下情况。

刚才她去找了王有光、黄先霸、秦禄三人，三人都是村里比较典型的赌棍，

“王有光和秦禄已经答应要到花茶作坊试一试，但是黄先霸说他不缺三钱俩子儿，没打算过来干。”

向天歌早已料到这一点，说道：“黄先霸他姐黄牡丹是梁庄的三大户之一，县里有个广告公司，一年差不多也有百万盈利，他确实是瞧不上我们这个小小的作坊的。”

“王有光我是先找翠兰嫂子说的，我看王有光的样子，有些不大情愿，只是被翠兰嫂子逼的，他没办法。”

“秦禄呢？”

“他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连老婆都跑了，现在跟王寡妇搭伙过日子，败了王寡妇不少家当，王寡妇都想把他给赶出去了。如果你开的工资高的话，他愿意跟你干，这对他来说是个机会。”

“你给他们开了多少工资？”

“我又不是老板，怎么敢随便给人开工资？”

向天歌笑道：“可你是老板娘呀！”

“你……”舒清雅伸手就掐他的胳膊，“你再胡说八道，以后都不理你了！”

“好了，不跟你说笑了，说点儿正事儿。现在有了王有光和秦禄，明天先让他们过来试工，我再招几个人。还有，我想去把作坊注册一下，你去帮我准备材料吧。”

舒清雅本能地答应下来，但忽然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

看着向天歌翘着二郎脚坐在一张老式大圈椅上，嘴里还叼着一根烟，跟个大爷似的，舒清雅不由气不打一处来：“喂，向天歌，我又不是你秘书，你凭什么使唤我？”

“都是一家人，你说这话就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