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谈到合作了。”向天歌悠然摇曳着高脚杯里的红酒，目光乜斜地投向邓经理，“既然想要合作，就看你们的诚意了。”

“向老板，不如这样，我比其他商家多出两成的价格，您看如何？”

向天歌料定蓝色会馆一定有备而来，早已把他查了个底朝天，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笑道：“邓经理，您说笑了，迄今为止，除了自己的排档，我还没供应过任何一个商家。”

“外头都说，向老板的桃花鱼是特殊品种，吃了还有滋补的功效，这种好东西，怎么会没人问津呢？”邓经理点到为止，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是在怀疑他的桃花鱼是否像外界传言的那样，会不会是名不副实。

她本想借此打压一下向天歌，让他有些自知之明，待会儿开价不要太过分，但向天歌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笑道：“邓经理真是说笑了，你们卓经理都说了，我那些就是个激素鱼，哪有什么滋补功效？”

众人瞠目结舌，但凡做生意的哪有说自己东西不好的，这家伙竟然说自己的鱼是激素鱼。

这一下就把邓经理的阵脚全部打乱，干笑道：“卓经理也是玩笑话，向老板不必放在心上。”

卓经理急忙举起酒杯赔罪，妈的，这家伙真是记仇的，被折腾了这么久，这个单子还拿不下，陈沉一旦震怒，他在蓝色会馆也别想待下去了。

为了缓解尴尬，邓经理又带头轮番给向天歌敬酒，想趁向天歌喝高的时候，酒精麻痹理智，能好忽悠一点。

虽然法律规定，人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签的合同并不具备效力，但商场上仍旧很多人在用。

因为很难证明当事人是否在签字的时候清不清醒，何况这是在蓝色会馆的地盘，就算是按着他的手签下合同，一般人也拿他没有办法。

不过可惜的是，这次他们遇到的对手是向天歌，别说没人按得动他的手，就连灌醉他都是一个大难题。

酒量不好的小苏已经晕晕乎乎了。

“向老板，您要一个什么价位，才肯跟我们合作？”邓经理诧异于向天歌的酒量，也不想跟他喝下去了，倒是没把向天歌灌醉，自己就先醉了，对这一次的谈判有弊无利，所以不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

向天歌慢悠悠地道：“我跟卓经理谈过了，一斤五百。”

众人不由都把目光望向卓经理，妈的，这孙子到底怎么谈的？昨天还只有三百五呢，今天怎么就五百了？

但卓经理大小也是一个经理，虽然众人对他的办事能力有些不满，但都没表现出来，何况当着向天歌，也不能发作。

“向老板，向兄弟，您可不能这么坑我呀！”卓经理快要哭了，“一斤五百，这个价格，这个价格……实在难以让人接受啊！”

刘燕姿也忍不住说道：“向老板，五百的价格实在太高了，我是市场部的，做过市场调查，哪有桃花鱼卖五百块一斤的？市场上最贵的桃花鱼也就二百出头。”

向天歌笑了笑：“既然市场上那么便宜，你们为什么不跟他们买，非要跟我合作呢？”

邓经理笑道：“向老板，价格能不能稍微往后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