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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僧面看佛面，虽然向天歌对秦寿没什么好感，但看在秦雪的面上，也不跟他计较，指点他道：“秦大夫，我觉得趁林老师中毒不久，要先给林老师催吐，否则商陆的毒素如果被完全吸收，你打多少瓶生理盐水都没有用。”

秦雪道：“我觉得天歌说得有道理。”

连女儿都帮外人说话，这让秦寿不由有些恼火，怒道：“对什么对？你看林老师现在的样子，她有力气吐吗？”

林葵神色十分痛苦，额头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紧咬牙关，像在极力隐忍。

向天歌不想耽搁下去，林葵的体质怕是熬不住这种痛苦，正色道：“秦大夫，听我的，赶紧给她催吐。”

秦寿更加冒火：“我凭什么听你的？你谁呀？”

“你没看林老师这么痛苦吗？必须尽快把她吃的毒果给吐出来！”性命攸关的事，僵持不下，向天歌声音也不由大声起来。

秦寿怒极反笑：“好，你来，你来治。妈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老子可不负责！”

贾校长并不清楚向天歌的医术，这个时候还是比较相信秦寿的，笑道：“老秦，你别跟一个孩子计较，林老师的病还是要你来看。”

又对向天歌道：“天歌，你别胡闹了，林老师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负责不起。”

向天歌笑道：“校长，您放心吧，秦大夫既然让我来治，我也不好驳他的面子。”

“你——”秦寿气得半死，这小子倒是会顺着竿爬，他一句气话，倒直接被他当真了。

好，他倒要看看，这小子几斤几两，要是林葵有个三长两短，看他怎么交代！

向天歌迅速打开林葵的嘴巴，伸出手指压住她的舌头，触碰她的扁桃体，使其产生机体生理反应。

秦雪觉得向天歌用手伸进林葵嘴里，有些恶心，急忙给他拿了一根压舌板过来。

向天歌接过压舌板，继续在给林葵催吐。

“呕！”

林葵呕了一下，只是吐出一些紫红的酸水，这距离她中毒分量，还差了好几倍。

但现在林葵快要奄奄一息，就连意识都有一些模糊了，本来胃部抽搐，疼得死去活来，现在痛感都不怎么明显了，并不是不会痛，而是身体的感知变得麻木。

秦寿冷眼旁观：“哼，我说催吐不行吧？现在林老师根本没有力气。”

向天歌不慌不忙，搬了一只塑料小凳过来，坐在林葵面前，脱鞋，又脱袜子。

众人都有一些看不明白，这小子在干什么呢？

但接下来的一幕，众人目瞪口呆，这小子竟然把臭袜子伸到林葵的面前。

“林老师，你闻闻我的袜子，味道是不是很酸爽？”

秦寿都他妈傻眼了：“向天歌，你他妈在干嘛？”

秦雪也不能继续护着向天歌了，急道：“天歌，人命关天的事儿，你怎么……怎么还胡闹上了？”她跟向天歌一起上过小学，就连中学也是一起上的，知道这家伙一向好玩，但好玩也要有个度不是？

贾校长看在向二山的面上，对向天歌一直比较和善，但现在也忍不住了：“天歌，你……你给我住手！”太不像话了，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喜欢恶作剧，现在是他恶作剧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