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六百六十章 二殿下相见(2 / 2)

作品:《侯门纪事

王侯将相没有种想要也得建立在根本上。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才应该是富贵和明白的根源。

一心想要,也要在一切向好上面。难道拔刀以对,横剑强夺

齐王想到这里,对林允文怎么会有不少的教众有所了解。窗外,又有轻轻回话声:“殿下,”是去看个究竟的三个护卫回来。

出门不比外面,梁二混子警醒的起身,把门打开放人进来。齐王披衣而起,凝神细听他们回话。

三个人呈上一模一样的纸包,打开来,里面是一包子香灰。

头一个人回道:“林允文就在土丘后面,单独的见人从不两个。但有有一个人就是客栈附近的铺子老板,奴才认得他,回来的时候也打听过。奴才先回自己听到的,再回他。”

齐王颔首。

“奴才见到林允文,有一个跟他的人问,可虔诚吗奴才说虔诚。他又问,无天老母面前敬奉多少。呸这东西要钱从来不慢。”

齐王的心拧成一小团,为自己刚才跟着转多出痛苦来。

“奴才就取一百两银给他,他们居然嫌少。奴才说再也没有人。才能到林允文面前,问我求什么。我说求升官和发财。他让我报清楚履历,要升什么样的官,现在的官职上是谁,他的履历是什么。”

齐王冷笑:“这就是刑部不容他的原因了也就难怪他屡次从京中逃得脱又有官员让他连累”

问护卫:“你说了没有”

护卫差一点儿笑出来,齐王诧异:“看来你说的不一般”

“奴才哪知道本地什么官,有什么履历。怕他看出不对。就骗他说从外地赶来,说个地儿,他居然信了。”

齐王面色铁青:“他在那个地儿也有教众”

“而且知根知底奴才说的官员履历,是这个官儿往咱们府上拜殿下,和他说过话聊过家乡。他就给一包子香灰,说等他作法的那天喝下去。奴才表露作法成败怎么办林允文报出当地几个官员的趣事,比奴才还要流利。他没说这些人全求过他,想来也是认得的。”

齐王浑身冰凉,只说了两个字:“难怪”后面的话就咽下去,是不方便当着奴才们说。

皇帝派他出京,一为惩罚,二说的是:“你所到之处,在没有见到太子以前,不要乱寻当地官府,只怕奸细多矣”

当时齐王还想怎么外省处处都是贼似的,但今天他知道皇帝心如明镜,林允文是个滔天大祸害,果然不假

护卫接下去又回附近铺子老板的话:“回来的时候,奴才们是马,他是轿子,没多久就赶上。看着他下轿进门,今晚不会再出来。奴才们商议一条计策,见他家灯全熄灭,把衣裳顶在头上,拨开他门到他床前。装着是无天老母显神灵,托梦来见。这老小子激动的,一直叩头。问他是怎么样的打算,让他亲口说一遍。他说对面铺子顶他生意,让对面铺子失火也行,遭抢也行。”

齐王狞笑:“原来,就是这样叫对他虔诚”让护卫们去睡,殿下更加睡不着。

全然不要皮,只要钱。不择手段帮人作法,也许有三两分茅山之术,但茅山之术也讲究为人心地,行事为善。心怀不轨终会不灵。

可却中万千人的心底,他们才不管虔诚的是不是心地对头,他们愿意多花银子,不管和不顾。

齐王从牙缝里迸出一句:“难怪教众们跟着他,愿意从他这是只顾眼前痛快,不顾以后”

还要再恨,梁二混子又醒过来,进来看视:“睡吧,有话明天再想再说不迟。当差这事情,要想办好喽,先得保养好自己。”哄着齐王睡下。

林允文下一次的宣讲定在十天以后,齐王和钟南等大家一起商议,想出一个计策。

齐王也兴奋,钟南也以为这计妙绝。

“他装神弄鬼不是吗等他宣扬到人人昏昏,咱们也弄鬼。装几个神呀鬼呀的,问问他不秉诚,不持信,不守义,不尽忠,算哪门子的修行人”

念姐儿总是担心,齐王在路上也很少瞒她,和龙书慧也在这里。两个人也要前往,齐王只得答应。

十天后的晚上,念姐儿和龙书慧走出来,英姿飒爽,换上一身箭袖女英雄似的衣裳。

齐王说没有见过,钟南也说意外。念姐儿白眼儿:“殿下偶然想不起来我的家世,南哥儿你和书慧成亲数年,居然也忘记岳家”

龙书慧笑盈盈接话:“是啊,我出身辅国公府,祖父征战,曾祖父征战,家中现有的叔伯,除四伯父以外,都还在军中。念姐儿呢,可是名将陈留姑丈的女儿呢。”

齐王和钟南一起陪笑:“哈哈,我们偶然的忘记了。”

面对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林允文总会涌出自得。为安全又换一个地方,但台下来的人蒙面的不少,林允文并不在意。

他不是一定要看来的是谁,他只要知道所有人的心里都想得意无缺就行。

林允文不算念过书,能把他手中无意得的册子学会,他就知足。是以,他不知道有一句话是人之初性本善,还有荀子提出人之初性本恶,人初本就善恶兼具,有人往方向去,却也可以往另一个方向去。

错了的人可以改,做对的人也会错。这对林教主不重要。他要紧的就是以神算握人心,提倡张扬一部分,别的他全不管了。

他的见识也到不了大仁大道的地步,他只张扬自己。认为他有幸得到册子,他可以代天地行事。

“虔诚,你们要向我虔诚,你们所要的,对我来说”

嗡嗡声说到这里,林允文抬眸往下看,看的是哪些人动心。齐王抬眸,暗示来的人做准备。等林教主说完这一段,就可以当众质问他

黑夜里,突兀起了又一阵嗡响声,跟林允文说话不一样,这只是声音,不是话语。

只听到先起于四方,后渐移动。人群中有骚乱,惊慌的人们四处张望时,乍一明亮,有无数火光涌动过来。

闪的好似流星,快的有如乱雷。风让拨动,产生激流。火光由左起,往右去。由右起,往左去。也有左起左灭,右起右落。一刹那间,这儿忽然变成盂兰盆节鬼门大开。

听讲的人惊呼声出来,齐王也暗暗心惊。梁二混子更是挤住他,哆嗦地道:“这是把真神鬼招出来了”

身边也有人这样议论,显然都这样想。

仿佛对应这句话,“呼”地一声,半空中有一道火光闪过,下面吊着个毛脸儿,小孩子大小,脸儿鬼画般的似人非鬼东西。

一闪,过去了。

没有人看得清楚,也就惊吓更重。有人尖叫:“不好了,这是惹恼地藏王菩萨,鬼门开了”

齐王也凛然,但差点儿笑出来。原来来求的这些人里,也有人知道会“惹恼”这话。

梁二混子则轻轻跺脚:“这会儿不是笑的时候,这要真的是惹恼神,不要把我们也一起算进去吧”

齐王为了安抚他,凑到他耳边道:“你放心吧,一念至神,神知道咱们是好的。”

不等梁二混子有放下心的表示,四面八方的远方,有尖声出来:“林允文,林允文”

“天呐,他叫我们教主的名字”

下一句换一个腔调,如果这是一个鬼或一个神出来的,只能他腔调多过常人。

刚才的尖声,跟这个尖声,换成人,不可能发出。

“你敢宣讲吗你敢宣讲吗”

下面又换一个尖声:“在家尽孝,为国尽忠,出门论义气,行止有德声,你不说这个,你虔诚的是什么呢求自己所求,而不管别人死活。求自己所痛快,而不管别人之不悦。你虔诚的是什么呢”

“不向好,不向善,不向美妙,你虔诚的是什么呢”

“一切神,愉悦的难道不是好”

林允文霍地站起,脚牢牢踏住,放声长呼:“何方神鬼露出形迹”

“我在这里”火光大明亮中,远处露出一个青脸红额头,眼睛瞪的跟画上去似的,浑身上下不是人皮,披一身的毛。

“天呐,山精鬼怪”教众中有人吃惊。

林允文也吓一跳,没等他镇定,另一个方向,又是一声:“找我吗”细声细气又鬼里鬼气中,先头火光黯然,这里火光大明亮,露出一个浑身上下不是人皮,披一身的毛,却是红脸紫额头,眼睛也瞪的不似真的。

“我”换个方向,白脸白额头,眼睛紫绿黄样样都有。

“我”又一个方向,黄脸黑额头。头上还都有两只角。都是一闪,就黯淡在黑夜中消失。

不到一刻钟,林允文把头快转晕。台下惊吓声更大:“这要不是鬼哪怕到处乱转”

“不是一个鬼你没有看到才能跑几个方向。”

“快别说了,一堆的鬼在外面,咱们怎么回家”

钟南走向齐王:“殿下,咱们怎么办”

齐王当机立断:“这些人再想得歪,也是父皇臣民。不管来哪路神仙,咱们先帮忙脱困再说。”

钟南答应,人群已乱,方便他挤出去通知散在各处,本来他们准备装神弄鬼的人。又走近风帽遮脸的念姐儿和龙书慧,说外围一圈子鬼怪成精,让她们到齐王身边,方便保护。

鬼精轮流露着脸儿,齐王一行缓缓往看似最黑暗,从没有出来鬼怪的方向移动。

他们得有个指挥的地方,而且地势要稍高,不然夹在人堆里制止乱劲儿,只会让挤伤,甚至踩到脚下。

“林允文林允文,请出助你帮人夺家财、争田地、强抢豪夺的神给我们瞧瞧”

责问声又出来,齐王也快接近那一片小小的暗角。看似几株树行成阻拦,人真的乱,树身也可以是个小屏障。

齐王边走,边回身望向林允文怎么安排。见高台上林允文身边多出十数个人,手持的法器不知道是什么,只见到火把光中手臂乱飞。

齐王冷笑一声:“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走他要是走了,咱们也给他来上一击”

“是”钟南等人答应着,说话声大了些。在他们背后,有什么从树上移动下来。身上有毛,半大孩子身形,正是刚才的鬼怪之一。但它这会儿不凌空,而是跟人一样,抱着树慢慢下来。

“殿下小心”护卫们发现冲天而起,钟南用身子挡住齐王,剑也出鞘。梁二混子吓得魂就快没有,但殿下二字系住他,二大人腿软着,也扑到齐王身侧。

念姐儿和龙书慧也吃惊时,见到护卫们剑光已到鬼怪身前。

“呛啷”又一道白光也起,秋水般照亮众人眉睫。耳边,有人温声笑语:“皇兄不要害怕,且慢动手”

这嗓音耳熟,而鬼怪也手在脸上一抹,露出一张人脸儿来。他胖胖的面颊,额头上都有明显的肉。五官生得算英俊,就是太胖,乍一看只当他是个小胖子。往下面嘻嘻一笑:“是我呀。”

这个人可就人人认得他。

“执瑜”念姐儿和龙书慧吃惊。

齐王吃惊的看说话的人,他从黑暗中走出来,面颊如玉几乎放光。面俊神清,这不是别人,正是离京而让齐王羡慕的太子英敏。

架住护卫们剑光的人,一起落下地。他手中的剑细而泓光大作,照亮他刀刻斧雕般的五官。念姐儿喃喃:“这不是天豹吗”

太子身后又蹦跳出一个小鬼怪,尖着嗓子大叫:“林允文林允文,你无忠无信贪财无德。”小胖手在脸上一抹,露出个小胖子出来。

齐王笑得跌脚:“元皓”

这就明了,齐王忍住笑:“鬼怪们全是孩子们难怪的,个头儿不高。还以为全是矮脚鬼刚才的火光是执瑜放的箭”

“是弹弓,”袁执瑜露出得色:“放弓箭会让看出来,我们放的火弹子儿。”

齐王哦上一声,请教道:“先点上的火,你们怎么开弓打出去,又怎么点火”

执瑜笑道:“爹爹说,铁箭头在极速上,滚烫。他试过竹子箭,干燥天气里遇上干燥易烧的东西能点火。但天气难得。我和执璞不行,我打弹弓,执璞在远处点火,弹子儿外沾火药,从火把里穿过去,又不会炸到执璞,又可以烧起来。烧一瞬就行。”

“看我看我,”元皓也显摆。把个胖身子一转,胖屁股一抬,大家一起要笑,太子让不要高声,变成人人掩着嘴笑得颤抖。

元皓的屁股后面,衣裳上缝着个长尾巴,翘得跟他肩膀一样高,晃悠晃悠着。

念姐儿龙书慧摸摸:“是竹子做的”

“是竹子烤也弯的,舅母给缝上。这是老虎尾巴。”元皓洋洋得意。

齐王笑道:“那我也摸摸吧,都说老虎尾巴摸不得,能摸是碰上了。”

元皓也给他摸摸,又给大家看身上的老虎衣裳:“热,可当差呢,只能穿着。这是冬天舅母家红花姑姑娘家给做的老虎衣裳,看我头上有个王,”

念姐儿说看不到,让面具挡住。又羡慕鬼面具好,元皓执瑜一起道:“讨也没有了,我们十五看花灯时买的,一个人一个,给你们的已送往京里。”

元皓又想起别一件事情:“十五走百病很好,就是舅舅带着舅母不知去了哪里”

执瑜笑嘻嘻:“爹爹母亲旧地重游,顺爷爷说当年爹爹也带过母亲走过百病,他们去寻老地方。”

“咳咳,”袁训见再不出来,事情全让孩子们抖落干净,轻咳几声,缓步而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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