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三百二十七章,找到袁训(1 / 2)

作品:《侯门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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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通夫人也站起来,真是的,袁家的加寿,真的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每见到她一回,就想生个自己的孩子。

这给的,其实是中宫面子。

在这种心情中,有人进来回王妃:“安府老太太和寿姑娘到了。”梁山王妃喜气盈盈,和诸夫人全站起来:“有老太太在,我们去迎一迎吧。”

葛通的夫人也在这里,面色阴晴不定。她担心回来的人趾高气扬,她不能接受。又担心回来的人担惊受怕,她要对自己丈夫担足心。

梁山王府里人山人海,是梁山王不在家里最热闹的一回。梁山王妃和连夫人、尚夫人等坐着,高谈阔论:“已经下了船,这就要到了,都有了,去一趟倒是值得。”

英敏殿下气呼呼:“吃过别人的,以后别吃我的”加寿早听不见,让抱着外宫坐车,和老太太喜滋滋的往梁山王府里去。

老太太在外面出现,和加寿一起出去。

加寿快快乐乐地让宫女抱起,披上挡雪的小披风,快快乐乐的挥手,啃成一半的糖葫芦落到一地:“等我回来带好吃的给你。”

她的未婚夫笑话她:“你要站到椅子上才够得着桌子,还敢出去吃酒席”自己嘀咕:“这几天全是我分你吃的,又要到你分给我的时候。”

加寿知道吃酒席是喜欢事情。

加寿皱鼻子,已经开始啃吃糖葫芦,含糊又开心:“母亲给我送东西来,梁山王府接我去吃酒席。”

宫女扶住她,英敏殿下把糖葫芦送到她手上,带着不满:“我才让给你买回来的,你怎么就出宫这个月的亲戚不是走完了,去多了,人家不给红包钱给你的。”

英敏殿下过去,见到加寿坐在椅子上,宫女正给她套一双小羊皮的靴子。见到糖葫芦过来,加寿急了:“快给你,”半个身子往前,就要摔到地上。

小殿下搔头,难道加寿这就不爱吃糖葫芦了就听到加寿欢快地道:“我在换衣裳,我要出宫去。”

英敏用皮靴踩得冰雪格叽作响,举着一把子糖葫芦跑进中宫殿室。进去就叫:“加寿加寿,”却没有见到加寿跑出来,欣喜的接住。

冬日的京里,除去长街熙熙攘攘的人流,别处一样萧索飘零。

“回去”半晌后,紧抿的嘴唇里迸出话来。

这里点的是抢来的蜡烛,烛光下,袁训唏嘘。人生许多历练,不是打仗才是历练。把自己的事情办好,才是最要紧的。

袁训摆摆手,说不出一个字。

看这里接近琳琅满目,可见他们收获颇丰。陈留郡王再道:“你们想的原也没错,一一把各部落击破,让他们自相攻击,确保几年之内无战事。现在就离开,你舍得”

故意道:“不留在这里继续袭击人”

袁训无话可说,深重的叹气,对陈留郡王老实认错:“多亏姐丈来找我,明儿我们就回去。”陈留郡王看过所有信件,没办法,梁山王让人把信传给他,他认出是稀奇宝贝的信,又寻找中希望渐少,以为小弟他们没了,就打开来看过,这就对袁训此时心情了如指掌。

钦差大人面上火一般发烧,脊背后面寒上来。眼前闪过太子的怒容,这件事情他回去京里,是不用指望太子殿下能谅解。

可见是人都有弱点,而龙四及时地把龙五带出京城,乡村里念书,也麻痹住搜查的人。又有福王有两个这其实不能算推卸的理由,造成龙五放进苏赫,打开城门,大同遭受劫难。

华阳郡王萧仪事破,和萧仪会过的举子们无数,袁训看着辅国公是个人都有亲情,有人要说冷血无情的人没有,那是他的亲情封闭,一定要说他没有,那就这种人例外袁训就放过龙五,任由他回乡。

大同城破,最终承担责任的人,将是袁训和赵大人。赵大人在太子眼中的职责远比袁训为低,袁训才是城破的最终承担人。

袁训肩头的责任大起来。

五表兄是内奸

他的地洞里住陈留郡王和夏直褚大沈渭,全是可靠的人。袁训看完,面色凝重,暗道,殿下总不放心我年青,这一回又让他说中。年青少历练,图军功去了,把另一件差使丢到脑后。

直到晚上,他才能仔细的看信。

握信的手停一停,袁训答应一声是,把本已拆开的信装模作样的眼前晃过,又塞进怀里。

一句话又飘过来:“慢慢的看”陈留郡王很是郑重。

袁训敷衍了事的边拆信边哄他:“我儿子好好的不会打你,等我回去了,我教训他们给你出气,”

气呼呼的回去坐下,那脸上挂冰有霜的,昭示着现在是郡王生气时间。他总算等到这时候,把个容长俊脸儿拉得快像他的座骑。

一叠子信从陈留郡王衣甲里出来,塞到袁训手上。陈留郡王对他冷着脸:“他再打他,我就打他的爹看你的信去吧晕了头的,大雪天不回去,也不和王爷联络。我当你没了呢,信我就打开看了。再找不到你,我就一把火烧了祭你”

袁训欢呼一声扑上来:“真的吗我就知道我有本事,我一回去就要有孩子。宝珠好不好,母亲喜不喜欢,瑜哥儿打了你哪里,璞哥儿为什么不打你呢”

“希望明年生出来的那个,没有这样讨人嫌”

陈留郡王昂起下巴,底气十足以对袁训:“抱过了大的那个没出息,对着我打”袁训有点儿笑模样出来,夸道:“这小子真能耐”

小王爷跟中间插话:“不是他儿子,他自然不喜欢”

“一边儿去太喜欢了出去啃几口雪,就能凉下来。”袁训呛过他,再对着陈留郡王发脾气:“你就关心别人家怎么样,丝毫没管我老婆吧她好不好母亲好不好我儿子好不好”越说越来气:“你又没抱我儿子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的寿姐儿,我的孩子你没有一个喜欢”

萧观耳朵尖,停下他的狂舞:“咦这话好没道理,你姐丈为什么要喜欢你老婆”

袁训黑沉面容:“你不喜欢我老婆,一直都对她不好。”

“作什么”陈留郡王装着慌乱的回身:“小弟你不生气了”

他的意思不言自明,我呢我也是才从老婆身边离开的一个人。又萧观越是兴奋,袁训越是不忿。愤然:“姐丈”

“我有儿子了”他大叫着,偏偏没有人怀疑他这一胎不生儿子,都上来恭喜他。陈留郡王眼角瞟瞟,袁训不再发呆,频频对着自己看过来。

萧观乐得大叫一声,低沉心情一扫而空,他的性子是怒气来时地动山摇,开心来时也如山洪爆发。

“世子妃有了,您要当爹了”

萧观深吸口气,像是让自己胸膛挺起来,也就能振奋起来。背原是塌着的,挺直了:“你说。”

“内奸是拿不完的,我这个喜事情远比那个好。”

萧观沮丧很难提起,他虽然劝袁训,也担心他的胖妞儿,心情低得像深谷幽暗,强笑道:“有什么好事儿我爹他看过我的信,拿住内奸。”

大家都支起耳朵,袁训也随意的支了支。

“恭喜小王爷贺喜小王爷,有件喜事王爷让我带来。”

好在郡王还有安慰他的话,对袁训笑一笑,表示自己接下来的话会中听。袁训不客气直瞪过来,郡王更好笑,丢下袁训不理,望向萧观。

因为稀奇,所以小弟大作伤心。

这是陈留郡王以前的想法,现在他不会再这样的想,但对着袁训愁眉苦脸,稀奇宝贝四个字又浮上心头。

小弟亲事是自己挑的,后来陈留郡王才知道中宫为他选遍了京中名门,陈留郡王所以要骂稀奇宝贝,一堆儿的名门你不要,自己挑一个生怕别人说不好,所以自己先破,真的是破。上面打就的铜铁全变了颜色,磨损痕迹也重,像足一个大将的一生岁月。但马鞍却没有破损,只有磨损痕。

萧观紧紧腰带反驳,像随时要和袁训打架:“问到那个破马鞍子,你也不是一样的唠叨个没完”用手指抹耳朵:“都听出茧子来。”

袁训撇着嘴:“是他杀的,姐丈你有事儿私下我告诉你,这里你也可以看,但不要乱问到别人的痒处,害得我们跟着又听一遍。”

“哈哈哈哈”回答他的是萧观大笑。

猛然想起,陈留郡王睁圆眼睛:“你们把他杀了”

“这个我眼熟,”陈留郡王眯起眼:“苏赫手下有员大将,我和他交过手,叫什么来着,他也用这个。”

陈留郡王也笑了:“像是问到你们的痒处,”又打量四周,还摆放着好些兵器。有一个青铜制成,一看就是古董,但主人使用时磨制得雪亮,雪光透进来,第一个闪人眼睛。

袁训等人一阵大笑。

他们过冬的住处在地下,挖好的地坑,铺着皮毛,上面是冻得坚硬的树枝和雪地,风雪不入。陈留郡王奇怪,坐到一块上好狐上去,手抚着:“这不是现打的,这是猱制过的,别说你在这里还学会制皮毛”

袁训却是兴趣高涨,叫住萧观不要再打,带陈留郡王一行去往他们的安身处。

稀奇宝贝才让苏赫偷袭,小弟偷袭别人又跑得人影不见。给袁训整整头盔,陈留郡王无言的凝视着他。

真是让这对夫妻能吓出病。

姐丈会哭这是袁训从不敢想的事。正要取笑,陈留郡王眸中又现红润,颤声道:“你不要家了吗”

“哭了”陈留郡王的回答让袁训惊住。强行挣开这怀抱,又见到围上来,离开一步数步的夏直等人嘿嘿笑的面庞。袁训咧咧嘴以为回应,再去认真看陈留郡王表情。

“姐丈,你有没有哭过”袁训就淘气上来。

满得袁训直想翻白眼儿。

他没有说出来,但他连月里寻找的辛劳辛酸,心头泯灭又起又止不住的绝望,潮水沸腾般涌入袁训心头。

再次重重让按到那盔甲里面,耳边是陈留郡王的喟叹声:“是你就好。”

缓缓的,陈留郡王扶起袁训双肩,把他从怀里送到眼前看了看。袁训竭力的对他笑:“姐丈,是我啊。”

隆隆骂声,也没有惊动陈留郡王和袁训。

龙二傻了傻眼,拔腿就逃。萧观跟在后面骂声不停:“你敢压我,你又不是我老婆。”

一眼认出龙二,提拳就打:“龙怀武,你想谋杀我吗”龙二跳起来就要迎上去,半中间让龙三按倒在地:“这是小王爷”

“真的是小弟”话才说到这里,身子下面一股大力涌出,把他们掀翻在地。萧观浑身是雪跳起来,骂道:“压死爷爷我了”

陈留郡王的怀抱全是冰凉的,但袁训脸上的雪也冻掉一些,或蹭掉一些,露出他的脸,也是冻得青红有紫,但能看出是他本人。

龙氏兄弟在这会儿乐了。

陈留郡王在见到他后,原本想的痛揍他不翼而飞。郡王再次湿了面庞,仰面吞了声泪,又喝一口风雪下去,冰入咽喉,就让他内心澎湃而出的心情融化,郡王带上泣音:“你怎么不回去呢”

“这里很远。”

只有这句话才能完全表示袁训的喜悦,他的满意,他的受到家人重视,他的纳闷。

陈留郡王一把抱住他,把他脑袋塞到自己胸前,冰凉的护心铜镜让袁训哆嗦一下,手臂上的盔甲铜片又贴上他的耳朵,这怀抱里没有丝毫的温暖,但袁训微微地笑了,还是问:“姐丈,你怎么来了”

声音闷低下去。

袁训奔得近了,把弓箭一丢,到陈留郡王马上,陈留郡王找到他已下马,袁训抬手抹去陈留郡王面上冰雪,认了认那张有青有白的冻面庞,深吸一口气,放声大笑:“果然是你的姐丈,啊哈”

“哈哈,姐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还好你叫住我,不然我给你一箭,你能不能躲过去你们穿成这样,走在这地界上,我们只能当你们是敌人”

雪地里,全是袁训的嗓音。

这就大家愣住,龙氏兄弟倒在雪地里嘀咕:“真的是小弟”声音是他的,弓箭也是他的。这种重弓,就是苏赫手下都难有,龙家的人一眼就能认出。

眉头结冰,面色冻得不是原样,有紫有白有青,活似变了一个人。

袁训的盔甲上全是雪,头盔上亦然。在雪中埋伏良久,眉目全有雪,就像龙氏兄弟没有被认出,小王爷也没有让认出来,是风雪中呆久的人,面目全是一团模糊。

袁训跟个孩子似的欢天喜地,如果不是他手中的弓箭,不是他的嗓音,也没有人认得出来是他。

寂静片刻,雪花重新呼啸飞舞。一个人提着黝黑的弓箭大跑小跑的过来,离得老远就喜极而呼:“姐丈,真的是你吗”

“小弟”陈留郡王怒喝:“不许放箭”杀气汹涌,郡王最先得知。

陈留郡王正啼笑皆非,飞雪忽然凝上一凝,危险让北风迅急眨眼就在面前。

认准他是头儿,龙二龙三龙六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带着后面要绑他们手的人,飞扑上去把萧观压倒。

龙二龙三龙六受袭,还没有想起这人说的汉话,字正腔圆流利之极。他们拧身子骂着,见面前一个雪脸儿鬼吼,毫不犹豫就是一脚,身子前蹿,一脑袋的最关切的一句话吧

陈留郡王这才出声,眸扫远雪,悠悠地道:“小弟没有丢,我知道但是,这地方再丢了你们,我怎么去见岳父呢”

“姐丈,你信不过我们”龙二大声道:“难道你怕我们还要和小弟打架不成”龙六说话干脆,道:“他怕我们把小弟见面宰了,你放心吧”龙三怒目于他:“胡扯什么你既有这话,你留下,我和二哥去找”

天气的恶劣,和差的环境,很容易累到人。这最后一个家将夏直将军也失望而回,龙氏兄弟又再次要求,陈留郡王还是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