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九章,关安的来历(1 / 2)

作品:《侯门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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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留郡王道:“你还说得出来,从岳母开始,到你姐姐到你,把加寿围得水泄不通,我想算了吧,我还是退后的好。免得你家的稀奇宝贝看着烦,嫌你们这一堆人天天围着,她要不喜欢。”

“不会吧姐丈看上去,就没有喜欢过我的加寿。”袁训嘟囔。

他没想到陈留郡王笑道:“你不疼我来疼她。”

袁训白眼他:“我再有一百个孩子,也是个个疼。我的女儿,我不疼谁疼”

陈留郡王听过,又要生气:“怎么没有我的宫里侍卫那么多,随便给我一个看门的,也让我喜欢喜欢。”他犯孩子气,道:“可见生女不如男,在姑母眼里,你姐姐完全不值什么。”说到这里,又取笑袁训:“只有你,拿个女儿当稀奇宝贝,小弟,以后你有儿子,只怕就不疼加寿。”

袁训又叮咛几句好好养伤,出来去见陈留郡王,又请来国公。

袁训眸中又有了泪,把关安手轻轻握着,还是那句话:“以后先顾自己,这样我才喜欢。”关安表面上答应,以后应该不会执行。在他的心里,他的命已经是袁训的,原来是中宫的,现在由中宫交给袁训,他生命的意义,就是保护袁训。

关安道:“他防着我的时候,我已经不防着他。我也没办法和他说,只等他自己明白。”笑容在烛光中加深:“今天,他总算对我放心。”

“蒋兄与我,一开始互相猜忌,不过是我先把他认出来的。”关安颇有得色。袁训笑了两声,姑母的隐卫分给自己一个,作为大太监的任保,他应该知晓。

袁训微微笑,他早猜出还是与姑母有关,现在真的证实,心中感动不用明言。

“你往军中来,舅舅写信给我,说我一直想要报恩,机会来了。我在你出京后第二天动身,你的马可是真快啊,你赶路也狠,我好不容易才追上你。多亏舅舅给我的好马,盔甲也是他给我的,说我没有好盔甲,没法保护你,这马和盔甲,全是宫中出来的。”

袁训还是觉得这和自己没关系。

关安由衷的微笑闪动:“我娘现在过得很好,我爹也拿我当亲生儿子看,小袁将军你看,如果不是有你,怎么会有我和我娘的今天,我姐姐也嫁得很好,家中不大富贵,也不愁衣食。”

“我和娘姐姐就要饿死,天天讨吃的,舅舅找到我们。我娘让我报恩,舅舅说想报恩就得有本事。找到同姓的一个武将,把我母亲许给他。”

他借便利,回奏中宫,也想寻找他的家人。中宫身受与家人离别之痛,由已怜人,默许任保。在还没有找到袁训母子以前,先找到任保的亲戚,关安母子。

传的不多就是,任保参与这件事情。

他的运气不错,居然到中宫身边,颇得中宫信任。中宫寻找袁训母子,托的人是太子殿下。在太子与中宫之间往来传话的人,就有任保。

关安慢慢的讲起来。原来他是任保的表亲,他的母亲是任保的表姐。任保在净身入宫前,不姓任,也不叫任保。净身入宫后,自知羞辱到祖宗,改名为任保。

“啊”袁训微笑,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关安眸子也湿润了,半晌,他缓缓道:“如果没有你,老娘也早就不在了。”

袁训埋怨道:“你傻啊,你对我说过,你家还有老娘等你。现在任总管不在,我说了算,听我的,保存你自己最重要”把脸一板:“这是军令,不听话我打你军棍。”

“舅舅让我来时,我发的死誓,你在,我就在,你不在,我先不在。”关安咧咧嘴,伤口让袁训抽动。

袁训哦上一声,眸中有泪出来。握住关安的手,动情地道:“以后,也要顾到自己才行。”任保,是中宫娘娘的大太监。

关安忍忍痛,重新露出笑容以让袁训安心,道:“我,是任保的外甥。”

袁训没有先问,见到关安伤重如此,再想到他险些不是伤损就是没命,袁训内疚不已,张不开询问的口。

袁训微笑答应,在蒋德刚才坐的地方坐下,是对面的行军床,应该是蒋德打算在这里陪睡的。烛光,把袁训和关安相对的笑容映得满满,两个人都有满腔心思在其中。

沈渭是袁训撵去跟苏先,想他再有军功,好升官。

晚饭做好,各帐篷里已点起蜡烛。袁训走到关安帐篷中。蒋德在这里守着,见他进来,就退出去,留给袁训和关安好好说话。关安浑身缠着白布,咧开大嘴笑:“我他娘的跟茧宝宝似的,这模样丢人,别告诉小沈将军。”

退下后,见日头已过正中,这么一战,已经过去大白天。

袁训唯唯诺诺说是。

对着袁训,梁山王不知道骂好还是夸奖他。但最后,他还是浮出一丝笑容。今天能这么快把苏赫和狗撵走,袁训有功。但训诫不可以没有,王爷笑容中教训道:“下次,不可自作主张,现在是围着你打,你要牢记”

梁山王听得懂,也不追究。当兵的家里有宝刀战甲,他不是头一个。让送他去救治,梁山王这里叫过袁训。

关安中气嘶哑,还要大笑:“十两银子鬼市上淘的,王爷喜欢,回去我给您淘一套。”他对盔甲的解释,和蒋德对他铁头功的解释,三两银子街上买来的一样,全是胡扯的话。

换成别人的盔甲,关安手臂早就在狗肚里。

郡王们乘胜追击不在话下,苏先和萧观也派人来回援。梁山王亲自来看关安,见他面上血色顿失,佩服他是个好汉子的梁山王,只说了一句:“你的盔甲不错。”

这足够苏赫回去点兵心疼死,随他奔袭的人,可全是精锐。

他带来的人,有三分之一因此留下,再也没有回去。

苏赫回刀来打,回过身再见到是五枝子箭,已经晚了。“噗”有一枝狠狠插在他手臂上,疼得苏赫痛叫一声,再也不回头,在手下掩护下离去。

五箭齐出,却只有一声破空。

“嗖”

辅国公冲向苏赫,周何花彭冲向苏赫,梁山王的将军冲向苏赫,袁训冲向苏赫,苏赫已开始逃跑。他来时强悍,逃时也一样强。对着他的背影,袁训抽出五枝重箭,扣到弓弦上,认真无比的一寸一寸拉开。

“杀了不姓苏的”关安还能耍宝,可见小命真的还在。

蒋德大笑:“他不姓苏”

关安为了表示自己命长,扯嗓子大叫:“兄弟们,杀了姓苏的”

梁山王大喜,郡王们大喜,陈留郡王也大喜,苏赫却面色黯然叹息。袁训回身,见蒋德救起关安,蒋德一摆手:“他死不了,你去杀苏赫,给小关报仇”

它们受过训练,那味道没出来时,还能只指挥作战。那味道一出来,就只跟着味道走。

藏狗,潮水般奔去。

这个人死得不能救。

袁训对他深深而又飞快看一眼,打马如飞,眨眼间近前十步,在这十步中,他早取下弓箭在手,把香囊套在箭上,说时迟那时快,一箭飞出,飞石部落有个头目模样的人正在指挥,让一箭钉在地上,那箭尾,犹在嗡嗡颤动。

关安,显然也是上好的盔甲,才能在狗嘴里抗到现在。

关安一只手臂在狗嘴里,因为有盔甲没咬碎,但骨头像是断了,另一个肩头也塞住狗嘴,也是盔甲没碎,但骨头像是格格有声,他疼得黄豆大的汗珠往下掉,但神智还清醒,见到袁训伸手,一脑袋他缠住狗,陈留郡王辅国公一概有距离,梁山王眼前一黑,怒吼:“救他”自己都觉得晚。

这一刻,看得人心紧绷。

藏狗大声咆哮着,发力奔来。有几只很快就冲到袁训面前,对着他张开血盆大口。

“汪汪”

眼见他越来越近,飞石孟和部落也注意到他的举动,有人指挥:“打他的马”几十块飞石甩出,袁训座骑长嘶一声,马失前蹄,摔倒在地。

袁训暗暗鄙夷,同时避开对他抛来的飞石。

娘的,上一回用狼欺负人,这一回用狗欺负人,能不能正经打回仗

握着香囊不丢的袁训,嘴角笑容更深。他看着距离,近了,又近了,只要近到他能开弓的地步,他就把这香囊送到飞石部落里,让狗咬去吧。

生气归生气,东安郡王还是一直关注袁训,见他就要冲出包围,和那甩飞石的人遇上,东安郡王收起私心,传下军令:“他要祸水引回去,帮他一把”

东安郡王面色一变,怎么不花钱买到我这里来呢

天下名将数第一的东安郡王都注视他良久,叹道:“没有想到陈留郡王帐下,人才济济。”他的副将认得蒋德,对他道:“这个人和小袁将军最好,他是花钱买到陈留郡王帐下的。”

这一会儿蒋德又换一个兵器,这次是铁锏,那锏法耍的,一样颇有名家章法。

“当”陈留郡王奋举大刀,接住苏赫一击,对夏直快活着哈哈大笑:“他当将军他不会肯的”人家是从宫里出来的,一个将军怎么会看在眼中,他来这里,是当舅爷侍卫的。

乱军之中不慌不忙,不乱不惊,不是一般的士兵可比。

陈留郡王的家将夏直,跟着他竭力去挡苏赫,百忙中也为蒋德喝彩,夏直也是啥也不知道,抽空对陈留郡王道:“蒋德居然是个好样的将军”

项城郡王啥也不知道,他以为蒋德关安是冲着陈留郡王名声比他大才去,换个字面,也就是因为有陈留在,别人嫌弃他。

看着蒋德这一身精妙的功夫,不比任何一个将军差,项城郡王恼得牙咬得格格响,更恨陈留郡王。

陈留郡王挂念袁训,百忙之中看一眼,就要为蒋德喝彩:“好样的”你倒是十八般兵器,样样来得。项城郡王鼻子快气歪,蒋德关安这两个人,是梁山王分派给他,他们私下用钱打点梁山王的军官,把另外两个人换下来,他们改去陈留郡王帐下。

他毫不气馁,半空中有人兵器让砸飞,抬手接住,见是一把短棒,蒋德马上挥舞,棒法也相当精妙。没打多久,那棒又劈开,狗骨头太结实,蒋德又夺过一个人的长枪,枪法也用得不错。

蒋德在这时候,把一身功夫尽显无疑。他刚开始的武器,劈了几只狗后,反让狗夺走。那狗凶猛,头上挨着他的兵器,受伤痛走,蒋德没夺过它,把兵器丢失。

蒋德和关安,还在袁训后面。

陈留郡王纠缠住苏赫,两下里都拼上命,苏赫暂时一步也不能过去。余下的人,有梁山王死命令,也尽数挡住。现在最精彩,就是越来越多的大狗,追着袁训到处跑。

辅国公亲自上阵,单人独骑长弩重弓冲向袁训。

周何花彭,都弃了马,在周围马匹和狗头上跳跃,抽空就击毙藏狗。那狗头骨坚硬,往往要好几掌才能击毙,辅国公知道周何花彭功夫,看在眼中更为袁训担心。

袁训又成场中焦点,他身后的人,也顺理成章的成为焦点。

梁山王又猜出他们心思,气得就快吐血,骂道:“这群混帐们”

郡王们见到,都猜出袁训用意。但不来救的他们难免害怕,他不是往我们这边来的吧项城郡王等人,这才催动人马,擂鼓助威,开始参战。

“让路”袁训大叫周围的人。辅国公见到,分出一半人手,弓箭转向,对着袁训身后藏狗。但弓箭虽猛,也架不住狗越来越多。这狗白牙森森,一口能撕裂一个士兵的喉咙,紧追在袁训后面不丢。

袁训嘴角噙笑,他的马是太子府中良驹,有很多人表示过羡慕。这就一带马,从苏赫旁边冲开,笔直对着外围驰去。在他的后面,蒋德关安紧紧跟随,周何花彭一直不离,藏狗们也蜂拥而至,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袁训比他眼神还要好,也看清是什么。他心神一动,就知道这东西能让藏狗跟着走。不闪避,反而伸臂握在手中。陈留郡王吼道:“不能沾的,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