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85章 埋在墙角的旧物 为钻石过1200加更(2 / 2)

作品:《上邪

现在该称呼什么呢?

卫明记得,方才靳月穿的是公门服,当即言道,“靳捕头来了!”

这话,总没错吧!

毕竟,傅家的儿媳妇,来给燕王府的小王爷去情,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但若说是靳捕头,颇有些公事公办的意味,倒也没什么错漏可寻。

宋宴倒伏在地上,已然奄奄一息,脊背上血色斑驳,鞭痕遍布。

宋云奎紧了紧手里的鞭子,眸光微缩。

“王爷,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小王爷会受不住!”卫明趁势劝慰。

拂袖转身,宋云奎大步流星的朝着外头走去。出了门,他一眼就瞧见了穿着公门捕头服的靳月,蓝衣束身,英姿飒爽,虽然未有当初的冷艳,却多了几分灵动圆滑,更知进退。

他素来知道,她是适合入公门,着公服的。

只是她一直没机会,穿得这样明艳。

上次是青衣素裳,此次公服在身。

“王爷!”靳月躬身,行的是公门之礼。

拱手抱拳,弯腰俯身。“你知道了?”宋云奎开口,面上怒意稍减,眼角的愠色未褪,声音颇为凌厉。

靳月垂眸,“多谢王爷!”

宋云奎扫一眼顾若离,再瞧一眼自家的燕王妃,心中了然,“此事到此为止,进去看看他吧!”

音落,宋云奎拂袖而去。

走出回廊的时候,他又皱眉回望了一眼,发现燕王妃和顾若离疾步进了祠堂,而靳月却是隔了许久才迈开步子,可见她并非真心诚意。

“王爷?”卫明犹豫,“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云奎负手而立,“你是说,她不是。”

“卑职觉得,相差甚远。”卫明低语,“以前的靳统领,若遇小王爷之事,比谁都着急。但是现在,她只是长得像靳统领而已,其他的委实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宋云奎点头,“本王知道。”

卫明俯首,言尽于此。

祠堂内。

宋宴浑身是血,冷汗浸湿了发髻,奄奄一息的倒伏在地上,睁眼瞧着大门的方向。先是听到脚步声,其次是模糊的身影。

第一个是燕王妃,不是靳月。

第二个是顾若离,也不是靳月。

丫鬟、奴才三三两两的跑进来,直到宋宴被搀起,伏在了担架上,靳月才缓缓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云淡风轻之态,俨然没有将他的伤势放在眼里。

她平静得很,看他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还不如。

往常,就算是病患到了医馆,她也会心生怜悯,但对于眼前的宋宴,她唯有一个心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该!

靳月压根就不信顾若离的鬼话,燕王就宋宴这么一个儿子,就算自己不来,燕王也不会蠢到,打死儿子,让燕王府一脉,断子绝孙。

除非燕王妃老蚌生珠,再给他生个儿子!

“靳月!”

手忽然被握住的时候,靳月慌了一下,只怪自己走神,被宋宴钻了空子。

“小王爷,您身上有伤,先去疗伤吧!”靳月想拂开他的手,奈何宋宴握得生紧,可见燕王爷下手太有分寸,这打得……连个半死的程度都没到,还这般有力气。

“你……莫走!”宋宴气息奄奄。

他掌心里的冷汗,黏在靳月的腕上,那种略显濡湿的感觉,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这跟傅九卿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傅九卿的手很干净,虽然透着凉,但她会觉得心安,因为那是她的夫君,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护着她,站在她身边。

可宋宴不一样,这是别人的夫君,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一道去吧!”燕王妃开口,眼中带着殷切,“送他回房,你再走不迟!”

燕王妃终究是燕王妃,身份悬殊这四个字,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靳月分得清轻重。王妃开口,俨如命令,她不得不从。

宋宴一直握着靳月的手,哪怕回到了房间,趴在了床榻上,依旧紧抓不放。

“你再不放手,我的手腕都会你抓断了!”饶是三岁的孩子也能看清楚,靳月脸上的黑沉和极度的不悦,宋宴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

“你别走!”宋宴额头的冷汗,不断的往外渗,“我……”

靳月深吸一口气,“时辰不早了,我若再不回去,我家相公怕是要急得来燕王府找我!小王爷有侧妃陪着,又何必与一介草民纠缠不休?我这厢从王爷手里把小王爷解下,请王妃做个主,还望王妃能念着我的好,就此放我一条生路。小王爷可以不在乎外头的流言蜚语,靳月是傅家的儿媳妇,禁不起那些风言风语。”

“宴儿,放手!”燕王妃开口。

“娘?”宋宴哽咽。

不知是背上太疼,还是心里难受。

“放手!”燕王妃加重了语气。

宋宴很清楚,他一放手,她就会走。

事实如此,腕上一松,靳月便行了礼,头也不回的踏出了房间,甚至没有多看任何人一眼。她是被顾若离骗进来的,没有找顾若离算账,是看在燕王府的份上,平头百姓惹不起这些高高在上的人。

燕王位高权重,覆灭傅家,就跟碾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少夫人,您走慢点!”霜枝疾追。

靳月走得很快,对于燕王府的地形似乎很熟悉。重新站在那道木门前的时候,她忽然顿住脚步,心口宛若重锤狠击,疼得让人窒息。

扶着墙,她止不住的颤,脑子里蹦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腿有些不听使唤,沿着外墙走了几步,又慢慢的蹲下来。

“少夫人,您干什么?”霜枝急了。

坏了坏了,少夫人这模样好似中邪了!

靳月真的像是中了邪,手脚不听使唤,她拼命的扒拉着墙角,指甲里满是尘泥,也不知在找什么,面色惨白如纸,额角有薄汗渗出。

下一刻,指尖骤痛,她快速缩了手。

血珠子冷不丁涌出,滴落在地上。

“少夫人?”

“少夫人?”

明珠和霜枝都急了。

靳月捻起旁边的小石头,轻轻的拨开土,银灿灿的东西终于重见天日。

“这个……”霜枝惊恐的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