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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激情,假夫妻

哥给你检查检查

杜决抱着被子、枕头来到折叠沙发边的时候,那模样说不出地委屈。

程诺看着好笑,随手丢过去她自己的那个流氓兔的玩偶,“呐,给个东西抱着,这样晚上就不会害怕了吧。”

杜决白了她一眼,“损,接着损,哥现在的忍功很好,早就被你这没良心地给磨练出来了,接着损”

话虽这么说,可杜决却老实地将那有他半个人高的玩偶抱着,心想着:抱不到真人,抱着带她气息的替代品也成。

这时,左梅梅终于肯从浴室里爬出来了,还好,穿的比较保守。

杜决瞅着左梅梅那张脸,恨不能冲上去扯烂,他满肚子抑郁无从发泄,对着左梅梅就冷嘲热讽地来一句,“在别人家洗澡,不用心疼水费、电费是不”

左梅梅正擦着头发,被杜决的一句讥讽搞得有点懵,完全没明白对方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

程诺瞪了瞪杜决,而后安抚左梅梅道,“别理他,那人在发骚呢。”

就这样,两个女人进了卧室,一关房门,杜决便瘫在沙发上:瞧这日子过的,完全没地位嘛

左梅梅还是有点心虚的,“诺诺,你说,我来过夜,杜决是不是那家伙是不是不高兴啊”

“他凭什么不高兴咱俩又不影响他什么的,再说,这现在也是我的房子。”想到这,程诺就得瑟。

这下,左梅梅释然了,她有些兴奋地拿起床上的情趣内衣,“这个,瞧见了没我一眼看到,就觉得适合你送你啦”

程诺无语了,“你和杜决的品味,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只不过,我和杜决又不是真结婚,你送我这个让我穿给谁看去”

左梅梅不以为然,“谁说让你穿给杜决看的啊,我是想问你,你跟高铭有没有什么发展啥时候一个激情,二人去了宾馆”

“打住”程诺干笑,听不下去了,“咱俩还是睡觉吧,啊。”说着,她抢过左梅梅手里的内衣,随便找了个犄角旮旯地塞了进去。

左梅梅抿唇偷笑,她看了看门口的方向,想了想,又旧话重提地多问了一句,“那个,那个杜决他真的不介意”

“介意也不理他”

当然,说程诺一点都不在乎杜决的感受,那是假的,她也会惦记着那男人晚上躺沙发上睡会不会不舒服,只不过,之前的擦枪走火事件,那家伙事后撇清一切的态度,实在给她的打击有点大,而今儿她主动约左梅梅同住,也有那么几分报复的味道。

这一夜,别人她不清楚,可程诺自己明白,她是注定难眠了,绝对的自作自受。

迷迷糊糊地,终于有些睡意的时候,程诺忽而觉得身边有了动静,是左梅梅

由于这个二室小套房,空间有限,所以不像之前杜决家那样,是两个卫生间,在这个新居里,晚上谁想起夜三急的话,也需要经过客厅。

程诺想着,左梅梅这妞估计是要去方便的,便没在意。

左梅梅确实是去解决生理垃圾的,只不过,在她从卫生间回卧房的时候,经过了沙发旁,却停住了。她借着月色和小区里夜灯的微薄光线,看着正在酣睡中的杜决,慢慢地探出手去,轻轻地撩起被子,盖住杜决暴露在空气中的上半身,然后,带着几分回忆的深情,慢慢地蹲在沙发旁,看着那个发出轻微鼾声的男人。

程诺掩住唇,靠在卧室冰冷的墙上,本就不多的困意,一散而尽。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近乎恍惚地回到床上,更不清楚左梅梅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好友不止一次地对她说:那曾经的两个月恋爱,就是儿戏

可是,就她刚刚所见,只说明了一个问题:左梅梅爱杜决,一直爱着杜决

如果非要回忆起当年她是怎么撮合左梅梅和杜决的,那段往事她几乎可以一点细节不差地说出来。最好的朋友,要求她搭线帮忙追她最喜欢的男生,这样的经历,非但狗血,更是刻骨铭心。

“程诺,我好佩服那个叫杜决的,长得帅是其次啦,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他好厉害,一个在差班里的学生,居然可以用那么神速的进步来到尖子班,而且,他的那化学成绩,绝对可以说得上是睥睨众生。”

“程诺,班里的人都说你俩从小就认识,两家是世交,而且一直住在一个小区里,我想认识他,和他做朋友,帮个忙吧。”

“程诺,我完了,我发现自己的青春开始萌动了,如果高中时期允许我谈场恋爱的话,我一定要去倒追杜决”

“程诺,唉,真是挺不好意思开口的,可是我自己算是无计可施了,你就帮我搭个线,试探下杜帅哥是怎么想的,我听说他挺风流的,当然,这些过去我不是计较,而是在想他的风流有没有机会落到我头上”

左梅梅的大胆,左梅梅的直白,左梅梅羞涩的神情和话语,程诺都记得一清二楚,她当然也记得,自己是怎样撮合的过程。

严格说起来,撮合的过程,不过就是两句话的功夫。

当时,她是借口问杜决借化学参考资料的,而那几本参考资料,巧不巧地就是杜决把高才子送她的那几本丢在水桶里之后,他自己买来赔她的。程诺拒接,杜决便自己留着用了,想不到,效果那么立竿见影,所以,程诺后来再硬着头皮地要借这几本书的时候,杜决冷笑了。

“怎么,现在觉得哥买的这几本书是香的了当时不是嫌弃地很么别人送你的,没用上”

程诺咬牙切齿地,没跟他计较,“借不借,一句话。”

杜决嘴上恶毒,可拿书的动作却不犹豫,“别给我在上面乱写乱画的,珍贵着呢。”

“小气吧你就”程诺接过书,没有急着走。

杜决上下看了她几眼,笑道,“干嘛,想留在哥的书房里,跟哥一起学习嗯,也挺好,你英语好,我化学比你强,咱俩可以互补互补。”说着,他挪出一张椅子。

二人从小到大,一起学习的次数比单独学习的次数都多,可这一次,程诺没答应,也没落座,而是瞅着杜决的那张脸,带着审视地看了半响。

杜决被她看得脊背发凉,“喂喂,还想要啥明说,你别露出这眼神,哥看着心里颤悠。”

程诺咬了下唇,“你说,是不是你的雄性荷尔蒙比一般人要多啊。”

“咳咳”对于这分不出是褒是贬的话,杜决相当无语,“别别别说的那么含蓄,你到底想说啥,咱明说,啊。”

程诺瘪了下嘴,“我就纳闷了,明明你都恶名昭彰了,为啥还有那么多无知少女趋之若鹜呢”

程诺越说,杜决是越迷糊,可迷糊中,还坏心地咧嘴笑笑,“干嘛,你也趋过来了”

是,“趋”过来了。程诺心底承认,面上却越发冰冷,这想法其实有点变态,她也知道,这是嫉妒。

“少来,左梅梅,你知道吧。”程诺终于直面话题了。

杜决想了下,点点头,“最近老跟你腻在一起的那个转校生嘛,知道。”

“你觉得她怎样要不要考虑发展一下我觉得挺好的,不比你之前才甩掉的那个舞蹈队的差,起码,人家规规矩矩的,看起来没那么风骚,当然,也许你的观点有所不同。”撮合的同时,程诺不忘对杜决及其旧情冷嘲热讽一番。

杜决这下明白了,程诺是来当红娘的,当下,他的脸也冷下来,“拉线费多少”

“什么”

“你撮合我和左梅梅,事成后,她给你多少好处”

程诺生气,“杜决,你就侮辱我的友情吧左梅梅配你,可惜了”说着,她扭头要走。

没走两步,就被杜决从后门扯住了手腕,他此时就站在她的面前,细细地瞅着她的小脸,“这事,是你自作主张来找我的,还是她求你帮忙的”其实,以他对程诺性格的了解,知道答案不会是前者,可仍是不违心地问了句。

程诺却没正面回答,“你爱考虑不考虑,反正跟我也没关系”

之后,程诺拉开杜决的手,走了。

而这次谈话的第二天,班里便传出了杜决新交转校生女友的头号新闻

这段恋情,来得快,去得快。

本以为往事如风,却不想,当年残留的影响力这么持久。

程诺错估了杜决的吸引力,更低估了好友的深情。

这一事实,让程诺心里百味杂陈的,因为,她也在伪装着,所以能够理解,每次左梅梅跟她聊起杜决时,那无所谓的口气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无奈和心痛。

原来,一个人想要隐瞒一份感情,真的可以做到人鬼不知。

换位设想,她有些莫名的愧疚,却不知道自己又能为朋友做些什么,因为,她也同样情陷其中。

每个人都在伪装。

而又有几个人的伪装可以被识穿

第二天,左梅梅依旧嬉笑开朗,和杜决没心没肺、神色自若地打趣和开着玩笑。

程诺默默看着这一切,一语不发,或许,在她和高才子可以牵手成功的那天,她可能会问问好友:如今,还想与杜决重修旧好吗

左梅梅没再过来和程诺同住,程诺也没再邀请。

没有了和杜家父母同住的日子,程诺快忘了自己这个假婚的身份,终于一个周末,杜决提出要程诺在第二天陪同出席一个同事的婚礼,程诺才回归本位:她现在可是杜太太

“不用穿得那么漂亮,抢了人家新娘的风头就不好了。”

程诺无力地看着身上再普通不过的黑色小礼裙,唯一抢眼的地方,就是露了一块美背而已。

“哎哎,说你呢,快换了这件,呐,穿这个就成了。”

程诺接过杜决递过来的白色连衣裙,中规中矩地像是下乡的知青青年,不过,和杜决身上的那套白色西装倒很般配。

说真心话,杜决这厮是长了一副好皮相,人靠衣装,换上那身行头后,杜流氓立刻化身骑着白马的杜王子。程诺由衷地弯唇赞了声,“挺帅,到时,别是你抢了新郎的风头。”

杜决没回嘴,扭头打领带去了,实际上是他没敢回头,因为那嘴角的偷笑,遮也遮不住。

到了婚礼会场,程诺才发现,这婚礼挺隆重的,来往宾客如云,据杜决介绍说,是医院的副院长嫁女儿,而女婿也是医院消化外科的骨干,难怪这么排场,恐怕光是曾经的病患及家属,就占有大部分。

而在会场上,程诺除了以前见过的杜决几个科室同事外,还瞧见了俩不想见到的熟人。

潘晴和钟毅。

在单位,程诺都有些可以避开钟毅的,在这里,竟跟他碰上了。

那俩前度男女情侣,如今又凑回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重回情侣关系。

四人碰面,客气而尴尬地打了招呼,便错开了。

没话说

程诺来到自助餐的长桌旁,拿起一块小蛋糕,偷偷觑了眼不远处也在拿东西吃的潘晴方向,恰好后者也在看着她这边。

程诺不由杵了杵杜决的胳膊,“嗳,你说,她到底有没有悔到肠子都青了啊,该不会咱俩凑一起,正好合了人家两个的心意了吧。”

杜决也往小晴方向看了看,而后微微低头,凑近程诺的耳际,“这简单,咱们刺激她一下,就知道她有没有后悔了。”

“刺激”

话音刚落,杜决公然搂住程诺的腰,惊得她一下抖掉了手里的小蛋糕,奶油沾染上了白色衣裙,好在颜色相同。

程诺轻呼着要解救衣服问题,可杜决那手臂却跟钢筋似得,紧紧箍着她,“喂,你先配合点,等刺激完了,你再去整理仪容。”

程诺无奈抬头,因为挨得太近,她带着一丝紧张,不耐地压低声音,“怎么刺激”

杜决坏笑,“还能怎么刺激,秀一下咱们夫妻情深呗。”说着,他低了头,嘴角带笑地吻住程诺的唇。

程诺惊骇地瞪着眸子,在唇唇相贴的那一瞬,她看见杜决的眼睛黝黑黝黑的,没有半分笑意。

程诺发现接吻这东西,会成为习惯,也会有瘾。

因为,才不过几次而已,她现在竟然开始用一种享受的心态去面对,并且沉迷。

到是杜决没有过久地痴缠,浅浅地勾动程诺的舌尖后,便放开了对她的牵制,蜻蜓点水般地在她的唇瓣上轻啄两下,而后

而后竟然低下头,众目睽睽下,竟然直接低头用舌尖舔去了程诺xiong口衣服上的小奶油

程诺石化:这男人,为了报复和刺激,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偏偏那个制造骚动的男人庞然不觉已成为焦点,再抬起头时,他凑近程诺的耳朵,带着奶油蛋糕的气息轻拂过她的颈项和脸颊,就听他轻道,“诺诺,快回头瞧瞧,小晴是不是脸青了快,快帮哥确认下让哥心情也好一好。”

程诺垂下眼眸,他心情好可是她的心情却糟糕透了

杜决,该死的杜决

果真是因为和她太熟了吗接吻拥抱,就像是亲人间的家庭便饭,他那么收放自如

这时,有人忍不住地过来打趣,“喂,杜医生,当今儿是你自己的婚礼呢,别喧宾夺主,抢了人家新人的风头啊。”

也有人圆场,“杜医生也是新婚燕尔,来参加婚礼,自然是犹如旧事重温,一时情难自禁也很正常,理解、理解”

杜决陪着那帮起哄的人一起乐呵,“理解万岁,理解万岁呦,瞧我家这傻姑娘还害羞呢,别傻了,打个招呼吧,这俩都是我们院同事,皮肤科赖医生,还有这位,这位老厉害了,心理咨询科魏医生。”

程诺收回自己的小心思,腼腆而笑,一一招呼。

外人面前,总要给杜决面子的,这也是她这个假老婆应尽的义务。

将那些什么魏医生、赖医生的打发了之后,杜决扯着程诺的胳膊,又旧事重提了下,“嗳,丫头,你到底有没有帮我瞅一瞅啊,就算不为我,你也为你自己看看小晴那个姘头”

说到这,程诺掀了眼皮,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满含埋怨。

程诺那是埋怨他太不把自己的吻当回事,可杜决瞧着便是另外一层意思,“干嘛,你还惦记钟毅那小白脸呐,嘿,我说,你现在不是相中高白脸了么,对钟白脸还没忘情”

听杜决一口一个白脸的,程诺觉得肺都快气炸了,“杜决,你也适可而止,积点口德。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跟朋友、同事招呼吧,我去那边坐坐,啥时婚礼开始了,你再来找我。”

在杜决看来,程诺是心伤了。

程诺确实心伤,但却是因他而伤。

杜决目送着她走到较为偏僻的地方,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有熟人过来招呼了,他回头应付两句,再去寻程诺时,对方已不见人影。

殊不知,程诺正在某个拐角,单枪匹马地面对杜流氓在医院里的“粉丝团”呢,而为首的,就是小晴姑娘。

说“粉丝团”可能严重了点,叫做小晴姑娘的“亲友团”更贴切,可是,这些年轻的女护士们,说起杜决那可是个个两眼放光,程诺心里腹诽:杜决这厮也不知道近水楼台地勾搭了多少个女护士。

“就是她,咱们科室杜医生的新婚夫人”潘晴yin阳怪气地,仗着身后“势力”雄厚,表情相当的嚣张。

程诺微笑,笑得心无城府似得,“大家好。”

“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身材也一般。”

“穿得也不像是名牌。”

程诺无力地抽了下嘴角:姑娘们,你们未必太不礼貌了吧,还是说,围绕在杜决身边的莺莺燕燕都是这种货色

“那个,我本来不想打断你们的。”忍了忍,程诺还是开口了,众人从肆无忌惮地评头论足,默契地消了声音,看向程诺。

程诺有些好笑地扫视众人,“可我就不明白了,我长得怎样、身材如何,家里是不是有钱,这好像应该是你们杜医生关心的事吧,他当事人都没吭一声呢,你们这是为谁不平呢说不准,他那个人眼神有问题,就喜欢我这种平凡、平xiong、家世平平的女人。各位,不好意思,借过,我要上个厕所。”

说完,程诺在众人目瞪口呆中,挤了过去,身后不知是谁来了句,“你抢别人的男朋友,你不要脸”

程诺无奈回头,“谁抢了,是你们杜医生自己非要赖上我的,不爽的话,你们去找他啊。再说了,就算我抢了,那有怎样,谁说别人的男朋友就不能抢了男未婚女未嫁的,我又不是破坏别人家庭、抢别人的老公,真是笑话哎呦,对了,小晴护士,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

潘晴见程诺三两句话把矛头对着自己,硬着头皮顶了一句,“谁说我后悔了”

“没有”

“没有”

程诺那叫一个惋惜啊,“真是的,你怎么就不后悔呢”悔了她就可以终止协议了呀。

小晴还以为程诺在讽刺自己,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你什么意思啊你”

程诺耸肩,“没什么意思。啊,你前男友呃不,是前前男友来了,不打扰,先走一步。”

扭了头,程诺走了两步后,忽又回了头,对着莺莺燕燕们,绽开无害微笑,“对了,你们白衣天使们,我家老公真这么好么要是真喜欢,不妨去追试试,只要是杜决愿意接受,我也无话可说,真的。沙哟那拉”

“看不出,杜师兄的眼光挺特别啊。”

人人都叫杜决是医生,只有这时冒出来的声音管杜决叫“师兄”。

程诺莫名危机感大起,回头看向来人,那是一个个子高挑的年轻女人,瞧那人举手投足间的气质,摆明是个有钱人家砸出来的千金。

而且,那女人一出现,那些小护士们,便一一识趣地走开了,连潘晴也硬拽着想要跟程诺攀谈两句的钟毅走开了。

这也说明,这女人在医院里,甚至是在b市都有点小背景。现在社会就是这样,关系比人强。

“你好,我和杜师兄都是h医大毕业的,这是我的名片。”那女人站定在程诺的面前,礼貌得体地递过一张名片。

程诺看了眼:妇产科,温馨。

嗯,挺好的名。

“你好,我是程诺。”程诺没掏出自己的名片,想着反正对方也不会在乎她是做什么的。

温馨与程诺交握,笑容和煦,可是说出的话,却让程诺不敢恭维,“刚刚你跟我们院护士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好像你跟杜师兄的夫妻关系不是很好。”

“呃何以见得”几分钟前,他们还大秀“恩爱”呢。

温馨轻笑,“哪有老婆鼓励别的女人去追自己的丈夫的不过呢,你那些话也让我解了心里的疑惑。”

“是吗。”程诺面对不知是敌是友的杜决师妹,步步小心,言辞也尽可能地精简。

温馨近乎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了遍程诺,“杜师兄跟小晴谈恋爱那阵,我知道他们持续不了多久,只不过没想到,了断这段感情的,却是他和你的婚姻,我还以为,这辈子杜师兄都很难和谁结婚的,想不到,不过,今儿看见你,我懂了,他之所以会选择跟你闪婚,原来是早就预备好闪离的啊。”

程诺不由承认:这女人是挺敏锐。

温馨笑道,“不管怎样,你现在是我师嫂,你们的新婚,我补一句迟到的恭喜。还有哦,师嫂你要小心点,闪离前,别弄大肚子,当然,弄大也别怕,可以来找我。”说完,温馨俏皮地眨了下眼。

程诺涌起恶寒,可不么,妇产科的师妹,等着她去堕胎么别做梦了

将那名片收进挎包,程诺微笑,“好的,有需要的话,一定去叨扰。啊对了,你是杜决哪届的师妹啊”

“我比师兄低一届。”

程诺若有所思,“这么说,你是跟封婷同一届的喽,封婷,你认识不据说,是你们那一届的校花来着。”提到校花,程诺就有些牙恨恨的,想着杜绝这厮命多好啊,交往过的女人里,一半以上是校花。

温馨一怔,几乎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程诺仍是微笑,而且是越来越柔和的微笑,“别的不说,你杜师兄他交往过的每个女人,我还可以说得上是了如指掌的,当然,师妹什么的,那便另说了。温师妹,我赶着去洗手间,改天去家里坐坐我让你杜师兄给你炒两个家常菜,就这么说,再聊”

程诺挥挥手,也不想去辨认温千金是怔忡还是呆滞的表情。

其实,她也不容易啊,跟杜流氓假婚以来,做苦力、当声优、抓小三什么事都经过了,现在还要附带着安抚粉丝团,外加招安师妹

不行,回头一定要在协议上附加几则条款才成。

程诺迈着轻盈的步子,从洗手间里出来,一身轻松。

“舍得出来了”yin森森,带着质问的声音,毫无疑问,是属于杜决的。

之前杜某人无情之吻的抑郁,程诺还憋在xiong口处,没散掉,再加上一堆莺莺燕燕的围攻,她现在瞧见杜某人,更没什么好脸色了。

“干嘛,你有三急看清楚,这里是女厕所要排队也不是排在我后面。”

杜决冲上去就抓住了程诺的手腕,“死没良心的,就知道对哥损来损去的,我是在等你,婚礼都快开始了。”

程诺盯着自己腕上的大手,慢吞吞地,将视线上移,而后定格在大手主人的俊脸上:这么一近乎黄金单身汉、钻石王老五般的人物结婚了,造成一点芳心破碎,也是挺正常的事。

接着,程诺的目光落在杜决的两片薄唇上:不说别的,单单是她,最近都有些失控的征兆,比如现在,她瞧着他的嘴,都会滋生起想要kiss的冲动。

在程诺甩头挪开视线的那一瞬,杜决也是一个激灵,“诺诺,刚刚你的眼神可够吓人的。”

“怎么”

“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得。”

程诺瞪他,“你倒是想”

杜决嘿嘿一笑,没再搭话,而是大手自然而然地松开她的手腕,改环住她的后腰。

好一副夫妻情深的画面

来到礼堂,程诺一眼瞅见了温家师妹,以胳膊捅了捅杜决的结实的小腹,“嗳,有首歌,我忘了歌词是怎么说的了。”

“什么歌”杜决不知陷阱,认真反问,“结婚进行曲”

“滚那结婚进行曲有歌词么我说的是,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这首歌。”话说完,程诺眸子一闪,狡黠地扫过温家师妹,那模样,坏极了。

杜决顿悟,瞅着程诺的小脸,冷不防地大手一伸,捏着她的脸皮左右一拉,“诺诺,仗着哥疼你宠你的,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是吧。”

“干嘛,我可是虚心求教。”程诺费了好大劲,才把脸上的手指头给一一扒开。

“得了,我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杜决面无表情地看了看站在前方不远的温馨,“温师妹太有来头了,我可不敢拿她来玩爱情游戏。”

程诺了然,“原来,也有你不敢下手的啊。”

“谁没有个胆怯的事”说到这,杜决话锋一转,“诺诺,跟哥一起的时候,你最怕的,是什么事”

最怕的

程诺一直都知道,在她和杜决相处的时候,最怕什么。

最怕有个和杜决很亲密的女人出现,最怕他们二人在自己面前大秀激情,最怕杜决会当着她的面,笑呵呵地道出他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即将迈进婚礼的殿堂

似乎,这些事都有出现了,只不过,她变成了这些事件中和男主角暧昧的女配角,而悲情的女主角变成了别人,比如小晴,比如温师妹,再比如左梅梅。

这些事,让程诺有些混乱,似乎人生的轨道有些错了位,而她却一直混混沌沌的,找不到如今适合自己的定位。

“难怪肆无忌惮的,原来没什么害怕的啊。”

杜决的一句催促,让程诺不计后果地回了句,“最怕你动手动脚,再发生那个晚上的事”

杜决怔了怔,眼神黯淡了下去,可很快,他便嬉皮笑脸了,大手拍着程诺的后脑,“就这点破事啊,放心吧,哥还没饥不择食到那地步,意外只有一次就够了。”

“那最好”程诺嘀咕,垂下眼皮,对于她,竟然用饥不择食来形容

杜决,他才是个死没良心的

婚宴结束,程诺和杜决回到家,已是晚上九点多。

程诺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足足在浴室里泡了半个小时才把脚上的酸痛给缓过劲来。

而杜决已在左梅梅离开的第二天,就很“自觉”地把被褥给抱回床上。当程诺从浴室里出来,发现杜决正四角八哈地成大字躺在床上。

话说回来,一米八的大床,被杜决这么一占,程诺也就只有坐着的份了。

“喂,姓杜的,你快给我滚起来”

杜决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两腿却仍劈着。

“杜决,你在那给我装死呢,是吧三八线,你越界了”

任凭程诺在那叫唤,杜决雷打不动的,半天,实在是觉得烦了,就不清不楚地来了句,“我困了,诺诺,让哥躺会儿,就一会儿,十分钟,啊。”

程诺一看挂钟,都十点半了快,她也是累了一天的人啊。

二话不说,程诺脱了拖鞋,光着脚丫子爬上了床,站在床的一角上,对着杜决的肩头就是一踢,“一边去去,给我留点空。”

杜决借着她的一踢,重新翻了个身,露出大半个床来。

程诺刚躺下,被子还没撩到身上呢,杜某人又一个翻身翻了回来,正好把他的一条长腿压在了程诺的小肚子上。

程诺火了,“杜决,你诚心的吧。”

杜决回应于把一条胳膊也伸过来,这次,他没能如愿,胳膊在半空中被程诺拦截了,程诺咬牙将他的那胳膊又给推了回去,接着奋力地扭动身体,试图让下半身从杜某人的长腿中解放出来。

可惜,未果。

杜决也是使了蛮劲的。

程诺咬着唇,眯起眼睛,两个小手冷不防地探到杜决的腋下。

这一招,她已不用多年了。

如今用起来,依旧是效果出奇地好。

杜决最怕痒,尤其是腋下、脚心。

程诺的两个爪子才探过去,杜决便一个激灵地睁开眼,夹紧咯吱窝,瞪向程诺,连那条不安分的大腿也收回去了。

“喂喂,你要干嘛哥警告你,别耍流氓啊。”

“谁耍流氓呢,谁先耍流氓呢杜决,今儿这事就是告诉某些人,要安分守己、适可而止些,不然,指不准什么报应就要落在他头上去。”程诺此时可嚣张了,撮起几个手指头就往杜决的胳膊窝里挠去。

还没碰到呢,杜决就已经护痒地笑开了,“哥错了,哥知错了,哎呦,我这不是已经把腿收了么程诺,你再来,呵呵你还来小心哥对你不客气”

杜决左躲右闪,想要本起脸来,可是程诺软弱无力的爪子一挨到他的皮肉,他就卸了力地只想笑。

最后,某人急了,抓住程诺的双手抗击起来,二人如同小时候一样在床上扭打。

杜决有心让程诺,这是毋庸置疑的。

而程诺则无后顾之忧地使用蛮力,所以,杜决也着实落不到什么好处。

“程诺,你再闹,哥真对你不客气了”

“得了,纸老虎,有能耐你就把手松开,让我痒两分钟,你能保证不笑,就算你本事”

杜决不能保证,所以,他没有松开双手,不仅没松开,反而用力抓住程诺的手往身前一带,程姑娘便没任何脾气地趴在他身上了。

杜某人得了便宜,一个翻身将之前还张扬跋扈的程诺压在身下,轻松地将她双臂反剪到她头顶,得瑟了,“芝麻大点力气,真以为哥斗不过你呐,小样,跟我打架,也不想想哥这辈子是怎么混出来的,那可都是刀口下打拼出来的”

杜决半真半假的吹牛,程诺已听不真切了,她只知道自己整个人都被他压着,那夜他喝多了,也是这样压着自己。

至于杜决有没有回忆起的感觉,她是不知道,但是她自己清楚,自己的脸肯定红了,她甚至不敢正眼去瞧他,连口舌之争都变得无力起来,“你你快下去。”

“什么”杜决还在兴奋着,笑嘻嘻地一手困住程诺的双腕,另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求饶吧,丫头,哥心情好会放你一马,再用你那爪子碰哥的咯吱窝,小心我咦,你脸红呐”

程诺想也知道,她绝对脸儿红透了,那热乎乎的感觉,自己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她瞪了杜决一眼,可又觉得那一瞪肯定带着几分妩媚的味儿,她咬了唇,又把视线给移开,“脸红你个鬼,我是缺氧啦你那么沉,快下去”

这一回,杜决不笑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程诺的脸,没来由地,捏着程诺下巴的那只手,掌心渗出了汗。

二人尴尬地维持着动作,谁都没动弹,只有渐渐有些浑浊的呼吸在彼此的脸上盘旋。

程诺想要再催促一声,可嗓子干涩地一点声音都出不来,她干脆闭上了眼。

这一动作,似乎是某种暗示,程诺也心如擂鼓地带着几分期盼,期盼着发生点什么。

从程诺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杜决的眸子便黯了下去,他缓缓低头,缓缓地凑近身下女人红润的唇,却在即将碰触的那一刻,停了下来,目光深深地盯着她,忽而,一声喷笑,“诺诺,白天你好像说最怕哥对你动手动脚的,是不”

程诺没睁眼,眼皮都在颤,好容易找回声音,“你你”

“你”了半天,她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杜决稍稍抬起头,笑得越发坏了,“我什么你知道哥是神经外科的第一好手吧,其实,哥会的可多了,大学的时候,哥本来最兴趣的是妇产科来着,后来怕人家说哥变态,硬是改为神经外科的,诺诺,机会难得,哥给你检查检查吧。”

程诺一个激灵,睁开眼睛,脸也不红了,带着几分惊恐地看着那一脸yin笑的男人,“喂,你要干嘛”

“检查检查,你怕什么,又不是动手动脚,相信我,我可是个医生。”杜决说得一本正经,可扣住程诺手腕的手却没收回,而另一只手,则从程诺的下巴往下游移。

“诺诺,肩颈劳损啊,不过没关系,现在上班的电脑一族都有这毛病,改天哥陪你去打打羽毛球,放放风筝,坚持个把月的就好了。”杜决说着,在程诺的肩头按啊揉啊,还挺舒服,程诺卸了几分提防。

那大手沿着程诺的肩膀滑下去,在胳肢窝下方停顿了下,在几个穴位处捏了捏。

程诺哀嚎,“疼啊。”

“疼丫头,肝胆不太好,瞧你这堵的。”杜决信口说着,也不知是真是假,紧接着,那手从胳肢窝下面往xiong口处挪去。

程诺一惊,想要阻止,却被缚住了双手,她扭了扭身子,试图逃避,“杜决,你耍流氓啊”

“什么耍流氓,帮你看看有没有ru腺增生。”

“我呸,那还不是耍流氓”程诺再次脸红了。

杜决的手停在了浑圆的边缘,一脸认真地询问,“这部分不检查了”

程诺咬牙,“哪部分我都不检查”

“那哪行呢,做人有始有终么。”杜决脸皮够厚的,绕过之前的路径,径自往着程诺的腹部移去,在她小腹看似专业地推拿几下后,他微微蹙眉,表情凝重地很。

“干干嘛”程诺被瞧得心虚。

杜决却冒出一句,“诺诺,你宫寒啊。平时有没有痛经”

“”程诺翻翻白眼,崩溃了。

“不过,这也没关系,回头哥给你配两副中药,调养调养,就没事了。”杜流氓说得煞有介事的,大手还要往下移,“哥帮你瞅瞅有没有外部的妇科病”

程诺一听,再不反抗那就是真是待宰的鱼肉了,“杜决,你快给我停手”

“矫情什么,你去医院里检查的时候,不也这样”

“那人家是女医生”

“再怎么着,能有你跟我熟真是的,一条裤子都穿过了,你就放心吧,哥很职业cao守,不会把你的病情泄露给别人。”

程诺咬牙,说不过他,她还有杀手锏

瘪瘪嘴,程诺就要开始大哭。

这一次,却没能让她把“河东狮吼”给施展出来,因为,就在她即将破声的那一刻,手机铃声响了。

是程诺的。

还有杜决的

两个手机同时响起,这情况不多见啊。

“杜决,听见没,有电话”

杜决意犹未尽的,扫了眼手机方向,“大晚上的,管他呢,就当咱们已经睡了。”说着,那大手又不安分起来。

程诺忍无可忍了,对着他吼一句,“你真是没完了快接吧,能同时找咱俩的,肯定是爸妈他们。”

闻言,杜决理智归位,松开了程诺的双手,人也翻身坐起。

程诺如蒙大赦,抢着过去拿手机。

杜决晃了晃自己的手机,“你家座机的。”

程诺也看向自己的手机屏,“是我妈打来的。”

总结一句话:是程家双亲打来的。

在奇怪的是,在程诺按下接听键的同时,杜决的手机也不响了。

再总结一句话:是程妈妈一个人同时用手机和座机打给了程诺和杜决。

“喂,妈”

杜决凑过来,竖着耳朵趴在程诺的脸颊边偷听,当然,他更想偷香。

不管哪条,都没得逞,程诺一巴掌把他的俊脸给拍开了。

“什么事,你说吧,我没睡呢,豆豆他也没睡呢。什么我们马上过去”

程诺挂断电话,杜决一眼就瞧见她的表情不对,“怎么了”

“去我家吧,现在就去。具体什么事,我妈在电话里明说,只说是你妈妈正在我家呢,还有你爸。”

四大家长齐集一块,肯定有事。

杜决下床,拿起一件外套随意披上。

程诺则匆匆去了卫生间换下睡衣,其实,她没说实话,电话里,程妈妈分分明明地说了句:你婆婆正在咱们家哭呢,快来吧,你爸惹了大祸了

守在自己真正家的门口,程诺犹豫了下,看了眼明显变得沉默的杜决,而后抬手按响了门铃。

程妈妈开了门,瞅见门口这对“小夫妻”,赶紧开了腔,“哎呦,可来了,豆豆啊,你去你爸那,可别烦着你妈,啊。诺诺,你过来,妈跟你说说话。”

“小夫妻”被分开,由不同的人告知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程诺明白,原来,还是黄秘书那档子恶心事。

原来杜妈妈是哭着闹着来到程家的。

“你说说,你爸那老家伙他是怎么想的啊,他怎么能帮着老杜把那狐狸精给藏起来呢喂,老头子,你们是打算藏到什么时候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哦,想着到时候熟饭彻底熟了,阿葵没辙可想了,是不可惜啊,天网恢恢,老天竟然让我和阿葵逛街的时候碰到那个狐狸精,这才知道,原来人家是被藏起来了,压根就没堕胎,更没回什么老家还有啊,诺诺,你知道不,你爸居然把人就藏在咱们电厂的后面那排小平房里,你说他还知道什么是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啊。”

说到这,程妈妈狠狠地点了程爸爸的额头,程爸爸有些恼羞成怒地挥开她的手。“听你说的什么话,这会子还有功夫来数落我,快去瞧瞧老杜他们去。”

“瞧什么我还有脸瞧么别说我,以后咱们诺诺在杜家都没脸了”说着,程妈妈又剜了眼自己老伴,接着便是长长地一声叹息。

明白了事情始末的程诺,也不由埋怨爸爸,“爸,这事是你糊涂。”

程妈妈补充一句,“最糊涂的,是做了糊涂事后,还要瞒着我们,让我们跟着一起糊涂你想想,阿葵会怎么想她一定认为是我们全家都在帮着老杜瞒着她,哎呦呦,头疼。”

程爸爸来回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和女儿,而后也轻叹一声,“是是,从你们女人的角度来说,老杜罪大恶极,我也是那个穷凶极恶的帮凶,是不是可是我又能怎样,大家都是男人,老杜来找我商量帮忙的时候,瞧着老杜那年过半百的脸,我也觉得心酸,也多少能理解老杜什么心情,早说这事不是表面这么简单的,老杜跟那什么黄秘书,应该是有真感情的,而黄秘书应该也不是奔着老杜的钱,好好好,不提感情,已婚人士没资格再谈什么爱情,可再怎么说,事情涉及孩子,老杜这辈子就豆豆一个儿子,现在知道又可以有个自己的孩子,过不去心里那个坎也能理解,毕竟,孩子是无辜的,是不是”

“是个鬼”程妈妈忍了半天,才忍着让程爸爸把话说完,“这孩子还在肚子里,充其量就是芝麻大点的肉,连形都没成呢,还无辜哦,照你的意思,他这辈子就一个儿子,感觉老来孤独,那你呢,你还就一个女儿呢,女儿嫁了,是不是更孤独,是不是也要找个女人再生一个去”

“看看你,三两句话又说到我头上,这根本就不是一码事嘛,我是很知足的,这辈子有诺诺一个闺女,我可是很自豪的。至于老杜,老杜那不是因为米已成炊了嘛。”程爸爸爬爬发,“这跟女人说话,可真是费劲。”

程诺拉过自己的母亲,“妈,咱们就事论事,别乱扯别的。爸,这次葵姨埋怨你,那也是该的了,还有,杜叔到底是想怎样还要坚持留下那女人跟那孩子”

曾经,程诺也想过,如果自己的婚姻里出现这种情况,如果另一半没有果断的解决,她肯定会选择自己抽身而去。

可如今,事情发生在上一辈的身上,她突然觉得以前种种设想的做法全都行不通了,甚至是在自己父亲说起孩子是无辜的时候,她竟然也会心生恻隐。

“坚决不行我不同意”程妈妈倒是态度强硬的很。

程诺看出了区别,因为在她和上一辈之间,还夹杂着尊敬和亲情,可对于同辈来说,却仅仅只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