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染一个激灵醒过来，发现自己枕在男人腿上，莫南爵正替她擦着头发，“闭眼。”

童染乖乖闭上眼睛，他的动作完全就像是给头皮按摩，都是给她擦头发练出来的，“继续睡你的。”

童染眼睛睁开一条缝，“你不困吗？”

莫南爵冷睨她一眼，“你又想做点别的？”

“……”

“睡吧。”

莫南爵将她抱到床上躺好，他接着就要起身，童染一把拽住他，“陪我睡。”

莫南爵低头在她额间轻吻，“我去下书房。”

“我知道你是去抽烟，”童染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放，“莫南爵，今天晚上我陪你一起想陈安好吗？我不想你抽烟，以后我都陪你一起想，他是你的亲人，也是我的。”

“……”

莫南爵没有说话，只是单手撑了下床沿，翻身平躺在了她边上。

他的呼吸声很均匀，屋内没有开灯，一片漆黑，童染伸手去遮住他的双眼，“你也闭上眼睛，我们一起闭。”

莫南爵眼皮轻跳下，他侧过身拉起被子给她盖上，伸手将她搂进怀里，“睡吧，我不走。”

其实他哪里能睡得着。

莫南爵都已经习惯了整夜整夜的失眠，夜越深他越清醒，黑夜带来的深压远比白天来的要多。

有些事，不是你想忘就能忘的。

童染窝在他怀里，耳际正好贴着他心跳，一下一下，竟能引的她眉心都发疼，“莫南爵。”

“嗯？”

童染沉默良久，忽然开口，“你，爱过苏清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