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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南爵并不松开，他动作很轻，指尖滑过的药膏也很均匀，冰凉的感觉沁入皮肤，童染舒服的忍不住轻哼声。

男人开始明知故问，“舒服吗？”

“……”

童染知道他嘴里吐不出好话，索性咬了唇不说话。

莫南爵细心的将她背部的伤痕都涂完，他俯下身，贴在她的耳边，“不是说咬唇会痛吗？”

他修长的手指拂过她泛白的唇瓣。

童染忙抿住唇瓣，“还好。”

“那跟咬我比？”

“……”她并不回答。

莫南爵收回手，他翻身躺在她边上，他们靠的很近，近到可以清晰的听到彼此都絮乱的呼吸声。

这难得的静谧在二人之间蔓延，其实要说的话很多，要问的话更多，莫南爵深知，童染心里不可能就此放下了，她亲眼看到他开枪，那一枪的子弹也确实射入了洛庭松胸口，这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谁也没有说话，二人都睁着眼睛，视线也不知道投在哪一处。

男人舌尖轻抵下嘴角，仿佛那天晚上在医院被她扇的三巴掌还能尝到腥甜的味道，他何时被人这样扇过脸？

这天下也就只有他身边这女人有这个胆子，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打他，因为他不可能会还手，就连制止她，他都不敢下重手。

莫南爵轻阖上眸子。

童染感觉到身边男人的呼吸声渐渐沉稳下去，她侧过头，就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侧脸安静，仿佛已经睡着了。

她眼眸中沁出哀戚，心里压着的东西就像是大石头，无时无刻的敲打着她的心，童染睁大眼睛看着他的睡颜，仿佛要深刻进心里。

她伸出手，轻柔的指尖沿着他的眉心向下，滑过眼角，高挺鼻梁，好看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