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玛尔身体禁不住轻微抖了抖。安吉那个“换”，听在她耳内便是不折不扣的杀意了。

十二圆桌都是些藐视生命的狂人，杀个人对他们来说不过只是抬抬手的事情。布玛尔就算明知道安吉的要求不妥，这时候却已然没有了违逆她的勇气了，表情瞬间颓丧下来，不甘心的点头说道：“如你所愿，安吉阁下。请跟我来吧！”

“你这吓唬太凶残了！”我透过灵识传讯对安吉说道：“从你的记忆看来，你对你的手下虽然不怎么样，但至少不是会随便杀人的暴君。”

“那是因为太麻烦了。”安吉解释说道：“杀了他们虽然简单，但更换熟手的科研助手并不容易，还得投入精力去重新培养，这完全不值得。”

“好吧！”我耸耸肩说道：“果然你就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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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找的实验样本，位于研究所的地下深处。走过一段不长不短的回旋楼梯以后，眼前霍然开来，来往走动的白褂科研人员，比起地面之上的相对来说也多出了不少。

不过奇怪的是，这些科研人员竟然有相当一部分不是修行者，而是什么能力都没有的普通人。

把这个疑惑跟安吉提出来后，她马上便给出解答：“这并不奇怪。科研需要的是智慧的火花，这一点普通人并不比修行者要差，而且普通人祈求的回报也不过只是金钱和物质，比修行者更容易满足得多了，所以天塔也更乐意使用这些普通人一些。”

“原来如此……”

我了然以后，心中考虑到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决意彻底铲除天塔的现在，这些普通人该不该被列入必须消灭的范畴之内。

并没有考虑多久，我的思绪便被强行打断了。

好些让人不舒服的气息进入到了我的感知范围之中。这些气息并不陌生，那独一无二的冰冷感，只要感知过一次，便绝不会忘记。

科伦达一族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