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装了！我已经都听说了，你在让人到处收集……那个东西！而且已经收齐了！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慕承影微微一哂，“我想做什么？你又知道什么？我收集那东西，不过是因为小离儿生前喜欢而已，我想睹物思人，怎么？不行吗？关你什么事？”

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有那么一瞬间，柳不言几乎都要以为，真的是他判断错误了，慕承影其实根本没有那样的意思。

但是，很快，柳不言就看出了他眼下明显的青黑色，那是玄力反复透支才会造成的。

“你当我是白痴吗！当年那本上古典籍，还是我们一起从秘境中找出来的！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疯了，你真的疯了！这根本只是先人的臆想，就连写那本典籍的前辈，都从来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那根本是不可能成功的！”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慕承影被他这么戳穿，干脆也不装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要去试试！”

柳不言不敢置信地摇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生死有命！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玥离她是魂飞魄散，还不是普通的死亡！我的伤心不会比你少，但人要学会接受现实！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永远无法逆转……”

“现实？什么现实？让我如何接受？？我根本就接受不了！！”

慕承影忽然崩溃地大叫起来，驳斥了柳不言的话，所有伪装出来的冷静和沉稳，瞬间化为乌有。

柳不言咬着牙，怒瞪着他，“接受不了？现在说接受不了！你早干嘛去了？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够减轻你的罪责吗？你以为你这样做，玥离她泉下有知，就会觉得高兴吗？你什么都挽回不了！你不过是想要减轻自己的罪恶感而已！”

慕承影似乎被他说中了心事，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但过了一会儿，他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便你怎么说，我想做的事情，谁都拦不住！我们不是绝交了吗？你怎么还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