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1373、他还活着?(2 / 2)

作品:《名门第一闪婚

她如果没问出口就好了。

如果不问,笑笑就不会再一次迎来希望最后又换来失望。

她能够理解那种滋味儿。

因为,她当年也经历过。

“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唐笑目光清明地望着她,温声问道:“小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认识我爱人?”

“我……”

陈小醉迟疑了一秒,决定说谎:“不是你之前提过的吗?你说过你老公叫成烈啊!”

为了不那么没底气,她还特意拔高了声音。

唐笑淡淡一笑:“小醉,你骗不了我,我从未在你面前提起过成烈这个名字。”

陈小醉犹自挣扎道:“你提了的呀!就那天聊天时你顺嘴说了句,你自己肯定没印象了吧,哈哈哈。”

唐笑轻声道:“小醉,他去世后,我从不会主动在任何人面前提及他的姓名。因为他的性命刻在我心上,每每提起,我的心都会很痛。”

“……”

陈小醉听得愣住。

唐笑自嘲地一笑:“可能这样说有点矫情对吧?可是,对我来说,成烈就是那样的存在。我太爱他了,爱到刚刚得知他去世时,我想马上死掉,这样就能继续和他在一起。后来我决定活下来,既然要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那就只能把他深深地刻在心里,默默的怀念了。这样的我,怎么忍心时不时在别人面前提起他呢?除非,我自己不想让自己好活,我自己非要折磨我自己。”

这是唐笑第一次在她面前说这么多话。

洗手间静悄悄的,她的一字一句,都无比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直抵她的内心深处。

她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下来。

“笑笑……我不是故意说谎骗你的。”

“我知道,没关系的。你也只是不想让我伤心。我懂的。”

唐笑温和地望着她说。

“……”

陈小醉含着眼泪,一时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你看,他其实一直陪着我呢。”

唐笑从自己领口里拿出那枚项链的吊坠。

“这是……?”

陈小醉楞了一下。

“这是他制服上的袖扣。”

唐笑温柔地凝视着那枚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银质袖扣。

陈小醉先前也注意过她戴着的项链,只是没想到,这居然是成烈留下来的。

“小醉,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忘记他的。”

“嗯……”

陈小醉点了点头。

唐笑又望着她问:“那么小醉,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了吧?你认识他,对不对?”

小醉一开始就对她无比热情,给辛泉工作也极其爽快,她早就该察觉到不对了。

原来,竟是因为成烈吗?

那么,他们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唐笑迫切的想要了解到关于成烈更多的事。

“我和你爱人成烈,也只是一面之缘……或者说两面?我男人还在的时候,有次我男人上了他的车,两个人叙旧,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在外面等着,等到我爱人下车时,我看到了他戴着墨镜的脸,当时,他还远远地和我还有我爱人挥了挥手。”

“后来再见面时,我男人就已经去世了。”

陈小醉性感饱满的丰唇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唐笑已经猜到了:“你男人……牺牲了对吗?”

“嗯,是啊。”

陈小醉讲到这里,又笑了,只是这一次,浮现在她那张千娇百媚的面容上的微笑,是那么的骄傲。

“我男人他,和你男人一样,都是为了华国而牺牲的。但是,我敢肯定,他们毫无怨言,因为,这是他们的信仰。人因自己的信仰而抛头颅洒热血,是值得的——这句话,我男人说的。”

唐笑微笑道:“说得真好,我想,成烈也是一样的。”

“是啊。在认识我男人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一群人,为了华国做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

“没关系,我们会记住他们的。一个人真正的死去,是被所有人遗忘,只要我们记得他们,他们就会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唐笑缓缓地道。

陈小醉吸了吸鼻子,到底没忍住,眼泪决了堤……

她随手抽了张纸巾就要往脸上胡乱擦去,唐笑怕她把自己弄成花脸猫,连忙制止:“别动,我来。”

她从陈小醉手中接过纸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痕,而不破坏她脸上的妆容。

“认识我男人之前,我什么都不懂……后来认识了他,一开始我以为他就是个大混混,黑帮头子,我觉得他特爷们儿,特别酷,特别带感,可他却教了我好多东西,那时候我就应该猜到的,一个混黑道的,怎么会懂鹰文,懂法语?你知道吗,他还教我弹古琴——那时候小孟他们还说他是为了泡妞才学的古琴。其实根本不是……”

陈小醉嘴角浮起笑容,仿佛是又回到了那年那月那天,那个看似冷酷的男人,穿着月白色长衫,坐在古琴前笑着和她说话。

“小醉,女孩子家,别每天喊打喊杀的,没事弹弹琴不好吗?”

“我每天在家弹琴唱歌,你养我啊?”

男人愣了下,黑眸中透出柔亮的笑意:“行啊,我养你。”

陈小醉嘴角一咧,又哭了:“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直到他死了我才知道,原来他家是书香门第,他爸爸是古琴名家,他妈妈是书法家,他弟弟是承北大学的教授,这么一个人,你说他为什么要干这个啊?他要是不干这个卧底,就能跟他家里人一样,平平安安地过完受人尊敬的一生,他长得又那么好……呜呜……我宁愿从来都不认识他,宁愿他从来都没出现过。”

“我老忍不住去想,要是他像他弟弟一样做了大学教授,当个体面的正常人,活在阳光底下,那我就躲得远远的看看他就好了。只要看着他那样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