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小心鱼刺，慢点吃。”芳华盛了一碗汤放在方福明的手边。

方福明眼睛眯了眯，真他妈的好吃。

顾不上和芳华说话，手里的筷子舞得飞快。

众人想笑，想方福明是一家之主，又怕笑出来他的面子没地方搁，都憋着笑。

赵玉凤也想笑，但看着孩子们个个的样子，知道自己不能笑，不然老头子不是更不好意思了。

拿着筷子在碗沿敲了敲，“赶紧吃饭，天冷，呆会凉了。”

众人这才专心吃饭。

方福明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有些顾忌，可见大家都吃得欢快，手里的筷子舞得更是虎虎生风。

饭后，芳华切了三个大苹果，全部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端出来。

狗蛋懂事的拿起苹果，从大到小的，每个人手里都塞了一块，这才拿了一块塞进小嘴巴里嚼着。

方福明看着手里的苹果，再看了眼小外孙，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

“爸，明天我带你去市里转转，熟悉下这个城市。”芳华咬了口脆甜的苹果说道。

方福明忙摆手，“不去，我是来帮你卖货的，可不是来游玩的，我不去。”

芳华还想劝，看到赵玉凤使的眼色，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趁着方福明和狗蛋玩耍的时候，赵玉凤拉着芳华进屋，一脸为难的看着她。

芳华不明所以的问道，“妈，怎么了？”

“芳华，有件事妈想求你。”

求？

芳华吓了一跳，什么样的大事让赵玉凤用上了这样的字眼。

紧张的拉着赵玉凤的手，芳华一脸严肃的问道，“妈，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也不是大事，就是你爸身上的衣服还是几年前的，也不保暖，我想让你给他做身衣服，卖料子的地方你带我去过一次，但我......找不到了。”赵玉凤说得小心翼翼，虽然方福明是芳华的爸，但毕竟芳华已经结婚了，有自己的小日子要过，她开口让她给方福明做衣服，总是有些不妥。

芳华无奈的看着赵玉凤，“妈，这件事就算你不说我也要做的。”

赵玉凤脸上一喜，“真的？”

“当然啦，虽然我结婚了，但我永远是你们的女儿。”芳华拉着赵玉凤的手，坐在床边，“妈，以后不要再对我这么见外，好吗？”

赵玉凤含笑点头，这个闺女没白养。

事不宜迟，说做就做。

芳华将方小辉叫进屋里，一边说着衣服的款式，一边让方小辉画出来。

芳华见方福明冻得厉害，就给他做了一套棉衣，一套中山装外套。

中山装这个年代，许多人都喜欢，方福明肯定也不例外。

棉衣就是用时下流行的斜纹棉布做的，用的是藏蓝色。

芳华边说边想着她得用上好的棉花，这样衣服会暖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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