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醒了。

秦旭手指轻柔地帮许若晴将碎发撩到她的耳后，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他的眼底是宠溺与神情。

甚至有一瞬，许若晴甚至以为秦旭是深爱着她。

怎么可能？又不是拍电视剧。许若晴瞬间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她自嘲地想要扯起唇角，却发现脸上还带着呼吸机。

她的头部很痛，一阵阵的疼痛，钻心刺骨，提醒着她过去经历了一场多么可怕的车祸。

手指也很沉，腿部也很沉，根本动不了。

许若晴眨眨眼睛，秦旭依旧在温柔地看着她，甚至让她难以呼吸。

秦旭的温柔如同汪洋大海，看不到尽头。

许若晴有一瞬间觉得，如果是秦旭的话，她或许可以做回普通的女人，好好享受爱情，不去复仇，不用那么拼，不用和那么多的男人在香水界竞争打拼。

但是她不可以沦陷在秦旭的温柔里。

她还要复仇。

她还要找到王妈，无论王妈是生是死。

她不能放弃复仇，无论是为了现在的自己，还是六年前的自己。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她一向会将自己受过的苦难，百倍奉还给那些陷害她的人。

还有......

许若晴的脑子里突然闪过厉霆晟那双漆黑深沉，那双她看不懂猜不透，但愿意一直看下去的眼睛。

她喜欢他。

即使没有六年前的那一夜，她仍旧会被他吸引。

一想到这里，许若晴在秦旭温柔目光的注视下，愈发觉得难以呼吸。

秦旭似乎没有读懂她眼底的含义，以为她刚醒，想要摘掉呼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