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八章 冷血之道(2 / 2)

作品:《强兵

发了凶性,对着他的这匹坐骑又踢又咬,让他根本无闵的双手合击刃术,匆匆就败下北来。

‘是该想法子弄匹好马了!’看着冉闵胯下那匹赤红,有着股悍霸之气的朱龙马,李昂暗道,看了眼不敢靠近朱龙马地坐骑,他摇起了头。

刚回到军营,便有传令兵找到了李昂,说是陈庆之请他去中军大帐。有要事相商。见军中气氛有些异常,李昂皱了皱眉。便和冉闵一起直接去了中军大帐。

“将军,咱们修筑道路的苦力被袭击,从宛州来的车队也遭到了埋伏,好在这次龙骑军去了个千人队,不然的话,物资很有可能会被劫走。”看到李昂进来。陈庆之面色凝重地道。

“损失如何?”听到这个坏消息,李昂并不是太惊讶,要是燎原火再不出手搞些破坏,他反倒要怀疑他们有什么阴谋了。

“苦力死了三百,龙骑军和护送的车队人员,折损将近一百。”陈庆之已是命人摆出沙盘,就着地形讲了起来,“来的马贼总共将近三千人,他们埋伏在这里,若不是有驯鹰。及时发现了他们,我们的损失会更大。”

“这一带。应该有两个部落吧?”看着陈庆之所指,李昂眼里露出了冷芒,“三千马贼,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李昂的声音森冷,在座的军官知道,这位看上去并不凶残的将军已经心里动了杀机,不过他们并不反对,就像李昂讲地,三千马贼,这么大动静,这两个部落不可能不知道,可他们并没有派人向他们示意,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和马贼勾结了。

“将军说得不错,我也是这么想地。”陈庆之点了点头,接着梢鞭一指道,“所以为了大秦的威严,我们必须给这些蛮夷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与大秦为敌的下场。”

“灭族吧,这样的叛逆,留下也是个祸害。”李昂开口道,宣判了这两个部落的命运将是彻底的灭亡,“子云陈庆之地字打算怎么办?”

“子云以为,我们要先派出兵马控制住这两个部落的逃生之路,然后传檄大漠,堂堂正正的屠灭这两个部落,让其余所有的部落知道,和马贼勾结,与大秦为敌的下场。”陈庆之也打算用雷霆手段处置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讲,若是后勤被骚扰,是件相当大的麻烦事,而且在座的众人都是有着各自的尊严,如果仅仅是为了这么点事向安西都护府请求增援,他们谁都接受不了,他陈庆之也一样。

“杀鸡儆猴吗!”李昂自语道,不由对看似温和的陈庆之高看了一眼,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这个人在战场上和他一样,血都是冷地,“那就按子云的意思办,但是要带上部落联军,杀俘地事情交给他们去做,这样也不会让我们的士兵过于难做。”

“将军考虑得周到,我记下了。”陈庆之点了点头,屠杀老弱妇孺的事情,有人代劳那就最好,对于军纪森严的大秦军团来讲,以往一直都配有刑徒军,那些由重犯组成的屠杀队伍,就是专干这些事情的,对于一支军队来讲,屠杀老弱妇孺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而且很容易让士兵心里蒙上阴影。虽然这样的做法有自欺欺人之嫌,但是毕竟士兵没有去亲自屠杀那些老弱妇孺,在道义上讲,大秦军团依旧是光荣的。

定下作战计划以后,龙骑军的两支千人队奉命前去封锁这两支部落可以逃离的路线,冉闵的三千步军则开始进行战备,以作为主力出击。将各样任务分派好之后,所有的军官都退了出去,寂静的军帐里只剩下了李昂和陈庆之两人。

李昂向来都认为面前的陈庆之是个智者,比起将军来他更像个参谋,但是刚才陈庆之表现出来的冷血又让他看到了他的另外一面,不是平时那个看上去温和的青年,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军人,“我本来还以为你不会赞成灭族?”

听到李昂的话,陈庆之不由笑了起来,“我并不喜欢屠杀,可是对大秦来讲,屠杀掉多余的大漠部落是必须进行的事情,对身为军人的我来讲,就只有执行而已,和个人意愿无关。”

“听说子云的父亲是个虔诚的儒家信徒,家里的长辈也应该是讲究仁恕的。”对于陈庆之的回答,李昂有了些兴趣,他很难想象出生在书香门第,此前从未真正上过战场的陈庆之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

“其实我本人也是个儒家信徒。”陈庆之笑了笑,接着静静答道,“只不过并不盲从而已,对于国家而言,儒家并不是门治国的好学问,旧汉武帝以后的大臣里虽然不乏儒家信徒,可是他们治国用的手段却是法家学问,而且官员的能力和他信仰的学说无关。”

“对于民间来讲,儒家学问有其积极的一面,可是对于国家来讲就有些迂阔和不合时宜了。”陈庆之侃侃而论,“好比旧汉末年的大乱,就是因为当时国力在此前对羌人的讨伐中耗尽导致的,信奉儒家的文官们抵制了武官的灭族政策,结果导致了羌人时叛时降,用了五十年时间只是换来几年太平时间而已,对于国家而言,这些信奉儒家,讲仁义的官员对自己的百姓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所以你赞同灭族政策。”看着理智诉说自己观点的陈庆之,李昂忽然觉面前这个白衣青年的温和外表只是一种伪装罢了,实际上他也许比冉闵更嗜杀,只是被冷静锁掩饰了而已。

“并不是赞同,我说过这和个人意愿无关。”陈庆之安静地答道,“我只是站在军人的立场,从国家的角度去看待这些事情而已,就如同将军你一样。”

听到陈庆之这样讲,李昂笑了起来,面前这个喜欢穿白衣的青年和他是同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