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019 黑白交锋1(2 / 2)

作品:《瘾诱

她摊开手掌,仔细看了看,摇摇头,沙哑着开口道:“没有,我没见过你不是已经借我的手,在他的别墅放了监听器吗,你大可以自己去监视监听去”

顿了顿,乔初夏苦笑着牵牵嘴角,似乎在自嘲:“我还真是蠢,以为自己做的都是对的,其实我帮着一个恶人,去害另一个恶人,到最后,我自己也成了一个恶人,我们三个谁都不是好人”

阮霈喆没立即说话,瞟了几眼她那防备的姿势和神情,也皮笑肉不笑地歪了一下嘴角:“既然都是坏蛋,那就说不上谁害了谁,他是一个令人敬佩的对手不过我想,他是太开心了,以为既能报仇,又能抱得美人归,没想到我会在中间插一杠子”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乔初夏抱着双膝,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串佛珠,她就知道,阮霈喆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他每周来一次,事无巨细都会亲自过问,一定有他的目的

他却没直接回答她,径直走到卧室的窗前,推开窗,窗外就是一池碧绿的湖水,清风阵阵,空气中都带着植物特有的清新味道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回头问道:“撇开我的身份不谈,你喜欢这里吗?愿不愿意就这么住下来,不回北京了?我也在那里待过一阵子,人太多,城市又吵,真不明白你们中国人为什么都愿意往那里挤”

乔初夏眼睛眨了眨,没有想到他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半晌才讥笑道:“不喜欢,我不喜欢这里,我的家再不好,那也是我的家”

“我喜欢你这样的女人,明明心比谁都狠,还总能做出一副很可怜的样子,明明比谁都嗜血,却总能做出胆小怕事的表情说你是扮猪吃老虎,你又没有什么野心,说你是大智若愚,可我又没看出来你的智慧所以最后,我对你的评价只有两个字,废物”

阮霈喆的声音很轻,脸上甚至还挂着淡淡的笑容,可是被人评价为“废物”,怎么说这滋味儿也不会太好受,乔初夏也自然如此,她狠狠抿了一下唇,答非所问地开口:“就算我是废物,娜塔莎也不会是废物,她不会咽下这口气的,你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她算算日子,自己被囚禁在这里已经一百天了,就算阮霈喆在金三角再一手遮天,也不可能把消息永远瞒住,等到娜塔莎知道消息,作为母亲,她不信那个女魔头会不给骆苍止报仇!

然而他只是笑,不停地笑,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乔初夏的心越来越凉,她就算是真的傻,也能想明白了

“不、不可能!那是她儿子!她怎么可能……”

一想到这种可怕的可能,她连声音都变了,人家说虎毒不食子,娜塔莎就算再没人性,骆苍止毕竟是她和所爱的人生的孩子,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你要知道,她那样的女人,爱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的丈夫至于儿子,她根本不当一回事,尤其还是翅膀硬了想跟她抢生意的儿子我一直信奉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算不是朋友,也绝对不是敌人古人说远攻近交,就是这个道理,看来我用的还不错,我用骆苍止来打吴楚,又用娜塔莎来打骆苍止,效果还不错”

阮霈喆说这话时,难免心中的得意,表情也跟着显出几分自得来,看得乔初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人家说知子莫如母,当骆苍止跟娜塔莎说自己要结婚的时候,这个精明的女人一定看出来儿子的喜悦,毕竟喜悦是没法假装的,所以她才会算计得那样精确

“我本来以为能从你身上得到些有用的线索,不过看来骆苍止也没把那个路线图的事情告诉你,算了,我还是继续拷问他的手下好了没看出来,他的那几个人年纪不大,倒是嘴硬的很,命都丢了一半,还是不肯说看来要么是愚忠,要么就是真的不知道”

以骆苍止的性格,就算阮霈喆问他,他也绝对不会说,想到这里,阮霈喆也就释然了

乔初夏一惊,原来那天在自己晕倒后,许东刀疤脸那几个幸存的手下也被生擒了,这段时间里一直被严刑拷打,阮霈喆故意不杀了他们,为的就是想要问出来一些线索来

如果可能,她真想告诉阮霈喆,自己就有那个路线图,她给过骆苍止一次,就能给阮霈喆第二次,不过这一次,她要用这东西来换取自由

“如果我告诉你,我能给你一份一模一样的路线图呢?”

阮霈喆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眼神有些高深莫测,他倨傲地抬起下巴,“你想要什么?”

乔初夏忽然记起上学时第一次读《荒原》,看见文中写着西比尔被吊在一个笼子里,孩子们问她,西比尔,你想要什么,西比尔说,我想死她那时有种强烈的心悸,忍不住喃喃自语,也重复着“我想死”三个字,越重复越有种认可感

此刻,她又回想起这种感觉,可她这次不想死

“放我走,我要回家”

对面的男人思索了一下,缓缓点头,似乎又不甘心地再次问道:“留在这里不好吗?我虽然不爱你,可是我觉得如果我的妻子是你这样心狠手也狠的女人,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乔初夏连苦笑都挤不出来了,她舒展开身体,缓慢却坚定地脱下裤子,对上阮霈喆惊讶的眼神,忍不住解释道:“你以为我是在诱惑你吗?阮少爷,麻烦你自己动手,随便在身上来一刀,接点儿血出来”

他这才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是血符,怪不得多少人找了那么久都见不到踪影,我还以为这只是个传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说罢,他脱掉衬衫,转身去找了一个杯子,再回来时手上多了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划开了左臂,让那血流在杯子里,攒了小半杯

“够了”

躺在床上的乔初夏张开腿,掩去羞涩,好像只是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她仔细回想上次骆苍止是怎么做的,按部就班地指导着阮霈喆

每一个步骤都是一模一样的,但快半个小时过去了,她的腿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滩快干了的血渍

“你确定你没骗我?”

看着她的眼神已经蕴含了危险,阮霈喆直觉里觉得自己被骗了,但又觉得乔初夏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我没必要在这种时候还骗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做的跟上次一模一样”

她并拢双腿,坐起来,同样疑惑不解,想了想,脑中忽然灵光一线,问道:“你说这个是血符,会不会跟血有关系?我被刺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