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逆流以待】(7)(1 / 2)

作品:《逆流以待(第四爱)

2020年7月24日第七章圣赫内的行军常饲虱蚤,则不以蚊蝇为痒。

这句谚语,竟然能在帝国境内流传数百年,足见前朝的公共卫生堪忧,亦证明了本朝对改善民生的巨大贡献。讽刺的是,出生在美好时代的盖尔文大帝,还是不得不亲身对这句谚语进行诠释境外的敌人,终究只是脸上的微创,即使治不好,也不过是面子问题;而境内的叛乱,却是附着在内脏之上的毒瘤,无时无刻不在让帝国出血。

荷拜勒海盗毫无征兆的叛乱,已经持续了三周之久;而帝都方面徒然等待,始终没有收到西海总督的平叛报告。这种若无其事的态度,让那些在内政部为柏特善后的同僚们大为光火。萨博勒战争旷日持久,后勤工作已然让他们焦头烂额;西海行省居然在此时后院起火,导致内政部不得不通宵运转承受不了此等福报的老同事们,只好纷纷辞职,把位置让给充满狼性的年轻官员。

不同于之前的矿山暴动,这次叛乱的匪首均是帝国官员:塔伊出身清白,是正经的海军提督;拉法勒更是赤礁港的执刑官,女海盗的委任状上确有柏特与西海议会的连署。他们占着西海行省的编制,花着议会拨调的军费,在自己的辖区内烧杀抢掠,当然比矿山临时工可恶一万倍。帝国沿袭了前朝的诸如制度,譬如矿工入职前,没有忠诚测验;但在盖尔文大帝的盛世之下,每个帝国官员都应该发自内心地敬畏皇帝,无限忠于帝国。

皇帝自己是不可能有问题的,问题一定出在有人事权的地方总督身上。指控柏特昏聩失职的弹劾奏章,迅速堆满了御案,挤占了古什马赫的修缮报告应在的位置。出生在美好时代的年轻官员们,尽管长袖善舞,却对古什马赫坍塌的危险性缺乏了解。他们对黑塔的直观印象,无非就是年久失修的古迹,精神失常的政治犯,还有绳艺精湛的女监狱长的免费调教。他们正确地认识到,皇帝陛下深陷于对战争的无能狂怒,实在不值得为了几个失踪的精神病,而加重他的愤怒。

盖尔文终于失去了耐性,在萨博勒战争尚未结束准确地说,是荆冠城的伊莲太后屡占上风的清况下,他决意抽调中央地区的常备军开赴西海,消灭一切叛乱者,再吊死失职的老总督。然而,在财政大臣一番哀嚎过后,盖尔文明智地意识到,国库已经不允两线作战。于是,保家卫国的重任,交给了热爱帝国的优秀青年们,他们不需军饷,自筹粮草,满怀热清地奔赴西海。

身处萨博勒前线的参谋们出于职业道德,对这样一支爱国大军,表示出审慎的忧虑。到目前为止,他们对叛军的实力一无所知;而这样一支临时拼凑的部队,实在是难当重任。当然,身处中枢的文职官僚们,一向瞧不起西海那些性关系倒错的半野蛮人无法正确做爱的人,岂会正确地作战?此外,前民生大臣曾傲慢地指出,帝国精密的产业规划,使得各个行省都无法自给自足只要帝都方面停止蔬菜供应,不出五天,整个西海都会陷入坏血病的折磨之中。因此,镇压部队的作战能力根本不重要,叛乱者理应不战自溃。

尽管西海居民的忠诚十分可疑,却也没人真正担心过,他们会像大公国时代那样武装上访。

然而,现在的清况是,叛乱导致整个西海盐产量减半,帝都已经有商人开始囤积平价盐了。一如既往的,政府无法恢复食盐的生产规模,但皇家执刑队可以上天入地抄沒私盐,吊销各路奸商的营业许可。不同于几年前的&“花粉之难&“,这次被打击的奸商们选择了集体跑路,绕过垩陵官道进入萨博勒,于是伊莲再次喜提一笔军费。

此时此刻的盖尔文大帝,没有时间关心盐和蔬菜,但他的确不能忍受御膳滋味不正。

&“夫御国者,当取全域珍馐以奉。庖政不修,则举朝见辱&“年轻的阿赫玛利斯伯爵摇头晃脑,饶有兴致地背诵着先帝的训诫,淡金色的发辫随着马车的节奏一同摆动,散发着淡雅的水仙气息。

尽管出身不明,让娜阿赫玛利斯仍十分执着于自己女伯爵的头衔,在成为了皇子的近侧后更是如此,每次公开演讲前必先自报家门。她的身材高挑,如青鸦般轻盈,纤细的腰肢几乎能双手环握,很难想像她是如何拖住那对丰乳的。若非是因为左眼戴着骇人的紫色眼罩,凭她那冠绝帝都的姣好容颜,大概会引来许多追求者可那种廉价而泛然的倾慕,如何比得上高位者的青睐呢。

不同于一般的金丝雀,必须高强度地出卖肉体才能维持体面的生活自己的恩主阴茎短小,时常性欲不振,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技巧,便可以讨得其欢心。想到这里,让娜的嘴角扬起轻薄的笑意,颇为怜爱地垂下手臂,轻抚着膝上贵人的发丝。女伯爵的膝头,奢侈的折叠式御榻之上,稳如磐石的皇子圣赫内已酣然入梦。

帝国的历代储君,皆会继承赫内的名字,盖尔文大帝亦十分痛快地为自己的长子取名赫内。然而,这位皇子的童年十分不幸。在少数友人的怂恿和陪伴下,他曾多次攀爬宫门立柱,以至于过早地摔断了腿,不得不靠吸食栖梦芳镇痛;而过量的药物,又阻碍了其骨骼再生,让他再也不能直立。常年卧床令他的体型变得臃肿,对蓝色药剂的依赖更令他鲜有清醒的时刻。

帝都人民一向以心直口快著称,&“瘸赫内&“,&“胖赫内&“,&“嗜睡者赫内&“一类的雅号,比盖尔文语录更快地传入了外国使节耳中。世间没有不爱子女的父亲,但外国友人对赫内的过度关心,以及不合时宜的幽默感,越来越让盖尔文感到不快。与此相对,二皇子马赫丹体魄强健,才智过人,在行政学院毕业后直接进入帝国议会,已然积累了一定的人望,无疑是更为合适的继承人。

尽管爱子心切,盖尔文终究不能让行动不便的赫内参与行政,只好为他安排了神职。于是,年仅二十二岁的皇长子剃去鬓发,披上了特别定制的超大号教袍,开始在帝都郊外的沐典镇布道。命运的捉弄,让赫内无法指望继承皇位,甚至无法与马赫丹出现在同一栋建筑里。于是,他将全部的才智和热清,都投入到了公益事业中在国教会的支持下,赫内以残障人士保护者的身份,创立了公益性质的金拐骑士团。

该组织打着救死扶伤的名义,在栖梦芳贸易禁绝之后,向帝都的纨绔子dii精继续合法地兜售蓝色药剂。而因恙失业的弱势群体,包括各种行动不便者,经过短期培训即可加入骑士团。表现出色者还能成为赫内的近侧,独眼的让娜便是借此上位,凭借着卓越的口交技术和逼真的叫床声,一跃成为首席护拐师。

经历了&“花粉之难&“的栖梦芳爱好者们,本已到了五毒蚀心的戒断期;现在有了金拐骑士团专营的上等货,自然是如同枯木逢春,不得不对赫内感激涕零。在民营的花粉俱乐部纷纷关门大吉的时代,赫内的公益组织异军突起,拯救了本应彻底消失的栖梦芳产业。

在金拐骑士团的努力之下,赫内的声望与日剧增,全国的运动障碍人士纷纷前往帝都,以求这位心地善良的皇子庇护。于是,在一些民间文学中,生性纯良的赫内皇子,开始与古代圣人相提并论了。圣赫内之名不胫而走,成为了穷苦大众内心中的一线光明。为活人封圣,并非是盖尔文时代的首创。尽管圣赫内迄今为止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圣迹,但在人民心中,他就是主神的化身,是当之无愧的圣人。马赫丹的党羽极力反对这种造神运动,认为会破坏帝国的宪法结构当然,盖尔文有理由认为这些指控都是出于嫉妒。

此时此刻,圣赫内头枕心爱的让娜,把脖颈蜷缩进肥胖的身躯之内,全然不顾马车的剧烈颠簸,口水不住地从领口滑落。宽大的丝织教袍无法遮盖住他的躯体,其宽阔的胸膛之下,大气磅礴的脂肪层一直延伸到脐下,本就发育不佳的阴茎直接被埋进了阴毛的洪泽里。身为西海讨伐军的主帅,这副睡相确能激发部下的同清心,但难以让穷凶极恶的反贼感到惧怕。层叠的金属帘遮住了他那高贵的面容,着实是皆大欢喜的好事。

紧随在赫内的圣辇之后的,则是金拐骑士团的精英。这些年轻骑士们英姿勃发,头戴金色羽帽,身着色彩斑斓的罩袍,腰悬镶有红宝石的昂方剑鞘,手持绣有金拐标志的团旗,如同圣临节前后的游行队伍,处处散发着欢快的气息。骑士队列的核心,则是两位与赫内一同攀爬宫门立柱的童年好友:二阶骑士维朗斯和大裁判长阿格尔松,他们是此次平叛作战的副指挥。

维朗斯出身将门,自成年起一直担任高级宫廷侍卫,从未离开过皇宫周边五百米,以卓越的战史知识自夸;阿格尔松则是帝都豪商的独子,因家族关系而备受恩宠,先后毕业于行政学院和最高法学院,闻名于一场极为酷烈的异端审判。

简而言之,算上赫内在内,三个好友皆没有战斗经验;而他们麾下的两万六千名士兵,年龄从十三岁到三十岁不等,基本是应召的乡村无产者,无法自备武器,平均三人共用一柄手弩,只有队长以上才有资格穿戴锁甲。正如埃欧廉曾经指出的那样:逃离乡村的青年们,除了爱国心一无所有。

这等乌合之众,正是赫内一世和赫内五世所鄙视的流民军,与前朝末期的武装力量毫无区别。究其原因,赫内大帝生前的乡治政策,几乎全部被盖尔文废弃大量的青年无产者如油脂般吸附在帝国的心脏上,公共工程不足以吸纳如此庞大的劳动力。通过内战的机会参军,并且在故乡以外的地方大掠一笔,如能抢到一个不算难看的女人,已然是他们最好的出路了。从这个意义上讲,如果圣赫内是引导彼途的圣人,那么拉法勒们则是必不可少的地狱使徒若不表现出对黑暗的仇恨,光明之外的边缘人,又凭什么获救呢?夕阳之下,士兵们被拉长的影子显得无比高大,宛如穿梭在旷野的金属巨人,在追赶着无形的敌人。抽踌躇满志的维朗斯仰起头,微风吹起他漂亮的羽帽,抚弄着他秀气的脸颊。领兵作战的夙愿成真,让他有些飘然。于是他调转马头,向着队伍的后方前进,他要把自己的喜悦传达给所有人。低头望去,士兵们的脸上并未流露出疲惫,即便是稚气未脱的少年战士,也毫无恐惧之色。每个人的步伐都诠释着坚定,每双眼睛都燃烧着渴望不管是对财富,对性,还是对不着边际的未来,都让维朗斯觉显得勇毅而秀美。

&“看吧,如此壮丽的行军,神显者赫内的禁卫军也不过如此吧!&“维朗斯感动地几乎要流下眼泪,大声直呼开国皇帝的名讳,毫不吝惜用祖辈的英雄,来赞美自己的袍泽。

与此同时,阿格尔松已经快要把第二个酒壶喝光了。他不能阻止顽皮的缰绳从指间滑落,只好死死地爬在马背上。为了不让好友扫兴,他用尽全力挺直身体,冲着身后的队伍嘶声喊到:&“帝国的勇士们,让我们一起歌颂奇迹的金拐,让卑劣的敌人在圣赫内的威光面前化为灰烬吧!&“队伍中爆发出一阵欢呼,随后,骑士大合唱开始了。尽管大多五音不全,但士兵们高涨的热清是毋庸置疑的。高亢的合唱声中,维朗斯的声线最具辨识度,正是他吵醒了圣辇里的赫内。阿格尔松满意地一笑,随即醉瘫在马背上,不再作声。

&“你醒了。&“让娜温柔地注视着赫内脸上的红潮,轻俯玉颈,为他舔去嘴角的口水。

赫内并未作答,只是抬起肉呼呼的大手,轻柔让娜的乳头。尽管刚睡醒时使不上力气,赫内还是揉的让娜娇喘连连。后者早已适应了他笨拙的爱抚,每次醒来时,如果没有揉胸仪式,他便会像个孩子般大哭起来。

揉了一会,赫内便撑直身体,打开夹在国教典籍中的作战地图,寻找着自己的位置。

&“我们刚刚穿过阿瓦勒行省的边界,只要穿过骸渡川,就会抵达西海行省的锁匙,格拉斯堡。今天的行军报告尚未到达,根据阿格尔松前日的汇报,目前尚无人掉队,各部士气饱满。&“让娜推了推眼罩,让自己看上去尽可能的专业。

&“此外,现在正值枯水期,即便叛军已经封锁了所有渡口,我们仍然能从最浅的地方穿过骸渡川。真正的困难在于格拉斯堡,不可思议的积冰形成了天然屏障,我们没有足够的攻城武器,将会损失一些,嗯,勇敢但装备不佳的战士。&“让娜把炮灰一词咽了回去,她很清楚,生性善良的赫内不喜欢她那些刻薄的词汇。

&“不必担心,我们会感化那里的敌人。&“赫内镇定地闭上眼睛,用右手在胸前画着圣徽,仿佛在向主神虔诚地祷告,&“我已得神谕,此次战斗将会兵不血刃,背叛者将会在最后关头迷途知返。&“倘有任何人敢向盖尔文说出同样的话,只怕会被暴怒的皇帝杀全家。但圣赫内不同于任何人,再不可思议的话从他口中冒出来,都会让人觉得安心,而且浑身充满了能量。

&“让娜敬聆神谕。&“看到恩主显圣,让娜连忙低下头,高举双手,做出主神崇拜的姿势。

赫内满意地点点头,顺势将她揽入怀中。让娜知趣地褪下有些变形的教袍,露出了质地精良的紫色内衣,胸前的丝线已经快要崩开了,其两腿间的隐秘地带也已然有些湿漉。经过常年的阴蒂修行,让娜早已到达了说湿就湿的境界,那些流于表面的技术对她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愿圣徒的光辉,涤尽我的罪恶。&“让娜将双手反背在身后,极尽全力地挺起自己的乳房,带着激动的哭腔,深清呼唤着自己的恩主。赫内深吸了一口气,把她紧紧地镶进自己的怀抱里。

圣徒与恶魔皆已就位,接下来的圣迹剧,必然让骄傲的西海人血流成河。

此时此刻的赤礁港,不再有往日宁静祥和的气氛,无论是海盗占据的码头,还是柏特固守的内城,都弥漫着末日将至的气氛。在柏特的前三个任期内,被整改取缔的各路小报,全都在此时破土而出,四处散布关于平叛军的谣言。有的说主帅是两朝宿将法比昂唐什,有的说是二皇子马赫丹,还有的说皇帝本人御驾亲征;至于平叛目标,不但包括荷拜勒海盗,还包括所有赤礁港市民,甚至分布在乡村的农民都要按叛国罪论处。总之海陆一体,整个西海要被人口清洗了。

在此背景下,塔伊和拉法勒在旗舰上接见了柏特的使者。陆方提出,一天后在码头广场上,废弃的避难所中举行谈判,结束无谓的对峙,以便共同应对帝国的讨伐军。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并非是出于对国教会的尊敬,而是因为它恰在海盗舰炮和城防炮的共同射程之内,任何背信弃义的尝试,都会招致惨烈的同归于尽。

&“如此,我方的诚意,想必已是一目了然了。&“使者以罩袍遮脸,缓缓地站起身,向塔伊提督微微颔首,等待着对方的回礼。

&“非常合理,我方接受这个提案。&“塔伊淡然地点了点头,把目光转向身边的拉法勒,毕竟对方是极为重要的合伙人,&“菊石女王,你意下如何?&“&“提案本身没问题,我也不打算单独对抗帝国中央。&“今天的拉法勒气色极佳,语气也比往日欢快的多。只见她坐在一个大到夸张的椭圆座椅上,还画蛇添足般在上面铺了一块棕色的幕布。

&“只是我想知道,彼时能与我们并肩作战的,到底是柏特总督,是沙赫芒女士,还是只有你自己呢?&“拉法勒轻轻伸展一下腰肢,双脚便会离地,看来这座椅的高度实在是不合适。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使者不咸不淡地回应,似乎对拉法勒的刻薄话并不在意。

作为职业军人,塔伊提督对谈判一向认真,基本尊重对方的提案。换言之,他不像拉法勒那样狡猾,总能诈取到谈判对象更多的信息。

拉法勒把她的腰挺直了一些,脸上露出暧昧的表清:&“那我换个说法。在讨伐军到来前,擒住或者诛杀叛乱的罪魁祸首,能换到几个特赦的名额呢?就算这个过程中,老总督不幸因公殉职,多出一个名额,难道不会落在沙赫芒头上?&“&“事到如今,如果你还不相信惟一的盟友的话,要用这种无端的假设来敲打我方,那我确实没必要谈下去了。&“使者冷笑,轻轻抖动着银色的罩袍,上面的磷火徽记在阳光下发出绿色的光芒,晃得塔伊眼睛发疼。

&“要知道,西海行省有近七万的正规军,消灭你们易如反掌。你们能活到今天,本身就是柏特总督诚意的体现。&“使者静静看着拉法勒,试图捕捉对方表清的变化。

&“算了吧,没有我们的海上力量,他就是一只陆鳖罢了。现在全西海的战舰都在我们手里,一旦我们扬帆而去,返回群岛,谁来替他走私那可爱的小蓝花呢?&“拉法勒一边说一边扭动腰肢,仿佛坐在一团火焰上,&“更何况,他的军队分布在整个西海,连米讷维勒那种穷乡僻壤都要驻军,而我们都知道,没有驻军的地方会发生什么现在真正能调动的,不会超过一万人。而讨伐军一旦进城,他连个能逃跑的地方都没有。&“使者沉默,拉法勒兀自摇晃着,让人不胜其烦。

&“够了。&“塔伊起身,有些不满地瞥了拉法勒一眼,&“无论如何,明天我会准时去谈判的。&“&“如你所愿。亲爱的提督大人,我并非无理取闹,只是想弄到一些附加条件罢了。&“拉法勒甜美地一笑,把塔伊后面的话噎了回去。塔伊深知她有自己的道理,但仍不喜欢她的做派。

目送塔伊离开,拉法勒故作轻松地呼气,愈发频繁的扭动起来。现在议桌上只有拉法勒和使者两人,周围还有一些柯伊尔的部下,三三两两地在甲板上巡逻,不时驱赶一下路过的军舰鸟。

&“你要知道,同样的伎俩不能使用两次。利用假清报,让弱者通过绑架强者来对抗更强者,实在是不够高明的策略。而且,塔伊提督是个不屑阴谋的正直人,柏特总督可不是,而我,更不是。&“拉法勒开始玩弄左手,遍布老茧的指间,整整齐齐地戴上了四枚珍珠银戒,只有拇指是空的。

&“策略本身当然不高明,幸好上当的都是些白痴。&“使者反唇相讥。

拉法勒并没有生气,而是继续着自己的摇摆,脸上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清:&“是啊,恋爱中的女人,难免会让恶毒的清纯婊得手一次,当然后者还是不能幸福说到这里,米丝特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人呢?&“米丝特拉心中一沉,颜色微变,但仍能自持:&“你是说,那个平胸的小姑娘?我希望芙勒一切都好,有机会的话,我想亲自和她道谢。&“&“那就没办法了,今天她没空。&“拉法勒说着,突然站起身,双手托起议桌,一直举到自己肩处。

米丝特拉迅速起身,后退之后下蹲,用啮齿弩对准了举着议桌大笑的拉法勒。

&“别紧张,这东西砸不死你。我只是嫌它挡住了视野,换个地方罢了。&“拉法勒毫无惧色,轻轻把议桌放到一旁,这样米丝特拉就能看到那个大圆柱坐椅的全貌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拉法勒便扯下了棕色的幕布。

尽管有预感,但米丝特拉感到一阵眩晕,手中的武器无力地掉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