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是林瑞那样苦苦的追求，她都无动于衷。不是高冷傲气，不是眼比天高，只是她害怕，感情最终的结局，是伤害。

所以，能让她这样敢于说出口的，其实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只是一时的好奇和羡慕，她应该是很喜欢张一亮了。

李芷琪只想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甚至不愿意去想，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可也彻底呆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急切地说着：“你都听到了，那你就应该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主动……那样对张一亮的，他什么都没有做，甚至于他还说着他喜欢你，他心里头的确是只有你。之前陆嫣那件事情，我还跟着一起怀疑过他，但是现在你应该知道……”

可可说不下去了，她那时候还骂过张一亮，骂过陆嫣，可是现在，她比陆嫣又好哪去？甚至于比陆嫣还不如，她是李芷琪最好的朋友啊，明知道张一亮和这份感情，对于李芷琪来说有多重要。

李芷琪摇着头苦笑，却不看他们两个，缓缓地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选在那个时候开灯吗？”

“其实当时，我完全可以选择掉头回房间，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天亮以后，可可你离开，而我跟张一亮，从此陌路。或者，等张一亮你做出选择以后，再去开灯，或者提醒一下你们，我在这里。”

“或者，我其实应该更早一点出现，打断整个事情，也许，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李芷琪说着话的时候，地板上轻微地啪嗒几声，有水滴落下来。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张一亮这才明白过来，她是跟自己说话，他不知道如何接口，也的确是不知道李芷琪为什么忽然在那个时候出现。

李芷琪自己把话接着说下去了：“因为我害怕，不敢看下去，不敢看你是如何选择。我真的很怕，你会一转头去拥抱可可。不管是因为这些天的相处，有了感情的成分——其实我也该看出来，可可对你的感情，只不过是我不愿意往那些方面去想，所以自欺欺人，告诉自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有可能，是你对她也一样，有可怜，有同情，所以不吝惜再度施舍你的感情，不管是哪一种原因，结果都是我没有办法承受的。所以我只能喊停。”

张一亮愣住了，好一会才能开口：“那如果我说，我并没有想过这样做，我甚至想把她推开告诉她不要这样，你信吗？你会怎么样？”

“你为什么就不能等一等，等哪怕一秒钟，看到我怎么做再说！”张一亮努力地忍着，还是感觉血管在噗噗地跳动，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充满绝望：“为什么还没有看到我做什么，就已经认定我要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