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四章 让她降落(1 / 2)

作品:《脱缰(双出轨)_

白凝猛地睁开眼睛。

天色已然大亮。

明晃晃的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深灰色的床单上留下一道倾斜的剪影,恰好裹住她细白的小脚。

她拥着棉被坐起,脸上涂了一层清凉的药膏,疼痛感已经减弱许多,赤裸的身子也被很好地清理过,双腿间残留着被无数遍撑

开填满的酸胀感,腿筋隐隐发麻。

昨夜发生的一切瞬间涌入脑海,刺激得脑部神经一抽一抽地疼,白凝近乎慌乱地从床上爬下,光着脚打开衣柜,寻找能见人的

衣服。

祁峰恰好推门而入,冷不防见到这么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图,胯下那根东西又有些发胀。

“阿凝,醒了?”他将刚刚出门买的衣物递给她,声音沙哑,“我给你买了早饭,放在客厅桌子上。”

他酝酿着措辞,想要不动声色地和她重新培养感情。

还没把关心的话说出口,便见女人匆匆忙忙地接过内衣和毛衣套上,一边弯腰穿裤子,一边满脸焦急地道:“峰哥,把你手机

借给我用一下吧。”

祁峰连忙递上去。

白凝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响了好几声才接通。

“爸爸,是我。”她的语速有些快,透着无心掩饰的急切与担忧,“乐生那边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现在在哪家医院?”

对方迟疑了一会儿,在白凝着急的催促中,终于回答:“阿凝,你先别急,乐生刚刚做过手术,已经抢救过来了,目前在icu观察,我在医院守着呢,你怎么样了?”

“为什么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手术?”白凝可没那么好糊弄,“爸爸,您跟我实话实说,他到底严不严重?”

“……”白礼怀又沉默了会儿,这才语气复杂地开口,“那一枪差点击中心脏,造成脾脏大面积破裂,大出血又引起了休克,

我赶到的时候,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幸好乐生年纪轻底子好,捡回一条命……”

他听着对面女儿隐忍的哭泣声,心里颇不是滋味儿,长长叹了口气,低声道:“阿凝,这件事……唉,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

受伤?被吓到了吧?”

白凝听出话里别有隐情,寻根究底:“爸爸,对方到底是谁,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是您的仇家吗?”事发紧急,她当时并没

有往白礼怀身上联想,如今回忆起来,却觉得很有可能。

白礼怀含糊其辞:“事情这么突然,爸爸又不是三头六臂,哪里可能那么快就有线索?阿凝你在家好好休息,医院这边有

我……”

“我现在就过去。”白凝当机立断。

祁峰按下心中的酸意,动作飞快地紧紧跟上:“阿凝,我送你过去。”

白凝手软腿软,便没有拒绝。

这边厢,挂断电话的白礼怀脸色极为难看。

眉眼清俊的少年恰好过来医院复命:“首长,连夜审过那三个人,用了点儿手段,全都招了,确实是您怀疑的那个女人干的。

我带着人过去的时候,她和她弟弟正打算逃跑,被我们当场抓住,现在关在李队那儿的拘留所里,等您发落。”

他第一次执行这种特殊任务,亲耳听见两个猥琐恶心的杂碎讲述绑架猥亵白凝的详细过程,当时便气得火冒三丈,抓着那两个

人狠揍了一顿,要不是李队的人拼命拦着,只怕非死即残。

白礼怀不发一语,苍老的手轻微地颤抖。

猎人被鹰啄了眼,还是一只看起来十分柔弱乖巧的雏鹰,得意的女婿险些折在她手里,女儿那边还不知道该怎样交待,他内心

的失望与愤怒难以言喻。

“看紧了,到时候交给阿凝,随她高兴。”他太了解女儿的性格,刚刚有所缓和的父女关系只怕又要降到冰点,将始作俑者交

出来给她解气,或许还能稍微分担些怒火。

听见这个名字,江临心跳加速。

昨天晚上,他帮白礼怀跑腿办事的时候,恰好撞见首长火冒三丈地对着手机发脾气,提到白凝被绑架的事,当即便五内俱焚,

主动请缨跟首长千里奔袭,连夜赶到这里。

听说,她的丈夫为了救她受了重伤。

江临在大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弱小与无能。

他钻了牛角尖,深陷在被心上人玩弄并抛弃的痛苦里,根本无暇深想,那么尊贵优雅的女人,就算真的喜欢他,和他在一起,

他又有没有保护她周全的能力?

如今,有如醍醐灌顶,他豁然开朗。

这世间,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闲事?

只要她还好好活着,那些意气、嫉妒、占有欲,真的重要吗?

江临一个劲地往电梯口瞟,既想看见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又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见到了她该说些什么。

他左思右想好半天,小心地出言试探:“首长,您早上吃早饭了么?要不我去买点吃的给您垫垫?对了,白小姐什么时候过

来?要不要给她也带点儿?”

白礼怀正在焦头烂额之际,随意摆摆手:“你看着办吧。”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江临有些失望地答应,转过身,恰好看见行色匆匆的白凝。

他张开嘴,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便见白凝快步走过来,对白礼怀道:“爸爸,乐生醒了吗?”

白礼怀看见她脸上明显的巴掌印,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却知道现下这时机不适合多说,便抬手指指icu的方向,道:“我刚才

去问了,还没苏醒,医生说要观察二十四个小时,等人醒过来就没什么大碍了。”

白凝转身便往icu病房走,根本没来得及看江临一眼。

江临的唇紧紧抿着,敏锐地发现她身后紧跟着的那个高大男人神情紧张,亦步亦趋,身为男人特有的警觉一瞬间调到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