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时，刚好听到张莹莹天真无知的问题，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道：“莹莹小姐……”

奶娘心里庆幸着还好两人都是不懂事的小孩子，要不她这张家聘请来照顾小姐的奶娘可就要丢了工阼！

在将张莹莹拉出池子里，拾起地上的衣服将她里起来时，奶娘嘴里温柔的叨念着道：“莹莹小姐，你是姑娘家，不能跟表少爷这样光着身子玩耍，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奶娘我就惨了……”

说着，她又回头朝着还泡在水里的“王小虎”道：“表少爷，你跟着老师读了几天书了，应该明白男女之别，怎么还带着莹莹小姐一起胡闹？我拜托你了，你也快点出来把衣服给穿上吧！”

应许是知道奶娘没有说错，所以王小虎没有抗议，乖乖的踩着水出了池塘，自行将湿衣服穿回身上。

那时，已经穿好衣服的张莹莹再次看到刚刚引发她好奇的小肉条，于是再度提问：“奶娘，小虎表哥肚子下的小肉肉是什么？为什么莹莹没有？”

她很坚持要得到答案。

“王小虎”毕竟是孩子，就算他长大后成熟稳重，小时也不失调皮。

他这会儿已经套上了上衣，一脚正要跨进裤管里，因为听到张莹莹的问话，这下子，他也不急着穿好裤子了。

直起身，拎着裤子，他双手叉腰，脚一跨与肩同宽。

高高伸起已经看得出长大后一定会很俊俏的小脸，一脸倨傲献宝似的将小肚子向前一挺，让胯间的小肉条完全暴露在张莹莹好奇的眼光下。

“因为我是男孩，所以才有这个。你呀，因为是个小姑娘，所以你没有……”

说完了还算是能听得入耳的话，他接着又道：“不过没关系，等你长大有了夫婿以后也就会有了，你夫婿的就是你的嘛……”

这些不正经的下流玩笑话，是他无意间从下人那里听来的，其实他根本不懂其中的含意，只是想到就顺口说了出来。

听到“王小虎”不懂事的话，奶娘都红了脸。

她忙不迭的阻止“王小虎”可能还会讲出口的下流话语道：“表少爷，你快住口，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你是打哪听来的？别再说了；都是些胡说八道的下流言语，你别跟着下人们学坏了……”

张莹莹不满自己被忽略！小手拉扯着奶娘的衣摆嚷着道：“到底是什么嘛？是什么嘛？为什么只有男孩才能有，小姑娘没有……”

被她吵得没辙，奶娘示意“王小虎”继续穿衣后，眼明手快的拉住想上前用小手触摸“王小虎”的张莹莹。

将不安分的小姐抱在怀里后，奶娘才无奈的随口解释两句道：“那是男孩子用来小解的工具，也是将来长大后会坏了姑娘家清白的东西。好姑娘别说碰了，连看都不看的……”

看得出张莹莹根本还没弄懂，奶娘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一个小姑娘说这些羞人的话。很多姑娘到了出嫁那天之前，对这些都还是一知半解呢！

“莹莹小姐你还小，等长大了以后奶娘再详细的告诉你好不好？别再问这些羞人的问题了，好姑娘不问这些的。走吧，你不是还嚷着要吃莲糖卤圆子吗？我请厨娘做好了，咱们回房去吃好不好？”

现在说那些根本是白搭，小主子哪听得懂呀！所以奶娘干脆将话题转开，用张莹莹最喜欢的莲花点心来引开她的注意力。

一回头，见王小虎也已经将衣物穿好了，奶娘连忙道：“表少爷，你也快点回家去换身干净衣服，然后再过来莹莹小姐房里吃点心，我先带香小姐回房把湿衣服换下啰……”

小小的好奇及一场午后嬉戏，就这么结束了……

遗忘良久的往事一经忆起，就生动得如同不久前才发生过一般，所有的情景自动在脑海里重新上演一遍……

那时她多大？五岁，还是六岁？

好像就是从那天起，她与王小虎就再也没有一块儿玩过水了。

家里的嬷嬷也开始不时在她耳边提点，姑娘家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等等啰唆琐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