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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符之一笑 (高干)全文+番外

,我居然也开始后悔,当初不该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也许我跟他,也能好好过日子。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符晓听出意思来,鼻子一酸,“不一样的,奶奶,不一样的……”

颤抖的声音让老太太心里也不好受,她向来就最疼这个外柔内刚的孙女,这些年她几乎就没有见她哭过,“晓晓,乖孩子,奶奶一直没对你说,你当初宽容的举动,奶奶很赞同。”其实最初她也是颇有微词,但自研习佛法以后,她才渐渐理解孙女儿这种大慈之心。“小唐现在,是不是也像你当年所期望的那样,改邪归正了?”

指甲紧紧压着已没了血色,符晓不点头,也不摇头。

等不到她的回应,奶奶轻声问:“他现在……做什么工作?”

“……他当兵。”符晓哑声道。

“哦……那他有什么成绩吗?”

这次,符晓缓缓地点了点头。

“那不是很好,浪子回头金不换……”

“奶奶,求您不要说了,”符晓蓦地抬起头,眼里带着深刻的哀伤,祈求地看向奶奶,“我很坏的,您这样说下去,我会动摇的,爸爸妈妈不会原谅我的!”

这个傻孩子呀……“晓晓,天底下的父母都是希望自己儿女过得幸福开心,你要是能嫁个好人家,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他们也会高兴的。”

“唐学政不是好人家。”符晓悲切地摇摇头。

“以前的他的确不是,”奶奶接她的话,“但是现在,如果他还像以前一样,你又怎么会看上他?”

“可是他还是他……”

“晓晓,不要被世俗的道理束了双眼,你深具佛心,当是能懂得放下二字。佛祖教导弟子,这世界是一个婆娑世界,没有遗憾,你不会体会到快乐。学会包容不完美,你才能完整。”

这些道理符晓怎会不懂?只是她不敢去想,“我……”喉咙里像是卡了东西,她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她真的可以放下吗?

祖孙俩沉默下来。

奶奶怜惜地注视着她挣扎的表情,心想为何菩萨要给这心疼人的孩子这么多劫难。

“奶奶……”符晓艰难地开口,这是她第一次对外人表露自己煎熬的内心,“我没有办法,明明知道不应该再跟他有交集,但我真的没有办法不去想他,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见到他的人,我的心一边在痛,一边又在开心,我都快疯了……”现在的自己只想让旁观者给她一个快刀斩乱麻。

“孩子,这是因为你在乎他啊。”

“我在乎他,我很在乎他,”符晓将脸埋进双手之间,双唇颤抖,“可是,我也在乎我的爸爸妈妈……”

这个让人不知道怎么心疼才够的孩子啊,“晓晓,你听奶奶说,”符奶奶慢慢地道,“你的父母是我的儿子儿媳,都是我心头上的肉,我听丽华说了这件事以后,也是想让你们分开的,但是就在你来的这段时间里,我一个人坐在这里静静想了很多。我想着,现在在天上看着我们的你的爸爸妈妈,最大的心愿肯定就是希望你一生平安幸福,如果那个男人能给你一辈子的快乐,你爸爸妈妈一定会原谅他的。”

符晓哑声摇头。

“你自己的爸爸妈妈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人吗?老好人一对,对你这个千金看得比他们性命还要重,你要是活得开开心心的,他们一定不会反对的。这一点,我敢打包票。”符奶奶看出符晓已经爱上了唐学政,若是离开了他,她一辈子都会活在惆怅与遗憾中,与其这样的未来,还不如相信唐学政,也相信符晓,为他们的未来博上一博。没有时间愈合不了的创伤,只要两个人一起,总有被抚平的一天。

“他们是好人,可是,我不能原谅我自己……”

“晓晓,你跟奶奶说实话,你爱上他了吗?”

符晓全身一颤,紧抿了双唇,半晌,她才沉重地点了点头。

“那就为了这份感情勇敢一点,”符奶奶握了她的手,“人这一辈子,没有谁能躲过上天给的劫数,你跟他遇上,就是你的劫数,感情这种东西,真正能包容一切。你既然爱上了他,也该做出努力。为他的因,为你的果。或许,老天让他出现在你的面前,就是对你的补偿。”

符晓告别了奶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埋着父母骨灰的郊区山头。站在父母的墓碑面前,思绪万千。

奶奶的一句话,让她醍醐灌顶。她爱上了唐学政,这点已毋庸质疑。再怎样否认,再怎样抗拒,他都已经深深住进了她的心里。以前的他犯了大错,但现在为她付出那么多的他,给她的爱是否能让她勇敢地面对这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但他往日的一举一动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背上的条条伤痕,那句“我得跟你好好过日子”……在爱情面前,他付出了那么多,她却毫无承担,只顾索取。

心头的伤口还未结疤,她是否该以爱之名去选择正视与面对?并且,一起走过?

“爸爸妈妈……”她的呼唤飘散在风中。

☆、第 72 章

那一天符晓回到家已是傍晚时分,进门时听到隐隐的说话声从卧室传来,她打开门,已醒的唐学政趴在床上打电话,眼睛却几乎没有睁开。听到声音后他立刻了了挂了手机,却见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门边看着他。没来由地心虚了下,他嘿嘿嚷着饿了。她也没说什么,转身便出去了。这等淡然态度让唐大少不乐了一会,但等她端着热粥进来,这点小不满又烟消云散。

于是他的病用了再一天多点便好了,背上也化了淤。这段时间,符晓依旧是对他不冷不热的,他却全不在意,她平常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这次会恼这么久肯定有隐情,并且她即使不理不睬,为他敷药的手总是温柔,这么样软心肠的女人,将她守得好好的就没错。

结束了一个通话,他遥望正看过来的小女人,目光一柔,他迎了上去。

“唐学政。”这几天来她头一次主动叫他,让他有点小小激动。

“嗯?”他一屁股坐她旁边,装酷淡淡道。

“你感觉好点了吗?”

“好了。”

“那,待会陪我去个地方吧。”

两人吃过午饭,符晓指路,唐学政开着车驾到郊区一座山下,将车停在山脚,他不解,“到这儿干什么?”

“上去就知道了。”符晓提了一个环保袋下来。唐学政想接过,她不让。

两人从郁郁葱葱的林间小道上山,走了小半唐学政就看见了许多墓碑,还有一家新丧老父,老老少少上山祭拜。

何等灵光的他意识到她居然是想把他介绍给父母,那个喜从心头来啊,从后头将她一把抱住,就是狠狠亲了一口,“你这臭丫头!”害他这几天提心吊胆,敢情是在整他?

符晓正在想事,被他这么一抱吓了一跳,新丧的一家子,见俩年轻男女在墓山还你侬我侬,不由齐齐瞪眼——当然,不包括见了唐学政庐山真面目的少女熟女们。

符晓尴尬的不得了,“你别闹!”

唐学政不痛不痒,好心情地耸耸肩,搭着她肩膀,“你早点儿说,我也买身新衣服换上,就这身见咱爸妈多寒碜。”

符晓没说话,埋头朝前走。

到了符氏两口子的合墓前,符晓准备了些酒水纸钱,往外摆的时候唐学政殷勤地讨教,开玩笑,这时候不表现得主动点儿,不是自寻死路么?

烧了纸线后,符晓跪在用来拜祭的石阶上,也让唐学政跪了下来,对着二老的碑位拜了三拜后,她偏头深深看了唐学政一眼,“我跟我妈说会话,你也,跟我爸聊聊吧。”

唐学政从来不信鬼神之事,但他明白其中深层次的精神寄托,回视她的眼带着怜惜,“好。”

太阳正当日头,但浓密的树叶为两人挡住烈阳,丝丝阳光钻了进来,伴着早蝉不知疲倦地鸣叫,一切显得那么静谧安详。

右侧下方新丧的家族祭奠总算完成,一串鞭炮噼里啪啦之后,人群陆陆续续地散去,别有心思的年轻少女不时向上张望,怎么那个帅哥上去了那么久,却还不见下来?

终究是人去墓前空,本就少有人烟的墓山更是安静得出奇。

太阳渐渐西斜,跪在符家父母面前的年轻男女却依旧不曾起身。

膝盖下是坚硬的水泥石板,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体罚的符晓跪了不多久就觉着尖锐的痛楚从石粒中传来,但她硬是咬着牙坚持着,钉在原地不肯动。

唐学政只在大概跪了十来分钟的时候看了她一会,见她额上冷汗直冒,眉头紧锁,还倔强地跪在那儿,明白她心里有事,视线移向符家父母的墓碑,沉吟片刻,他不发一言地继续跪在她身边。

这一跪,跪到日暮降临,符晓感到除了膝盖上的刀刺的痛,双腿已没有知觉。

她迟缓地看向身边的男人,见他中规中矩地跪着,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深邃的黑眸,虽是表情淡然,但额上密密汗珠骗不了人,跪了这么久,即使是他也不可能不痛的。

敏锐地感觉到她的视线,唐学政抬头,一派平和地对上她的眼,“怎么了?”

“……没有,你跟我爸聊了些什么?”她慢慢地问。

唐学政挑了挑眉,“说你太倔强了些,一点也不让我省心。告完状之后才发现自己挺傻,居然对着岳父说他女儿的毛病,不是没事找事吗?于是我就对他说这个女人其实还是不错,又温柔又贤惠,从来不跟我闹脾气。我说什么就听什么,乖得很。”

几句话符晓居然听痴了,她仿佛真看到两个大男人坐在家里聊天的模样,“那我爸爸说什么?”

“他开始特不待见我,但我这么玉树临风,他再不甘也得把宝贝女儿交给我,不然咱妈不跟他没完?”唐学政发现了,他跟符晓在一起就特没皮没脸,明明自己难受得很,还能说出这般话来。

“他……真的说了?”

“那你想咱这几个小时陪在这儿为了什么?”

这个男人啊……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依旧不声不响地包容她的举动,陪她跪在这里毫无怨言。她其实害怕他会一走了之。符晓呆呆地看着他,心口有一处被温暖烫了烫。

“已经够了,我们回家吧。”她低了头,眼里不再彷徨,心中对父母道出了决定。

唐学政道:“别急,等会。”他俐落地转过身,坐在差不多都跪热的石阶之上,然后将她一把抱起放置腿上。

又痛又麻的感觉从膝盖四处散开,符晓白了脸。

“揉一揉就不痛了。”见她煞白的小脸,唐学政哄道,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轻轻揉捏她的骨头。不想说,他就不问,就是把他心疼坏了。

温热轻柔的力道传来,虽然腿上依旧痛得要命,但她只能愣愣地看着他的脸发呆。

半晌,她突然唤道:“唐学政。”

“嗯?”觉着别是她把自己的皮给磨破了,他正挽她的裤腿。

“以后……别欺负我。”

“放心,我跟咱爸的谈话里有这条。”果然破皮了,他皱眉。

“是吗,那真好。”关心着她的伤的唐学政,没有发现凝视他的符晓,眼里闪着泪光,唇边却扬起了释然而美丽的笑。

两人回到家中,最近使用极为频繁的医药箱再次登场,将她的小腿儿撂在腿上,唐学政帮符晓擦了药,又用纱布帮她贴上。

“不要那个,不舒服。”符晓抗议。

“收声。”唐学政心情不好,又不能对着她发作,只能警告了一声。

符晓郁闷,刚刚还说的比唱的还好,现在立马就变脸了?她用力戳戳他的膝盖,“你不疼啊?”

额上的青筋抽了抽,他的腿铁做的?再皮糙肉厚也硬不过水泥石块吧?“没良心的女人不少,您特出类拔萃。”能把他整内伤。

痛啊,那怎么还像跟没事人一样呢?这个好面子的大男人。心里选择了要走的路,就像卸下了一块大石头,符晓眼神一变,突地倾身上前,红唇就那样印在他的嘴上。

好吧,这种心虚表示他接受。嘴唇微张,含住送上门来的佳肴,吮了两下先尝了尝味道,觉着合了心意,霸道惯了的舌尖顶开绛唇。

妈的,怎么这滋味比以往更好是不是他饥渴得太久了?一有这种亏了本的想法,男人的唇手都不满意了,啃咬的力道像是要把她吞进肚里,本是放在她膝上的手,已经迅速攀上了白嫩的颈,逗弄地摸摸她的下巴,拇指抚过曲线优美的锁骨,然后大掌熟练地探进她宽松t恤的领口,刷地扯下她的衣服,露出滑嫩的香肩,马上贪婪的唇舌便追了上来。

一接触他就像坐云霄飞车似的,为什么只简简单单的一个吻也能迅速发展成这种状态?还想帮他也擦擦药的符晓弯在他的怀中,喘着气嗔道:“你又成色狼了?”

“饿坏我了,让我啃啃。”唐学政气息加重,含糊不清地留连在她颈边,魔手已自发地寻找那柔软的目标。

“你也分清时间场合啊。”符晓觉得自己犯了大错误,怎么就那样心一松主动亲上去了呢?

“等我饱了再分三餐。”饿得眼睛都发慌了还分什么场合不场合?吃进肚才是王道。心念一动,大手一挥,将她另一边的衣服也蛮力扯下,某女人立时变得十分衣衫不整,具有某种广受男性好评的电影的美感。

这美景一进入眼帘,男人的身下立刻肃然起敬,久未亲密的符晓俏脸顿红,怎么可以在这里!她用力推开他,手忙脚乱地将手服拉上,忙不迭地缩进沙发角落里,大力动作引发的疼痛她几乎没时间去管。

“乖妞,听话,从了爷。”唐学政眼里燃着欲火,笑着倾身逼近她。

好一副恶少逼良为娼图。

符晓暗暗叫苦,这家伙狡猾得,看她态度一变,他就马上灿烂了。

就在这时候,救命的门铃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害怕他拦着她不让去,连鞋都来不及套,她刺溜滑下沙发跑去开门。

“仔细你的伤!”啧了一声,唐学政皱眉。

这一提醒,符晓这才觉得双腿痛得要命,皱着小脸握着门把倒抽一口凉气,深呼吸了几口才慢慢开了门。

门外站了一个白发桃花眼的年轻男子,两件休闲手工西装,一派雅致。

只是这美男让符晓愣住了,她眨了眨眼,见那男子对她勾了风流轻笑,才猛地回过神来,一边开铁门一边转头道:“找你的。”

唐学政挑眉,这话挺有意思。“谁?”他起身也往门边走去。

门外的男人笑容僵在唇边。

唐学政走到她的身后,视线看向铁门后的白发男子,面无表情。

那男人同样默默无言。

what’s the fuck hell?!

☆、第 73 章

符晓看看唐学政,又看看外面的男人,她少见兄弟间的交流,但即使一段日子不见,有没有要表现得这么感动?

“x他妈的,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居然还有人骗我你参加什么机密任务去了,xxx的我差点当真,幸好小爷我脑袋机灵!”门外的男子,京城司法界第一贵公子莫于非粗口直爆,一边拉开铁门一边大声嚷嚷,以掩过自己的心虚。他回去非宰了那帮兔崽子不可,连个人的行踪都查不准,留着有屁用!

唐学政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会。

莫于非假装没发现,左顾右盼打量这对他而言就一浴室大小的房子。“我靠,这地方还能住人?”又狭窄又阴暗又潮湿,他嫌弃地皱眉,想要坐下,啧,沙发还裂皮了!

符晓对此番评价不在意,“请坐,我帮你倒杯水。”都找到这儿来了,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矿泉水,不要纯净水。”

……怎么办,她家连纯净水都没有。符晓无语。

唐学政揽着她坐进沙发,“别理他,他一会就走了。”

“嘿,你没看见外头天黑了?”累得他结了案子拼死拼活地赶来,还被逮了个正着,他究竟是何苦是何苦啊!

“就是问你天都黑了,你跑到她家来干什么?如果我真在部队出任务?”唐学政目光如炬,直击关键问题,带出审问的作风。

符晓听得一脸奇怪,他不在这,他不就走了。

“你不在,我不就走了。”莫于非理直气壮。

“哦?”唐学政连一个字也不信,这么不靠谱又累人的事他会干?

“咦,嫂子,怎么,哪里受伤了?”见到桌上的药水,莫于非十分关心地问。

“叫我符晓就好,”叫嫂子也太……符晓微微红了脸,“就一点小伤。”

见她红了脸,从来跟纯洁没边的莫小爷立刻想歪了,他了解地点了点头,贱贱一笑,“战况太激烈了,我明白,我明白。”

那笑容暗示性太强,符晓脸瞬间红透,“我们不是……那个……”她结结巴巴,推推唐学政,“你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这小脸红得多漂亮,男人将她搂进怀里,好笑地亲了一口,跟这家伙解释只会越抹越黑,而且,不是真的也变成真的不就完了。

……原来两人是一丘之貉,已经越描越黑,符晓缩在他怀里不好意思出来,尴尬地以手捂脸降低温度。

唐学政满意地将她像个小娃似的搂紧。

“哎呀,嫉妒死我了,你每个女人都对你服服帖帖的,我要是有这本事就好了。”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的莫大少如此羡慕嫉妒恨地道。

他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好好研究一下这家伙老是拆他台的原因?唐学政警告地飞了一眼。

幸好脑袋乱乱的符晓没怎么听了进去。

三人没聊多久,符晓知趣地进了房间。

她一进去唐学政马上变了脸,“拳头不长眼。”最好给他实话实说。

“我主要是郁闷坏了,你知不知道肖浅浅那女人,从哪里听说我跟王小川的赌,真个儿跟他上床了。王小川跑来向我炫耀,那张贱脸我就想把他打得满地找牙。”莫于非咬牙切齿地道。而且他难不成真得倒着写了名字放在□上让全国人民瞻仰?

“你还有两次机会。”唐学政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莫于非沉默一会,又道:“这次先玩哪个游戏我拿不定主意,你来看看?”

“最后一次。”

薄唇蠕动了两下,莫于非也收了假笑,点了一根烟,慢悠悠地吐出白雾,“我是冲着符晓来的没错。”

“你找她干什么?”唐学政的脸冷了下来。

“玩呗。”

“莫于非,我难道说得还不够清楚?”语调变得冷冽,就是想避免他这种没节操的危险,他才让慎重介绍过。

莫于非夹着烟嗤笑一声,“别开玩笑了,你什么时候热衷让麻雀变凤凰的游戏了?”

“她不是麻雀,她也不需要变成凤凰。”唐学政看了卧室一眼,“我再说最后一遍,她不是其他女人,不要再打她的主意。否则,我杀了你。”

操,以为他想吗?离开符家住进s城最好的酒店,莫于非冷哼着出了浴室。他本来是想趁他不在,到这儿勾勾符晓,到了手就探探消息,也顺便把证据给找了,没想到……这哑巴亏吃得,要不是为了他,他会来这种穷乡僻壤?倒头来好话没捞到一句,反而还被白眼睛狼给威胁了?符晓那女人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迷药,妈的他说话的时候不是在开玩笑啊。

只是,什么样的手段才能使唐学政那种看似有情,其实比他更无情的男人全然拜倒在石榴裙下?

他真好奇了。

把碍事的终于赶走,唐学政回到卧室,见符晓背靠着床头,将电脑放在腿上,一边听歌一边认真打着字。拖鞋一踢,他不发一言地上了床,头蹭向她的玉颈,懒懒地亲了一口。

符晓摘了耳机,“莫于非走了?”

“嗯,你在写什么?给我看看?”唐学政感兴趣地伸伸脖子。

“不行!”符晓急忙把屏幕给阖上。

“怎么,写到关键时候?”坏笑勾了起来,他的气息在她耳下挠得人痒痒的,“要不要我帮你参谋参谋?”

“不用,真不用”符晓压着电脑,就怕他使坏要看,“他走了,你该擦药了。”一直惦记着这事的她抱着电脑从床尾下床,放了笔记本就想去帮他拿药。

“你老实呆着,我自己去。”就她这小胳膊小腿,还不比他痛十倍?

“没事,很快的,药起作用了。”她一跛一跛地走出房间,拿了药和棉签又进来了,往他身边一坐,“看看你的膝盖。”

唐学政挽起裤腿,膝盖骨下是淤青一片,还有几处小石粒压出的尖锐血印,符晓的心突突地跳,蹙了眉沾药水为他擦药,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吹气,她还是开口了,“你不问我为什么吗?”就这样包容她的行为。

享受着美人的照顾,唐学政心情不错,“你想说的时候我就听听。”

“要是我一辈子也不说呢?”

“那就不知道。”这句话是说说而已,他就不信未来这么长的日子他让她开不了这个口。

符晓的手顿了顿,然后又沉默地为他敷药,一会儿后,“背上也再擦擦药吧?”

“不用,淡了。”

符晓也不强迫,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刷牙睡觉吧。”

这句让唐大少精神振奋,与她一同在洗漱间刷了牙洗了脸,又跑去换了睡衣,再回到主卧室,符晓已经换好了睡衣缩进床中了。

大灰狼露出了尾巴,“宝贝儿……”他伸出手就想抱她。

谁知符晓回抱住他的腰,偎进他的怀中,带了些软语请求道:“唐学政,我们今天就这样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我们来个几回睡觉更香。”事关福利,唐学政不想轻易妥协。

“你就知道做那种事。”符晓作势翻身。

“行了,就一晚上。”这妞吃定他了?唐学政紧紧将她锁进怀中,呼,他这讨老婆的路还挺波折。

“……知道了。”整个头埋在他胸前的女人娇嗔。

他这才满意,伸长手关了灯,为两人盖了薄被,一边为她调整舒服姿势一边问,“压到你膝盖了没有?”

“没有,你的腿现在还疼吗?还有背。”缩进他怀中,她小心翼翼不去碰他的伤。

“不痛。睡吧。”温香软玉在怀,得想办法尽快睡下才行。

“哦,好。”符晓轻呼一口气,慢慢闭了眼睛,鼻息间是他的气息,浑身环绕着他的热度,让她情不自禁地又长长叹了一声,“你真舒服……”

原来人的身体,是这样的温暖。

唐学政的回应是亲了亲她的额,在黑暗中紧了紧她。

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晨六点过,居然就有人按门铃。已醒的唐学政皱了皱眉,慢慢将枕在符晓头下的手臂抽出来,轻轻翻身出去开门。

别又是莫于非那小子。他眼里闪过一丝危险光芒。

又是一头白发。

只不过这白比莫于非的更自然亮泽,白发下的尊容也比之莫于非威慑十足。

☆、第 74 章

嘿!这来的是哪位?唐学政用力摇了摇头,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再一定睛一看,晕,后面还站了俩首长级别的保镖。

这出行也太夸张了点。

“都什么时候了还没起床?”声若洪钟的声音响起在老旧的楼梯间。

“老爷子,爸,大伯,你们怎么都来了?”唐学政不可思议地开门迎进三人,“老爷子,你是怎么出来的?”

唐爷爷一边进门一边没好气地瞪孙子一眼,什么叫是怎么出来的?

“你不知道你爷爷这几天报告打了多少个。”唐学政的大伯唐致中跟在后面走进来笑道。

唐致国只无奈地笑着摇头进了门。

“你们都整这来做什么?”唐学政警惕地望着他们的背影。别又是来个三堂会审什么的,他可经不起折腾。

“就你这熊样,都过多久了,媳妇儿还没领回去。”他那个焦急啊,实在坐不住死活是出来了。

“您也太瞎操心了。”来之前还不乐意,把他狠打了顿,现在又表现得很急迫?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胡说!这关系到我唐家的血脉,怎么足瞎操心?当年你老太爷……”

“得,我错了。”唐老爷子一般不啰嗦,只是关系到唐家的传宗接代,他就变得很不同凡响。他当年可是为唐家做出了巨大贡献,与妻子养了三儿子两女儿。

见孙子一脸忏悔,唐老爷子才止住,咳了咳左看右看,道:“符丫头呢?”

“还睡着。”唐学政瞟一眼时钟,远不到她清醒的时间。

“哦,女娃多睡睡好,养身体。”老爷子点点头。

唐学政表情有点诡异,沉默了片刻,他问:“您究竟撒丫子奔这来干什么?”

“真个就是怕你娶不到老婆。”唐致中好笑地回答。

“没别的?”

“还能有什么!”唐老爷子瞪眼。

“那您坐着,我去叫符晓。”再整出他妈那出,他立马断了关系。

“唉唉,人家睡得好好的你吵醒人干什么。”唐爷爷唤住他。

唐学政没回头,就摆了摆手。要不叫她,醒了不尴尬地找个洞钻进去?

符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谁敲门?”

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唐学政哪能再给惊喜,“是爷爷,还有咱爸咱伯。”

符晓瞬间清醒,她起了身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在外面?”

“刚到。”

符晓立刻明白他们为何而来。

换好衣服与唐学政一同出了卧室,久违的几张面孔出现她的面前,她讷讷打招呼:“你们好。”

唐老爷子一见她出来就拄着拐杖起了身,直直盯着她看,果然是女大十八变,比当初的模样更水灵了,“符家丫头。”

“您好。”符晓轻轻颔首。

“你们认识?”唐学政眯了眯眼。

“怎么会?”符晓否认。

父子三人听她这么一说,眼中幽光各异。

唐学政在场,双方的态度都有所保留,就像是初次见面一般,客套了几句,唐学政被符晓支下去买早点。他不想动,又怕她饿着,扫了唐家男人一圈,才拿了钥匙下楼。

唐老爷子见他们简短但亲密的互动,欣慰地点了点头。

唐致中缓缓站起来走到阳台,看着唐学政出了院子。

“符小姐,”唐致国开口,“作为父亲,我一直欠你一个道谢。没想到今日今时,我们还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是啊,世事难料。”

室内沉默片刻,端坐的唐老爷子注视着表情淡淡的她,慢慢开口,“符丫头,当年我们没对阿政说明真相是我们的私心,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我给你道个歉……他现在已经能承担过去的错,我打算对他说出当年的实情。”唐老爷子本来一来就想顺势说出来,没想到符晓先否认了。

符晓也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先支开了唐学政,她望了望桌上的父母相片,摇了摇头,“算了,既然不知道,就让它成为一辈子的秘密吧。”再怎么样也挽回不了什么,又何苦徒增一人伤怀?

“你……原谅阿政了?”

符晓愣了一愣,释然地展颜,“他很努力了。”即使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

她这样没心眼的姑娘在三个阅人无数的男人面前就像白纸一样透明,唐老爷子那个喜出望外,他原以为她沉缅于过去的伤痛,没料到她能坚强地自己走出来。

“哈哈哈,好,好,好!”

唐致国这才觉着自己儿子的命有多好,被这么多人深深爱护。

“他回来了。”丫的小子出任务吗?跑得贼快。

“哟,这么快,看来是怕我们把你给吓喽。”老爷子一颗心放了下来,开起玩笑来。

符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忍着膝盖上的生疼,三两步冲上了楼,唐学政开门环视一圈,跟刚才离开时的情形一模一样,只是气氛,变了?

“你们聊些什么?”提着一大袋子往桌上一丢,唐学政坐在符晓身边揽着她问道。

“就随便聊聊。”符晓看看袋子,“这么一些,你爷爷他们够吃吗?”

“符丫头,现在还叫你爷爷他爷爷不就见外了,该叫咱爷爷才对。”只能说唐学政的顺竿爬墙是有家学渊源的,唐老爷子一句话犹如铁证。

“咦?”打开袋子的手僵在原处,这、这也……

“这个,叫‘爸’,这个,叫‘大伯’。”唐老爷子指指自己俩儿子,指着谁谁都配合地点点头。

咦?咦!领悟到其中意思的符晓脸蛋儿瞬间烧红,然后下一秒便被藏进一个强壮温暖的怀抱里,“亲家还没见,红包还没给,倒挺上脸。”唐学政哼了哼。

呼!幸好。被他挡过,符晓总算松了口气。

这回老爷子倒没骂人,唐致国也点头称是,“咱是该见见亲家。”

“正好,爸,您也好容易来一趟,择日不如撞日,待会见见小符的奶奶,还有她姑姑姑父,把婚事谈下来。”唐致中一向雷厉风行。

哈?热潮还没消退,符晓不敢露脸,但这话又让她的心儿提了起来。

“说得对!”唐老爷子一抚掌,“这指望这小子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你们两个,现在赶紧去买些见面礼,再多买几个红包。”他像指挥小兵似的指挥俩首长。

“行。”被指挥惯了的俩大官迅速而出。

就雷鸣电闪的一瞬间,室内恢复平静。符晓风化地男人怀里,而抱着她的男人,咧开嘴笑着十分可乐,对着配合的老爷子竖了竖大拇指。他现在是让她爬到头上了,但不代表没人治她。

狼狈为奸的老头子也无声开怀,他快有个好孙媳妇,马上就有曾孙抱了。这美好的未来让他简直舍不得下去见老婆子。

唐家都出了些行动力超强的男人,并且不达目的,势不罢休。于是在符晓虚弱地阻止无效下,犹如老马识途的唐学政领着他们来到符姑姑的公寓楼下。并且,还顺便领上中途去符家的莫于非。

没功夫理会莫家小子怎么出现在这儿,家国大事要紧。

莫于非几乎是将脑浆与惊愕、莫名其妙、再加之荒谬作佐料,放在一起搅啊搅,搅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名堂来。唐学政不知道当年的事,这几位能不知道?他们怎么还一脸迫不及待地去提亲?是符晓家的茶水有迷药?

还是,当年的事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