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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女县委书记的官路史:权力漩涡

陷入漩涡10

“什么事?”王义财问道。从何平的脸上,王义财似乎看不出有什么麻烦事,他好像总是那么淡定,那么文质彬彬。

“四青蔬菜队的老百姓闹起来了,围在四青居委会。”何平依旧不紧不慢地说。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要闹?”王义财故意问道。

“刚刚接到电话。”何平说,“据说是征地补偿的问题。”

王义财一猜就是这事。

余家埠镇是县城的中心区,财政比其他镇里宽裕,不用收农业税,但是却有新的更棘手的问题,那就是征地、拆迁和补偿。

何平说的这个四青蔬菜队的征地,还是王义财来之前就已经完成了的项目。

四青蔬菜队是余家埠镇主要的蔬菜来源,那一大片几百亩肥沃的土地,是这些洗脚上田的农民们曾经的生活依赖。这些四青蔬菜队的老农们,习惯了每日挑粪种菜的日子,他们靠着自己勤劳的双手,硬是在土地里刨出了金子,几乎家家户户都盖上了小洋房,过上了好日子。

从新县城要重新规划后,村民们的地陆续被征了。当初县里答应农户可以带田进入企业,也就是每家被征多少地,就可以按照条件解决几个人进入企业工作,并且解决农转非,田地也按地段不同,每亩1~2万元不等支付征地补偿。

农民世代以土地为生,开始没有几个人能接受这样的条件。后来政府派出多个小组分头做工作,找当时能在农户中起一定带头作用的人,私底下达成一些交易,让他们带个头,先把合同签了,然后再设法动员其他农户,就这样逐步瓦解了老百姓心里的防线。最后大家陆陆续续都签了。很多农民被安置到了余河最大的手工加工企业——余河县雕刻厂,还有一部分人被安置到了塑料厂。这些人劳作的场地从田间转到了工厂,开始了作为一个小市民的生活。

按理这样来解决失地农民的出路,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农民虽然失去了田地,但是依然有工作,可以解决生存的问题。可是农民们进入工厂工作后,虽然坐在车间里,可他们发现收入远远比不上曾经在地里种菜,而政府答应过给他们的征地款,只发了区区每亩3000元,有的还只有2000元,其余的却迟迟没有兑现。

农户们一致认为,他们的征地补偿款被街道办的人私分或者挥霍了!多次和街道办交涉无果,就这样,这些人选择了到居委会去闹事,要回属于他们的征地补偿款。

四青居委会的主任沈贵看到人越来越多,他无法招架,就打电话向何平求救。

何平知道这是个难啃的骨头,索性抛给了王义财。看看他怎么去招架。

王义财看着何平,问道:“县里拨了多少款项到四青街道?”

“我了解了一下,当时是一次性征了300亩地,其中100亩是用作县委和政府以及相关单位的楼群建筑,还有200亩是做商业开发。征地工作完成后,负责商业开发的恒生公司已经通过银行贷款,把一部分钱支付给了四青街道,总共是250万,好像还欠200万左右。”何平说。

恒生公司?王义财感觉这个名字好熟悉。他的大脑里立刻搜索出了黄麻镇的恒生再生资源有限公司,这个就是邹细水撤出恒生资源,在信江市另外注册的那个建筑开发公司。

当年邹细河虽然因为公司涉嫌销赃被抓,但是没过多久,就被邹细水活动出来了。这个邹细水,能量还真不小,如今都能拿下县委新址的重建工程!世事轮回,没想到转来转去,又转到一起来了?

“四青居委会补偿了多少给农户?”王义财问。

“每亩补偿了2000~3000元不等。”何平说。

克扣了这么多,难怪老百姓要闹事!王义财想。他虽然不知道其余的钱具体去了哪儿,但是他明白这其中的猫腻。

“何镇长,这个事的来龙去脉你比较清楚,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现在该怎么办?”王义财问道。他倒要看看这个何平如何把这球接回去。

“补偿款不到位,农户对现在的工作不满意,这是矛盾的爆发点。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化解矛盾,让农户们散去,我估计四青街道肯定是一下拿不出那么多补偿款项了。”何平说。

“我们现在去现场看看。”王义财说。

两人出门坐上车,往四青街道办赶去。

车子开到离四青街道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就看见门口围了很多人,还有一大批人站在路上,围得道路都水泄不通,过往的人也都停下来观看,人就越聚越多。

车子没法往前开了,司机小吴找了一个地方,把车挺好。

王义财和何平下车,向门口走去。

慢慢走近,王义财似乎闻到了一股很臭的大粪味儿,不由得皱着眉头,用手捂住鼻子。

他看了看和他走在一起的何平,也捂住了鼻子。

两人走近人群。原本闹哄哄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突然有人说:“看,书记镇长来啦!”

大家齐刷刷把脑袋转过来,看到他们,马上叫嚷开了:“还我土地款,还我土地款!我要吃饭!我要吃饭!王书记要为我们做主!”其中几个人,把写着这些语句的横幅拉了起来,举得高高的,白底黑子,显得分外刺眼!

王义财放下捂着鼻子的手,向人群招了招手。

大家主动让出了一条道,王义财走上了门前的台阶。他看到门口放着几桶大粪,难怪这么臭!这一定是农户为了发泄自己的怨气而使出的狠招。

胖墩墩的沈贵听说书记镇长来了,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讨好地叫着他们。

王义财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看了看跟前的人群,大概有两三百人吧。主要以中老年人为主。看来这些失去田地的村民,得到了工作安置的,并没有来几个,来的都是无事可干的这些人。

“乡亲们,乡亲们!”王义财大声地说道,“请乡亲们听我说几句。”

刚才还闹哄哄的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

其中一个看上去有点知识模样的老农说:“好,你说,我们的地被征了一年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们土地款?”

“乡亲们,你们对待土地的感情我理解,我深有感触!不瞒大家说,我也是农民的儿子,我在农村种了八年田,工作之后依旧在种田。到现在,我八十多岁的父母还在老家,他们依然在侍弄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我深深地知道,土地就是农民的命根子。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在田地里劳作,靠着自己勤劳的双手,过上了丰衣足食的日子。这是土地对我们的恩赐,是上天对我们农民的眷恋。”王义财深情地说,“但是,乡亲们也看到,现在我们的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的城市变得日新月异,我们的城市在扩大,市民在增多,农民在减少。这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我们很大一部分农民兄弟要从土地上走出来,从农民变成市民,要脱离土地,过上城里的人生活。应该说,这对很多农民兄弟来讲是好事,是喜事,更是大事。这个角色要转变,需要过程,需要学习,更需要及时的调整我们的心态和生活方式。”

“你别说那些没用的,你说什么时候给我们钱吧,我们没钱就没饭吃。你说得对,土地就是我们的命,我们的命没了,我们还怎么生活?”一位年轻些的农户说。

“这位大哥说得对,”王义财看着他说,“农民离开了土地,该怎么生活?这是今天在场的每一位要考虑的问题,更是我们政府要考虑的问题。所以我们解决了一部分农民的工作,让他们有了谋生的出路。那么,除了依靠政府解决外,我们更要自己积极想办法,找门路,为自己广开财源,这样才能变被动为主动。据我了解,你们当中有很多人在这方面做得很好。他们有的还在耕种着那剩下的一点土地,有的在做小生意,还有的人选择了出门打工。余河现在也在积极招商引资,增加就业岗位,为乡亲们提供更多的机会。”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像我们这般年纪的,到哪个工厂有人要啊!”一位老伯说。

“大叔,到了你这个年纪该是儿孙绕膝享受清福的时候了!您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应该都是有工作的吧?”王义财笑着说道。

老伯看着王义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刚刚大家说到的补偿款,我今天在这里向大家交个底,政府不会让乡亲们吃亏,一定会尽快调查事情的真相,尽快把补偿款发放到大家手中!”王义财说。

“好,你说尽快,那我们限你一个星期给我们答复!”还是那位老伯说。

“好!一个星期,我希望下次你们能派几个代表过来,这样既不浪费大家的时间,也让我们之间的对话能更顺畅。”王义财笑着说。

“那好,如果一个星期后没有给我们兑现,那我们就不仅要挑大粪过来,我们还要拉土过来,就在这儿种菜!”老伯指着街道办的办公楼说。

“我们还要到县委县政府去上访!不行就去市委市政府,去北京!”人群中很多人又群情激昂起来。

“好,我说的话一定做到。不过现在我有个要求,请你们把这些东西挑走,洒在你们还剩的那些菜地里,那才是物有所值啊!”王义财笑着说。

几位年轻一点的农户犹豫了一下,走上台阶把那几桶大粪给挑走了。

其他人见状,也陆续散去。

王义财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沈贵,真恨不得扇他几个耳光!看到他那一脸的媚笑,王义财就觉得恶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关键的时候就知道装龟孙子!基层就是因为有太多这样无能又无德的人,工作才给搅得一塌糊涂!

王义财径直往办公室走去,何平也跟着往里走,沈贵屁颠屁颠地跟在他们后面。

王义财挑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王书记,何镇长,你们喝茶!”沈贵颤抖着手端来了茶水。

“沈主任,今天这事,你把这个详细的经过写下来。”王义财说。

“这个……”沈贵有些为难地看着王义财,又看了看旁边的何平。

写出来?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吗?沈贵抓耳挠腮,一副窘样。

“王书记,您看我向您口头汇报,行吗?”沈贵讨好地说道。

“我让你写出来!事情的起因、经过,一定要实事求是,越详细越好!”王义财重复了一遍。

“这个……我……”沈贵还没把话说完。

何平看着他说道:“王书记说让你写你就写!哪那么多废话!”

“好,我写,我现在就写!”沈贵点头哈腰道。

王义财最讨厌这种人,工作没能力,就会拍马屁。把工作做得一塌糊涂,最后收拾残局、擦**的就是他们这些人。他不愿意听沈贵汇报,半天放不出个屁,还尽是没用的,东拉西扯,纯粹是浪费时间。

“今天下午下班前,写好了送到我办公室。”王义财说完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下午还要迎接一个检查,他得立刻赶回去。

下班前,沈贵还真的把那份汇报材料写出来了,送到了王义财的办公室。

王义财接过那几页纸,瞟了一眼,放在了桌上。看那纸上的那些字,他就想得到沈贵憋得满脸通红在那儿冥思苦想的囧样!

“沈主任,今天这些农户的架势你都看到了,一个星期之内不能给答复的话,你们居委会的门口就要堆满泥土和大粪了,他们还要到县委、市委、北京去上访,到时候不仅是我,神仙老子也救不了你的场了。”王义财说,“你先回去想想,你们那儿还剩多少钱,还能拿出多少钱,明天我要具体的数字。”

“这个……”沈贵又是一副为难的表情。

“有问题吗?”王义财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没,没有。”沈贵支吾着,不敢抬头看王义财。

“好,那就这样。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王义财下了逐客令。

沈贵站起身,似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王义财知道,这件事的背后一定很复杂,不是一个沈贵能说得清楚的事情。征地补偿,那么一大笔款项,还有200万没有到位,这一个星期要把这些问题解决,谈何容易啊!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不做也得做,不行也得行了!王义财想好了,明天沈贵把财务账拉个明细过来后,他就准备去请示黄钟明,这个该怎么办了!

电话又响起来了。

王义财看都没看就接听了。

“哥,你们什么时候过来?”万春秀柔柔地说,那声音隔着电波都似乎能滴出水来。

“一会儿就到。”王义财说。

晚上他要宴请财政局的几个主要领导,看能不能为余家埠镇多争取一点资金扶持。

来到好再来,万春秀站在大门口迎接。穿得那么袅袅婷婷,丝质的连衣裙恰到好处地勾勒了她优美的曲线,看上去是那么婀娜多姿。真真是一朵艳丽的花儿啊!王义财笑眯眯地看着她。

“王书记,楼上请!”万春秀握着王义财的手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很客气地说。只是在握着王义财的手时,她的食指还是在他的掌心里挠了一下。就这一挠,把王义财的魂魄十分勾走了八分!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王义财陪着他们尽情地喝酒,直到每个人都高兴而归!临走的时候,王义财让万春秀给每人装了两条金圣王的烟,吃饱喝足,满载而归。

终于送走了所有的人,王义财借口上厕所,转回了店里,来到位于三楼的他们的闺房。万春秀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王义财有些微醉,全身像被火烧一样,对万春秀的渴望瞬间达到了极点。

他一个箭步上去,把她搂在了怀里,开始疯狂地啃她。然后对这块属于他的私有土地进行深度开垦。热浪一浪高过一浪,两人就像在浪尖上奔涌,酣畅淋漓!

当他感受到自己进入了最深的花丛中时,身下的她又习惯性地叫了起来:

“哥,我要死了,死了,把我**吧!啊,啊……”

他全身颤抖,仿佛自己也要死去,就那么奔涌而出,一泻千里……

两人同时飞到了云端……

“哥,累不?”许久,她摸着他满头的汗水问道。

“不累,累死都值得!”他趴在她身上含糊地说道。

“哥,你真傻!”她心疼地说,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没多久,就听到他的鼾声响了起来。

她就那么搂着他,闻着他的发香,闻着他的汗味儿,甜甜睡去。

半夜,两人被一阵又一阵的手机声吵醒。

王义财睡眼朦胧地起床,掏出裤袋里的手机,看都没看就直接给关了机。然后倒头继续大睡。

万春秀知道,那一定是家里的女人在找他,留在这里过夜,还是第一次。她不禁心中窃喜,看来,男人的心已经彻底飞到她这儿来了。她相信,她的幸福生活指日可待。

早上,王义财醒来,发现万春秀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

“很晚吗?”王义财一咕噜坐起来。

“没有,还没到上班时间呢!”她笑道,把一杯温水端到了他面前。

“来,先漱口,再喝水,最后吃东西!”她说。

“这是什么待遇?”王义财看着万春秀这样伺候他,觉得有些好笑。

“这是总统待遇的干活!”万春秀调皮地说道。

王义财憋着一泡尿,含了一口水,立刻爬起来往卫生间冲去。

万春秀在后面偷着乐,看来没享受过这么高级的待遇,一时半会儿还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