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柳生尾门预想的那样，辰昊天直径向他走来，一切都充满着挑衅的味道。

看着辰昊天脸上那无知者无畏的表情，柳生尾门似乎是已经看到了不久之后将在他脸上出现的不安、震惊、惶恐和不可思议的神色。

轻轻的饮了一口手中的红酒，柳生尾门竟是第一次觉得原来等待也是一件挺有乐趣的事情。

感受完了手中红酒的纯浓，柳生尾门又开始摇晃起了，演戏当然是慢慢的来才有意思。

“柳生家的人哈，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像是自来熟的拍了拍柳生尾门的肩膀，也没有询问，辰昊天就直接坐在了他的身边。

撅嘴吹起自己额头前的刘海，在柳生尾门的面前辰昊天选择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脸上轻蔑的笑容，那不将一切放在眼中的眼神。

但就是这一瞬间，却是勾起了柳生尾门的许多记忆。

刚才就觉得武藤莫身边的这个男人似曾相识，柳生尾门却是没有想到是这个煞星。一瞬间，那在自家门口连续挑战自己爷爷十次的少年，以及之后他在大和搅起的血雨腥风，柳生尾门就觉得浑身一机灵。

只是柳生尾门还没有来得及回话，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在他看清辰昊天面容之后浑身的感觉就只有一个冷字。

柳生尾门很想喊叫几声来发泄自己的情绪，也很想起身跟辰昊天道歉，之后溜之大吉。但问题是，他已经没有力气来做这些了。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那片殷红，柳生尾门的意识在脑海中逐渐的消散。

“祝你好运。”

轻声一笑，辰昊天细腻的帮柳生尾门整理好衣服，好遮挡住自己留在他胸口之上的那把餐刀。要知道辰昊天这一路走来可是避开了餐厅内的所有监控，要是被这么一个低级的错误给影响了整个过程，那不是给自己刺杀的手法抹黑吗！

起身离开的时候，辰昊天还不忘打量了一眼柳生尾门的身体，在确定他现在的流血量足够自己安全离开之后才转身迈步。

“你杀了他？”

快跑了几步，追上辰昊天的时候武藤莫的眼睛了充满了震惊之色。

杀掉柳生家的独子啊！多少个人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却被妖帝给实现了。别人尚是没有胆量来完成这件事，妖帝凭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他那风烛残年的身体？什么时候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竟然流星同情弱者了？

“杀了就是杀了，难道还需要我做一份杀人企划书和杀人后的感想报告吗？”辰昊天淡淡的看了一眼武藤莫，眼神中难掩笑意。

搂着武藤莫的肩膀穿街过巷，再三确认了身后没有尾巴之后，辰昊天才用眼神示意武藤莫可以继续说话。

“你难道就不怕柳生家的报复吗？”一路被辰昊天像是抱着玩具似的搂着，武藤莫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已经变了音色。

除了小时候骑在师叔的脖子上以外，这是武藤莫有生以来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也可以说辰昊天是第一个抱了武藤莫之后，还能完整无损的活着的男人。

“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点怕了，不如我们现在回去救活那个柳生尾门怎么样？”

辰昊天装作正色的对武藤莫说了一句，之后自己却是先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才不怕柳生家，把那些隐于市的高手们都搅出来才好，呵呵，看谁能活的久一点。”

辰昊天扭头对武藤莫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那目空一切眼神相信不管是谁见了都有想上去给他两个耳光的冲动。

别人都是得意的时候须尽欢，可这货倒好，偏偏反其道而行，自己越是倒霉的时候就越是得意。

“对了，你总是管我要铁布衫，可是我真的没有学过这门功夫。如果你想要汗衫的话，我倒是有几件穿旧的。”

笑了半天，辰昊天才算是想起了正事，止住了笑容对武藤莫的问道。

铁布衫的问题一直都是他纠结的所在，武藤莫见到自己就要铁布衫，什么时候自己会的技能别人比自己知道的还早了？

刷——

武藤莫手起刀落，将辰昊天的衣服划开，然后冷声道“谁说你没有，这是什么？”

听了武藤莫的质问，辰昊天低头看着自己的那件黑色背心，脸上的表情一阵扭曲，也不知道是哭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