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六十一章 死亡陷井(1 / 2)

作品:《沧澜曲

靖雨仇本来自诩为学武的天才,而且他现在未列天下几大青年高手之一就足以证明他非是自夸,但当他教导柳北了后,以靖雨仇的自傲亦不得不承认柳北丁的资质

远胜于自己,当然,那只是在有限的某方面面言。

柳北丁的体质非常的奇特,无法修习什么高深的真气,但经过靖雨仇的教导后,他的轻功和六识却是出乎异常的出色,出色到甚至连靖雨仇也自愧不如。这点的确

令靖雨仇万分惊异,他实在是无法想像到一个不具备丝毫真气的人居然可以练成胜过于他的轻功。而且,经过靖雨仇的激发之下,懦弱的柳北了性格上也有所变化,不

但大胆了许多,而且气质上愈来愈似……一个贼头!

有了赖以逃命的绝顶轻身功夫,柳北丁的胆子相应的也大上了不少,可能是想尝试一下自己的轻功,他自动请缨出去探听此时天水城内的消息。

不知道是天水城内的魔门高手不屑于理会柳北丁这个小人物,还是他现在的轻功真的非常高明,柳北丁带回了让靖雨仇喜忧参半的消息。

虽然是经过了三天的全城搜捕,但情况现在依旧没有降低,而且靖雨仇愈发觉得现在所待之地也并非是什么安全的所在,能够早日脱离天水城,方是上策,只是此

番来天水城的目的全然没有达到,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另一个消息就令靖雨仇颇为喜悦了,流民大营雄风,在不到半月的时间内将可能是失去了统帅的水源军和浪人军

接连击溃,单以军队的势力而论,天檀所控制的流离失所现在反而是实力位于流民大营之下了,即便是以魔门那种鼎盛的军队相比,亦是不虞多让,只不过如此一来,

靖雨仇知道自己愈发的危险了,流民大营的势力扩张如此之快,一定已经引起了魔门和天檀两方面的警惕,而自己这个能够使流民大营如虎添翼的存在,必然是他们所

不允许的,接下来自己所要面对的,想必是来自于两方面的全力打击吧。

看到柳北丁热切的目光,隐含着同闯天下的期盼,靖雨仇雄心奋起,嘴角漫溢出了冷笑,暗忖今趟就好好的陪魔门和天檀的高手走一遭,以免这天水名城是白来一

回。长身而起,靖雨仇用轻微而坚定的语气道:“阿丁,有无勇气和我再探他梵人松的城主府f‘夜已阴冷,这真是个奇怪的季节,每到天色放黑的时候,就变得份外

的寒冷。

靖雨仇轻车熟路般穿过层层障碍,摸到了梵人松戒备森严的城主府中。他身后还拖着个类似人形的东西,这奇怪的东西还不时的发出:“老大,拜托别把我向狼窝

里拖啊”的闷哼声。

可能是梵人松想不到靖雨仇居然在这种四面楚歌时,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城主府中,现在这里的防护力量明显薄弱了许多,想来可能是大部分的人手都被派到外

面去搜索靖雨仇了吧。

忽地靖雨仇心中一动,这里应该是城主府的内府了,上次来的时候他只是采了一半,因为就已经碰到了所要找的目标。靖雨仇拍拍兀自嘟哝不休的柳北丁,示意他

去另一侧探察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而自己则不由自主的又向城主夫人的香合方向行去。

此时就连靖雨仇自己心中都无法预料到到底要做些什么,是找那美丽的城主夫人再续前缘,还是有其他的什么目的。

还是那片开阔的小院,东西两厢,门房虚掩,灯光如豆,而左丘未香的香阁之中,则灯火如画,不时有轻笑声博出。

好熟悉的声音,靖雨仇不敢大意,以缓慢的步伐靠近窗子。

这是……靖雨仇略微愣了一下,香合秀榻上固然有成熟美艳的左丘未香,但她身边却还坐了另一个人,一个几乎是令靖雨仇刻骨难忘的人。

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一张娇俏美丽的脸抬了起来,与靖雨仇移到窗前的脚步几乎是分毫不差,同时让她隔窗看到了靖雨仇的身形。

靖雨仇心念电转,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看到了什么,他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一个字,“退!”

几乎是与靖雨仇的快速退后相同步,城主府内府的另一侧也爆出一声惊叫,柳北丁以难以想像的高速直退了出来。

来不及询问有何状况发生,靖雨仇只知道目前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立刻脱离天水城,脱离得愈快愈好。

十几道黑影快速的自柳北丁奔出的方向跃出,那种奔来的速度赞靖雨仇知道一日一被缠上,必然会面临没命的下场。

并不是第一次被人追,靖雨仇此时可以说是经验丰富了,一言不发,甚至是连半点犹豫都没有,靖雨仇直扑城南的方向,务求先摆脱敌人为要,至于柳北了听到或

看到了什么,那是有命逃脱后才询问的事情了。

呼呼风声中,靖雨仇发现柳北丁不但可以与自己并肩而弛,而且看起来还是颇有余力的样子,回头看看身后的追兵,无论是从速度还是距离而言,成功脱逃都不是

问题。只是,两人的行踪暴露无遗,不知道是否可以毫发无伤的到达南城了。

“小子,留下命来吧厂阴恻恻的话语突如其来的响在耳边,但这却是在靖雨仇的意料之中。

胡口藏在个最合适的地方以最合适的时机发出了他最擅长的刺杀,目标却并不是靖雨仇,而是稍稍领先一些的柳北丁,胡口已经看出柳北丁虽然领先靖雨仇,但脚

下空虚,显然是武功差劲或者是身受重伤。胡口的计策也很阴险,虽然一刀砍向柳北丁,但其真正的目的却是靖雨仇,显然是他希望在靖雨仇抢救柳北丁的同时给予靖

雨仇以重创。

完全出乎意料的,靖雨仇露出个嘲弄的微笑,半点不理胡口的一刀,逞自加快脚下步伐,急奔而出。

胡口微一错愕间,本来应该变为刀下之鬼的柳北丁奇迹般的身子扭了几扭,竟然以不可思议的方式脱离了他的刀光。

仿佛是受到了惊吓,胡口立刻收刀退了两步,在他的印象中,即使最强如靖雨仇,也不可能以如此轻松的方式躲过他这样凌厉的一刀。

对方的身法如此轻松写意,莫非是……四大宗师光临?胡口略微的迟疑了一下,同时也给了靖雨仇柳北了两人远走高飞的机会。

不理会忽然变得有些僵硬的胡口,靖雨仇丢下一句,“老而不死的gui头,下次等着本大爷取你的狗命吧!”两人仿佛化做了闪电飞虹,顷刻间便鸿飞缈缈,纵影全

无。只留下一脸惊讶和懊恼神色的胡口空自发愣。

天水城南。

大雨终于降了下来,不但使得天地间变成了一片雨幕,而且还使两人在不停的诅咒着。

靖雨仇凝视着大雨遮挡下几乎已经有些看不清的天水城,心中便如放下块大石,自从踏入这里,他就好像受到了某种影响二切该有的判断和灵智全部消失不见,自

己仿佛淹没在各种纷杂的事物的洪流中,直到……见到了那个人,不敢说一切东西迎刃而解,但最少是给了他个答案,也让他稍稍明白了自己所处的险境,明白了差点

面临失败的根源。

柳北了则在不停的咒骂着坏天气。两人从柳北丁所知道的秘道自南门逃离天水城后,老天爷就像是要故意和他们作对一般,大雨不停的倾盆而下,顷刻间就把大地

化做了一片泽国,平日里并不算太难走的几十里路也变得份外泥泞难行,几乎每一步都要把脚陷到污泥中去,这着实让两人费了不少工夫。虽然追踪者同样需要要费力

追寻,但两人在泥地上留下的痕迹毕竞是无法抹去,同时也让对方根本不费任何力气就可以追得他们狼狈而逃。

“呼广柳北了长长的出了口气,抹去脸上湿洒洒的雨水,皱着眉望着周围的环境,试图在寻找可以生火的东西,不过令他失望了,一切东西都已经被雨淋湿,不过

还好,他们终于是进人树林了,这样一来对方想继续追踪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靖雨仇留心探察着树林四周的情况,地上堆积的大量的烂叶表明这里几乎是人迹罕至,甚至连野兽也鲜少在这里出现的。

向后看看追兵的情形,虽然仅仅是有一些模糊的踪迹,但靖雨仇知道敌人是高手尽出,同时可知刚才柳北丁听到的东西一定是触到了对方最机密的东西,要不然也

不会被这样誓死追踪。

“你到底听到了什么?‘靖雨仇直接要柳北丁先把通才的所见所得说出来,免得一会儿他说不定被追踪的高手给干掉而无法透漏出来了。

“看到…??看到……”柳北了支支吾吾了好一会,才语气尴尬的说道:“看到个很成熟的女人正在和几个人……嘿嘿……就是那天的那个十分凶狠的女人啦!”

靖雨仇心中一凛,知道柳北丁所说何人了,一定是那个行事极为狠毒,却又极其风骚撩人的魔门三长老之一的邵阿品了。虽然此人名字极为粗俗,但功夫却是十分

的可怕。不过既然邵阿品是个极为风骚之人,被柳北丁看到她欢好的一幕是不足以成为现在紧追不舍的理由的,一定是柳北了还听到了什么更为重要的东西。

面对靖雨仇老大般的权威,三下两下柳北丁就全部“招供”了。

柳北了脸上透着地薇的红色,毕竟他还是童子之身,乍一见到邵阿品如此风骚的举动,自然全部注意力都会被吸引过去,而对于其他的事情,也顶多是只注意了一

星半点而已。

“好像是什么……听至了…,魔门之会的字眼?”柳立了如是说。

“魔门之会”靖雨仇一震停步,想起了最初的时候来天水城的使命,破坏魔门内的大会,趁机对他们挑拨离间。不过当然任务是没有完成,只是……莫非适才的才

是真正的魔门之会?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事情,现在需要做的是如何才能顺利的躲过后面大群高手的追踪。

“还有…什么魔门统一什么的、‘柳北了又接上了一句。

如果刚才的话只是令靖雨仇惊讶的话,这一句就足以在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了。很普通的字眼,但是合到一起带来的效果却是十分巨大而明显的,“魔门统一!”

靖雨仇甚至不想去想这字面背后的意思,不过终究是得面对的。

现在看来,魔门内部应该是达成了一致的共识,不管是暂时的貌合神离式的合作、还是真心实意的聚合魔门内的力量,靖雨仇感到流民大营的势力迅速扩张,可能

是导致魔门迅速又分裂到统一的主要原因。真是倒振之极!靖雨仇收回沉思的目光,当前还是以逃命为要吧。

两势渐小,树叶上残存的雨滴不住的滴下,发出阵阵滴晤声。

靖雨仇二人此时已经深人到了森林的深处,不但天水城,即使是森林的边缘都已经是看不到了,不过靖雨仇感觉得到,敌人依旧是紧紧跟随在身后的。

“后面大概是超过七、八里的地方吧?向我们这边追赶得很急呢,好历害!应该是直线赶过来的,莫非他们知道我们的位置了‘柳北丁忽地侧耳听了一会儿,向靖

雨仇报告此时敌人的方位。以柳北丁这时候的六识而言,即便是靖雨仇亦比不上他,他所感应到的东西,在距离上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的误差的。

眼望天边依旧低垂的黑幕,靖雨仇眼中忽地现出了冷酷的神色,“敌人里面有擅长追踪的好手,我们所留下的痕迹,根本就瞒不过他们,不过既然敌人这么想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