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94章 想要你的孩子,就跟我走(2 / 2)

作品:《妻子的外遇(江潭映月)

于是她打电话给单子杰,单子杰很惊讶她还记得这回事。他说,年后,他们一行人就会去安徽那边,白惠说,算上她一个。

她写了一封辞职信准备在年后交给园长。

春节一天天临近了,她还是打电话给了小北,小北告诉她,老板飞去日本了,可能要在新年头天才回来。白惠记得那年的春节是二月六号,也就在那个春节之前的头一天,那年的二月五号,那个阴沉沉的晚上,她失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

“黄侠,在忙吗?如果有空你就出来一下,我有点儿事情要问你。”

白惠给黄侠打电话的时候,心态很平静。黄侠那家伙很爽朗的答应了,“好啊,我手边的事情马上就处理完了,你等我一会儿。”

黄侠果真很快就来了,彼时,白惠正坐在黄侠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眸光悠远的望着窗子外面的车来人往,喜庆纷纷。

她的羽绒服挂在身后的架勾上,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薄毛衫,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看起来十分静美,但是听见脚步声而转过来的眸光却又是那么的茫然。

“嫂子。”黄侠依然是爽朗的模样,他在白惠的面前坐下了,“嫂子有什么话尽管问吧,黄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黄侠笑得痞里痞气的。白惠看着那张皮肤不白,却十分让人可亲的脸,笑笑,“不好意思,在你上班的时间打扰你。”

“呵呵,比起下班时间我更愿意让你在上班时间打扰我。”黄侠这人虽然私人生活可以说是有点儿乱,但工作起来却也是一丝不苟的,他的话里,玩笑成份很大,言外之意,却是真恨不得少工作一会儿似的。

白惠不由咯咯笑出声来,黄侠这人总是能让人郁郁的心情愉悦起来。

黄侠要了一杯咖啡慢慢品着,白惠问道:“我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她黑沉沉,却有些茫然的眼睛望向黄侠的方向,“你风哥,和楚小姐,是因何而分手的,你一定知道吧?那么,告诉我好吗?我很想知道。”

黄侠刚刚喝到嘴里的一口咖啡差点吐出来,他的脸色明显地变了一下,“咳,那个,嫂子,这问题,你亲自去问风哥不是更好吗?”

“我是想问他的,但我这一段时间并没有见到他,所以才找你过来。”白惠声音幽幽,眼神里不由地就染上了一抹郁郁的神色。

黄侠看了心中不忍,他又抿了一口咖啡才道:“好吧,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听着黄侠一字一句地缓缓道来,白惠心头的阴云不但一分没少,而且越发的浓涩了。

黄侠说:“风哥和乔乔两个人自小玩到大,乔乔小风哥三岁,风哥对乔乔既像哥哥又是男友。那时候,楚乔的妈妈和徐伯母关系很好,情如姐妹,所以连带着,她们的丈夫关系也很好,两个小孩子也青梅竹马。那个时候,我们几个男孩子,还有伊爱,我们成天在一起。后来,慢慢长大了,风哥和乔乔就走在一起了。好像是自然而然的吧!”黄侠抬头眸光深远地望向了咖啡厅的窗外,日色渐渐西沉,街头,车辆往来如梭。

“后来,乔乔去了法国留学,风哥经常过去探望她。就在那个时候,乔乔怀孕了,风哥知道的时候,那孩子已经小三个月了。乔乔那时候二十五岁,心里上还是个小孩子呢,自己怀孕了也不知道。真知道的时候就三个多月了。她非要打掉孩子,不管风哥怎么乞求,苦苦劝说,她就是不肯听,即使是拿分手来做威胁,也不管用。乔乔有时候也一根筋,自小就给惯的,风哥什么都让着她,也让她的脾气越发娇纵,风哥就差点儿给她跪下了。可那孩子说打就打掉了,那个时候已经四个月了,风哥喜欢那孩子喜欢得不得了,甚至已经开始准备婴儿物品了。可是乔乔还是把孩子打掉了,可想而知呀,风哥该有多伤心!后来的事情你基本上就应该知道了。”黄侠的眸光望过来,一向不羁的眼神也变得深沉。

白惠合了合眼睛,眼睫轻颤,心底苦涩如黄莲。是呀,后来的事情,她应该都知道了,他负气娶了她,后来楚乔又后悔了,回来找他了,所以现在,她们三个人纠缠不清。

“风哥一向都是个闷葫芦,什么事,他都不会对别人说。这些,还是他突然从法国回来,性子大变,我们才从伊爱的嘴里多多少少知道了一点。

黄侠又说。他也算是知无不尽了,白惠也明白了那日为何徐长风会愤怒地弃她而去,自此一别数日,音信皆无。她的心头没有窥得这些隐私的兴奋,也没有一丝喜悦,有的只是越发的涩然,和阵阵的荒凉。他那么喜欢他和她的孩子,以致于,苦苦哀求,求之不得,愤然离开,而后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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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娶回来的那个人,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喜悦。他愤然离开楚乔娶了平凡的她为妻,只能说明,他的心头,那个孩子有多么地重要。负气娶她,楚乔说的是对的,趁虚而入,伊爱说的也是对的。

她再次合了合眼睫,有泪珠簌地掉下来。

她骗他说她怀了孕,逼他从楚乔的生日宴上离开,让楚乔丢尽了脸面,他该是恨她的。所以,他半途就弃她而去,不声不语地去了日本出差。

眼睫轻颤,抿掉那苦涩的泪滴,她心头有个念头更加明晰了几分:新年一过,她会走得远远的。

徐长风,我们将再也不见。

她一路上走得有些混混沌沌的,一辆辆的车子从身旁驶过,汽油的味道飘入鼻端,她无端的一阵恶心,胃里上上下下的翻涌起来。好不容易那种翻腾的感觉淡去了,正好看见前面有一家小超市,她进去买了根冰棍出来。不知为何,此时此刻,虽然寒冬腊月,虽然寒天冻地,她却想吃冰棍。

一个捧着冰棍吃的女人,在这个即将夜晚的冬日街头,无疑是一道新鲜的风景。过往的行人向她投来好奇的一瞥,有人在说她神经。她却似是浑然不觉。白惠在马路上走了好久,身上却没有一丝的暖。指尖冰凉,脚底要结冰了一般,而那冰牙根儿的冰棍从喉咙里辗转着被消化掉,她的整个人已恍若置身北极的冰雪中。

“哎,那个人是不是神经啊?这么冷的天在街上吃冰棍!”后面打扮时髦的女人突然间惊奇的叫了起来,

完全忘了前面坐着的人是自己的老板。

徐长风侧眸向窗外瞧去,眸光便就此被定住。暮色沉沉,阴沉冰冷的街头一道纤瘦的身影慢慢地走着,手里还捧着一根吃了半截的冰棍。心头猝然间就是一疼,车子向着路边迅速地贴了过去,嘎地停下了。

“滚下去!”寂静的车子里响起男性阴沉愤怒的声音。

后面的小秘书骇了一大跳,“徐总……”

“我说你滚下去!”

那小秘书这次听清了,她的一向温文尔雅的老板在让她滚,她吓得眼泪差点儿掉出来,忙拿了自己的包开了车门跑出去了。

徐长风向着那个孑然一身,默默前行的女人走去。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那比冰窖还冷的感觉让他的心生生一疼。

“这么大冷的天,吃冰棍做什么!”他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绿色心情’抛向路边,然后扯着她,向着他的宾利走去。白惠一脸茫然地被他拽到了车子上。

她有个事实不能相信,这个男人,他回来了,在离着新年还有三天的时候,就这样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出现在她心灵即将破碎,身体快要冻僵的时候。

“你不是……去日本了吗?”她几乎是颤着声在问。身上的寒冷让她瑟瑟地抱紧了身子,牙齿打颤。

“我刚回来。”前面的人沉声说话了。暖气被开大,车厢里暖融融的的空气包围过来,白惠咬唇,眼底里是无法竭止的模糊。

“想死吗?在这么冷的地方吃冰棍!”徐长风的声音里有些愤怒无法掩饰,如果他没有出现,她准备一个人走到哪儿去?是不是会被冻成个冰棍儿?

白惠咬了咬唇,眼底里一片的湿亮,她伸手抹了去,“吃冰棍很舒服,真的,很舒服。”她竟是笑了。喜极会悲,怒极会笑,伤心的时候,也会笑。徐长风听着后面银铃一般清脆,却又说不出凄凉的笑声,一声声地只是说不出的扎耳。

他心疼的时候,也越发的烦躁了。车子开得飞快,向着他和她的新房子驶去。

白惠脑袋很疼,手脚冰凉,浑身好像都僵硬了。到家的时候,徐长风什么也没说,径自去了洗浴间,白惠听见那里传来水流的声响,他在往浴缸里放水。良久之后,他才走过来,“去泡个澡吧!”他向着她投来深深的一个眼神,便走出去了。

白惠瑟瑟的抱着自己的身子走向洗浴间,两条纤细的腿迈进去,温热的水流从她的膝盖缓缓漫过,她的身形蹲了下去,最后躺在那一片温暖中。

她冻了很久,此刻躺在这温暖的水流中,那种暖暖的感觉一点点地渗了进来。渗进她的皮肤,渗进她的四肢百骸,疲惫和寒意一点点地被驱散,便是浑身的皮肤都开始发烫。后来渐渐地就是说不出的舒畅,她慢慢地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