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拉开车门，伸手道：“请。”

……

林画音全程没有受到任何不公平对待。穆青松就像是她司机一样，在一个分叉口时，还征求了林画音意见：“左边这条道难走，但快。右边这条道是国道。会稍稍慢一些。”

“安全第一。”林画音给出自己意见。

“是。”穆青松点头，选择了国道。

似乎也不关心这是否是林画音拖延时间手段。

一个钟头之后，轿车抵达一栋破败仓库前面。仓库内灯光昏暗，暗橘色光芒挥洒出来，可清晰瞧见空中弥漫着灰尘。

“林小姐。请。”穆青松伸手示意。

林画音没有反对，徐步走进了仓库。

进入仓库，她便一眼瞧见了端坐在椅子上常逸山。

他手臂上包扎着纱布。纱布已被鲜血染红。看上去颇为刺目。眼见林画音到达，常逸山起身相迎，微笑道：“抱歉，把你请到这里来。”

林画音目光冰冷扫了常逸山一眼：“你比想象中还要弱。”

常逸山英俊脸庞上笑容一滞，旋即摇头说道：“何出此言？”

“你心里明白。”林画音美眸微垂。

常逸山微微一笑，道：“他今晚死后。你会怎么办？”

林画音目光一沉，抬眸道：“你有这个本事？”

常逸山摇头：“没有。”顿了顿，抬手指了指穆青松。“他有。”

然后，他继续说道：“你也有。”

林画音直勾勾盯着常逸山：“你敢杀？”

“不敢。”常逸山摇头。神情很轻松。“但只要他以为敢。就行了。”

关心则乱。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可能性。萧正也不敢赌。

他心，一定会乱。

穆青松说过，他一乱，他必败！

败，必死！

常逸山选择了风险最大林画音。已然把事做绝。也将萧正逼入绝路。

林画音随意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毫无被绑架觉悟，神情淡漠。

常逸山也不在乎，只是缓缓坐下，盯着林画音那完美无缺脸庞看了一眼。突然问道：“如果在学生时代追求你。有机会吗？”

“没有。”林画音冷冷说道。

“在你遇到萧正之前呢？”常逸山继续问道。

“没有。”林画音仍是二字回答。

“哪里比不上他？”常逸山问道。

“你哪里比得上他？”林画音反问。“你若比他强大，会走这一步？”

常逸山笑笑。没反驳。

他姿态平稳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视线却眺望远处夜空。缓缓说道：“真很想知道，当他死在你面前时候，你会有什么反应。”

“你一定不想知道。”林画音面若寒霜道。

常逸山耸耸肩，轻松道：“无所谓了。他未必有机会找到这里。”

咝咝…

白炽灯忽明忽暗，出轻微电流声。

仓库外卷入一阵寒风，阴冷刺骨。

起风了。

夜空仿佛愈低沉。压得人喘不过气。

连那轮明月，也被乌云遮掩。天地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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