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夏侯武气愤道。

“你爸妈没拦住你？”赵川继续问道。言语清淡。

“废话。”夏侯武双眼红。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拦着你吗？”赵川抿唇说道。

“为什么？”夏侯武反问道。

“因为他们知道你会来找。而。不会让你乱来。”赵川神色冷静说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夏侯武质问道。“为兄弟出头是乱来？”

赵川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嘲笑：“你有本事帮他？你知道这是什么级别较量吗？你以为凭你那个在纪委工作亲戚能帮他？还是你打算花钱砸死对方？你有多少钱？比林朝天还多？”

夏侯武被一通质问，稍稍冷静下来：“但起码不会见死不救！事在人为！”

“见死不救？”赵川反反问道。“他会死吗？往严重了说，他顶多被双规。失去颜家继承权。而这也已经是既定事实。除非颜老爷出手。他不出手，任凭你上蹦下跳，也没有任衡义。他出手，俩也没有任何出手必要。这笔账，你会算吗？”

夏侯武怔怔盯着赵川，良久，他才咬牙说道：“赵川，你真他妈冷血！”

“冷血？”赵川目光一凝，反问道。“小武。反过来说，如果今日遇难是你。他会帮你吗？不要意气用事，不要被冲昏理智。以你对他了解。你认为他会冒着被拉下水危险，向你伸出援手吗？”

夏侯武怔怔地坐在沙上。沉思了许久。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侯武抬眸望向赵川：“你呢？你会吗？会伸出援手吗？”

“不会帮他。”赵川淡淡摇头。“但会帮你。”

“你真虚伪！”夏侯武嘲讽道。“如果现在有事是，他或许也会对他说同样话吧？”

赵川忽然诡异笑了起来，抽了一口烟道：“小武。咱俩这么多年交情。你哪次有难，不是第一个冲出来？你还记得第一次投资失败，又不敢跟家人说。是谁帮你出面摆平？你知不知道，当时花了多大力气，才把你被骗钱追回来？那时候，颜登奎在干什么？他在和一帮公子哥通宵打麻将！一百万底！”

夏侯武懵了。

坐在沙上满脸茫然。

“小武。不是向你邀功。只是要告诉你，颜登奎和们不是一路人。即便们时常混在一起，有着不错交情。但仅限于相互扶持。一旦大难临头，他不会帮你。你也不必帮他。而最本质区别在于，你有难，他有能力帮你。但他有难，你却没能力帮他。”赵川续了一根烟，脸上挤出一抹勉强笑容。“这些年和你给他鞍前马后，跑腿打杂。你是图交情，是图利益。互惠互利利益。平日里你给他当小弟，给他打头阵。不说什么。也不会劝你。因为对你没什么太大伤害。但这一次，即便你和绝交，也不允许你帮他。你帮不了他。他也不值得你豁出去。”

赵川掐灭了香烟，揉了揉有些僵硬脸庞。见夏侯武陷入了痛苦挣扎之中。心中一狠，抿唇说道：“俞飞为什么肯给萧正当炮灰？他们俩才认识多久？俞飞多聪明人？咱俩和他认识多久？为什么不肯帮他？连象征性意思一下都不愿意？小武，在你眼里，真有那么冷血？”

夏侯武艰难张开嘴，望向赵川：“可过不了自己。”

“你如果一定要去。”赵川一脸平静说道。“陪你。”

夏侯武身躯猛地一颤。唇角泛起一抹苦涩意味：“为什么？”

“你是兄弟。”赵川一字一顿道。“但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