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打。多练。”萧正唇角露出一抹恶意笑容。“其实最好老师，并不是手把手教你怎么打。而是和你打。很多高手往往只需要一场巅峰战斗，就能跨越瓶颈，突破桎梏。这就是原因所在。”

唐尼眼神一亮，问道：“师傅，您是说罗叔。”

“你父亲把他请回来，总不会是当泥菩萨供着吧？”萧正莞尔笑道。“你提出和他切磋，想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但远不是罗叔对手。”唐尼为难说道。

萧正笑容一敛，十分慎重说道：“送你一句警告。和弱者切磋，只会令你膨胀，变得轻浮。而与比你强大之人战斗，才会令你审度自己，不断完善自己。”

唐尼点点头，全盘接受萧正理念。至于何时能完全消化，就看唐尼心境了。

“刚才说教你三天。不是和你开玩笑。”萧正尝试着缓解气氛，让有些紧张唐尼放松。“第一天，教你攻。”

“就是攻击？”唐尼问道。

“是。”萧正点头。然后和唐尼维持一米距离，说道。“昨天已经做过示范。人在空手格斗时，手脚基本囊括了你所有攻击部位。最多贴身缠斗时利用肩膀。而全球范围内，五花八门格斗术不下百种。每一门都有自己厉害之处，但分门别类，最终也是利用手脚来施展。”

“手可以握拳，呈勾，或切、扇种种。真正运用到战斗中，制胜法宝却并不在于杂，而是奇。”萧正缓缓说道。“你喜欢综合格斗其实很好，对你帮助会很大。因为可以糅杂各门格斗术。但真正能令你立于不败，就是奇。”

“出奇不意奇。奇妙奇。”萧正忽然伸拳，打在唐尼面前。“出拳了。你以为是拳击。必然会做出反应。但马上就变成肘击。”

萧正拧腰，屈臂化肘。

“你以为肘击，但也可以随手一扇。或许力道不如拳击。杀伤力不如肘击。但这一击就能把你扇晕，扇得不知所措。接下来，肘击，拳击，甚至是膝撞，鞭腿，将会更有把握伤害你。”萧正说道。

唐尼耐心聆听着萧正述说，频频点头。最后，他主动问道：“这就是您要教攻？”

“是。”萧正笑道。“当年那一个星期，教你已经很全面。你只需要适当进行总结，就能取得很好效果。但战斗并不在于攻击套路。而是在于使用者。同样一套攻击术，不同人使用，效果往往也是不一样。教你三拳两脚。你可能直接先打三拳，再踢两脚。但却有可能先打两拳再提两脚，最后再来一拳。这个就是经验和临场应变问题。”

唐尼点点头，说道：“确。同一道菜，不同厨师也会做出不同口味。”

萧正笑了笑，说道：“而且必须提醒你是，教你，并不是以制服对手为目。而是杀敌。所以当娴熟运用之后，你必须明白这一点。当你力道足够大，当你攻击足够猛。很有可能一拳就把人打死。你得有一个衡量标准。”

唐尼双眼放光，抬起自己拳头：“真可以一拳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