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萧正二人在饭厅吃过早饭，便在叶玉华李静二人陪同下出了寺庙。叶玉华因为还要做早课，便也没有送二人下山，只是临行前眼神微凝地看了二人一眼，分明有不舍之意。

萧正则是很不客气给了叶玉华一个大大拥抱，满面笑容道：“丈母娘，记得来明珠看们。”

叶玉华含笑点头。

林画音没像萧正这般激烈，但临行前，也是主动说了声：“保重。”

叶玉华仍是点头，但脸上笑容却愈慈祥和蔼。李静和萧正看在眼里，心下也是颇为感慨。看来这次凤鸣山一行确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李静因为身形灵便，一直送到山腰龙隐阁，方才依依不舍与二人告别。她不像叶玉华那般矜持，临行前眼圈儿微红叮嘱道：“好好照顾自己。山路难行，千万小心。”

“静姨您也是。山上风大，注意保暖。”萧正也是给了李静一个大大拥抱。

目送李静上山，站在一旁白无瑕这才缓缓说道：“送你们一程。”

二人均没拒绝，一是在山上住了一周，却也没怎么和白无瑕聊过。另一方面则是有白无瑕这个山野熟人送行，能捡些捷径走，不会绕弯路。

林画音一身轻便走在前头，扛了几袋行李萧正则与白无瑕走在身后，路途虽远，但好在时间尚早，以三人步伐，午饭前就能回到市区。

“白叔。您为什么要取名不度？”萧正随意找着话题。免得路途上太过清冷无趣。

“随意取。”白无瑕含笑说道。

“法号都能随意取？”萧正一脸错愕问道。

“为什么不能？”白无瑕莞尔一笑，说道。“难道你每做一件事，都需要深思熟虑？”

萧正哑然失笑，忽然觉得走在身边这个出家人简直比自己还要开明豁达。

也许是觉得萧正是个不错年轻人，几次聊天也还算有缘，走了几步，他缓缓说道：“取名不度，即为不需要谁来普度，也不去普度谁。”

“所以大家才塌是天下第一情僧。连出家都出得这么有风格。”萧正由衷赞叹。

白无瑕微微一笑，道：“你说有风格，倒觉得你更有风格。”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连董壁君人你都敢打。真不怕将来回不去燕京？”

“本来就不喜欢燕京。”萧正背着行囊，一脸无谓说道。“这里有，明珠什么没有？”

白无瑕含笑说道：“迟早你会需要去燕京。”

萧正闻言，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了安静行走林画音身上。撇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您第一次去燕京，不也得罪了一大帮人吗？”

白无瑕爽朗笑道：“有出息。难怪林朝天讨厌你。他确没有喜欢你理由。”

萧正笑了笑，不再多言。

上山难行，下山却要简单得多。再加上有白无瑕这个领路人，三人不到十一点就远远瞧见了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