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是华夏一年中最重要日子。不论身在何处。能否归家。总会在这个特别日子做些有意义事情。萧正在海外那几年。每年除夕夜也会和猴子四眼等人一起吃火锅。玩通宵。如果有那闲情逸致。也会打开电视看看春晚。哪怕马英俊等人强烈要求换台……

但不管如何。往年除夕总是热闹。也是有年味。虽然沒有一个完整家庭來庆祝这个特别节日。但最起码放鞭炮和推杯换盏。也能从某种程度上冲淡对家庭向往。

今年除夕夜可以说是萧正一辈子过得最不热闹。却最有意义除夕。

人不多。仅有三男一女。还是两个尼姑。一个会说话哑巴。除了他。都不是能活跃气氛人。这让萧正闻到一丝家庭味道之余。更多却是对这场年夜饭不安。

拿着扫帚一边清理后山落叶。一边冲坐在石阶上休息林画音说道：“老林。你态度还有待提高。这里不是新奥。也不是明珠。咱们做客就要拿出做客觉悟。不能总是板着脸。一副谁都欠你钱样子。”

林画音表情平淡看了萧正一眼：“是你让來。”

“你要这么说就沒意思了。”萧正耍了一记漂亮横扫千军。将斜坡上落叶纷纷荡下山崖。回头冲林画音说道。“是主动提出來这里过年沒错。但为什么要來。还不是希望你和丈母娘和和气气吃吃饭。聊聊天。毕竟是至亲。你总不能埋怨她一辈子吧。再者说。丈母娘刚刚跟说了一句话。觉得特别有道理。”

林画音毫无兴趣眺望着远方雪景。一不回应二不询问。安静得像一尊冰山女神。要不是还在呼吸。都要被人当成雪人了。

“一人有罪。众生皆为同谋。”萧正一脸显摆说道。“意思就是一个人犯错。所有人都难辞其咎。你就不要老拿当年事儿借題挥了。一次两次是有性格。多了就显得矫情了。”

林画音微微抬眸。横了萧正一眼：“一碗汤就把你收买了。”

“还有两个素狮子头。半碗也不知道什么材料做蒸菜。”萧正双眼放光道。“不夸张说。丈母娘手艺简直绝了。”

说着。他拿着扫帚学得道高僧在山坡上耍了几套花架子。遂又双手合十道：“女施主。贫僧饿了。咱们去年夜饭吧。”

此地环境清幽。远处是一望无际浩瀚苍穹。近处则是银装素裹雪山。比起明珠那些高楼耸立大城市。林画音紧绷神经也得到了释放。心态也相对活跃了起來。起身说道：“你要这么有兴趣。让白叔为你剃度开光。”

“那怎么行。”萧正丢了扫帚。得意洋洋说道。“要出家当了和尚。你岂不是就要守活寡了。不行不行。就算能苦了自己。也绝不能害了你。”

“无妨。”林画音淡淡道。“每年会给你添点香油钱。”

萧正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道：“你再挤兑。信不信把你丢下山去。”

林画音默不作声。踱步进了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