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今往后，你将永远生活在黑暗中。”萧正心疼道。

蒂娜闻言，不由得抬起头来，一脸平静说道：“不是一直如此吗？”

萧正脸色一变，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啊。

蒂娜这些年，不是一直生活在黑暗中么？就算来到明珠，当了林画音保镖，她又何尝正儿八经过过一天正常人生活？

她永远藏匿在黑暗中。没人知道她在哪里，也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包括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萧正。也永远猜不到她心思。无法接触她内心。

这就是蒂娜。一个被誉为业界第一女杀手女人。

“她很好。”

沉默了半天，蒂娜面无表情道：“和她在一起，你也很快乐。”

经过这段时间观察，蒂娜看出了林画音为人，也很放心把萧正交给看起来冷冰冰，骨子里其实并不冷漠林画音。

“你早就知道尼克松会来明珠？”萧正灵光一闪，激动问道。

“不重要。”蒂娜淡淡摇头。“死在你手里和死在手里，没有区别。”

萧正心跳如雷，满嘴苦涩道：“何必呢？”

“喜欢。”蒂娜猛然抬起头。直勾勾盯着萧正。

她喜欢。

喜欢为了和萧正相处几天，冒着被机构抓捕风险。

她喜欢。

喜欢萧正。

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包括萧正。

蒂娜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萧正面前，伸出双臂，紧紧抱住萧正，声线沙哑而孤独说道：“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萧正苦涩道。“在法国那个镇子上，有一套房。没事就帮打扫一下。那里很安全。”

“会。”蒂娜点点头，忽然推开了萧正，毫不犹豫转身出门。强忍着颤声音，低沉道。“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