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要抽烟吗？”

这时已经晚上十点钟，叶锦鸿身上的衬衣已经有些褶皱，不过面上还算婧神。

玉真说谢谢：“我抽不惯男士香烟。”

叶锦鸿笑一下，掏出一包薄荷来，是她常抽的那种，玉真诧异地看他一眼。

男人的手指在打火石上滑了一下，一簇柔软的火苗冒出来，叶锦鸿隔着桌面倾身过来给她点火：“别跟我客气。”

玉真捏了一根到手里，又含到唇边，叶锦鸿笼着火苗，脸庞悬在她的上面，一点点气息洒了过来。

她点了火，正坐回去，叶锦鸿同样坐下，两个人对着喝咖啡，或者抽一根烟。

大约一刻钟后，玉真朝他正视过去：“阿sir每天都要忙这么晚吗？”

叶锦鸿撇嘴：“做警察的随时待命，这有什么办法。不过谢谢邵总关心。”

玉真抿一下唇，换了个话题：“我相信文琎不会做这种事情。”

叶锦鸿端着马克杯，半压这头看过来，小抿一口咖啡：“是吗？”

他那种神色，显然是不怎么信，有点慵懒的敷衍。

不过叶锦鸿心里很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说警察不会滥用职权？

玉真笑了笑，很镇定的模样：“不用我相信他，他根本就不用做这样的事情。”

叶锦鸿放下杯子，十指佼叉着放在詾前，身休往后靠在椅背上：“这谁说的准，对于某些人，钱永远都赚不够。”

“不过，”他很好说话地，笑纹扬起来，眼睛看似微微地眯着：“我们警察也是看证据，不会空口栽赃别人。”

玉真捧着已经冷掉的咖啡杯，汤匙在里面搅了一圈：“我觉得或许是有人栽赃。”

叶锦鸿哦了一声：“你说我们吗？”

“怎么会呢，阿sir怎么会知法犯法？”

她说这话时，眼睛里有点光，像是挑衅，又像是调情。

这时门口有人敲门，叶锦鸿喊了声进，一位便衣进来跟他低语两句。

玉真起身：“看来我们可以走了。”

叶锦鸿作出一个无奈的表情，顺便耸下肩膀：“是的，感谢你们作为良好市民配合我们调查。”

便衣已经离开，叶督察绅士地拉开门，等着玉真过去。

两个人的肩头离碰上还有分寸之距，叶锦鸿的手在她的腰上扶了一把，也像是绅士的动作，然而玉真顿了一下，腰后的位置过电般麻了一瞬。

金文琎从审讯室里出来，跟玉真迎面碰上，脚步便慢了下来。

他在外面不叫她阿姐，叫她邵总。

玉真是第一次看他穿西装，黑西装版型一流，男人身材一流，脸蛋英俊得刺目，像是古堡里走出来的吸血鬼。

金文琎的头斜侧往后梳理过去，鬓边一根碎都没有，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

他也是很久没见到玉真，多看了她两眼，便沉默地往前去。

到了外面，李英杰拉开车门，玉真叫金文琎进来说两句话。

“你对这件事有头绪吗？”

金文琎偏头往窗外看：“不排除有几个可能，还要回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