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圆溜溜的眼底里藏着笑意，挪挪唇：“谢谢。”

丁彦司一怔，松开手，转开眼神：“不客气。”三个字低低的，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陈芮初又走回隔间里，解开他刚才给她扣上的扣子后，背过手将内衣穿好，然后盯着那微透的校服开始发愁。直接这样穿出去，会走光。

视线里出现一件绿色球衣。

陈芮初抬头，丁彦司正看着她：“套上。”

陈芮初愣住，明白他的意思之后，心脏的速度又快了起来。

丁彦司见她没反应，以为是她不肯穿。心中的那股别扭劲又突然蹿了出来。

走近她一步，将那件球衣展开，找到领口后将她的脑袋套了进去，然后便抬起她的手穿过袖口，嘴里说着：“先套上吧，挺流行的。”

他见过很多女孩穿男朋友的球衣。

丁彦司帮她穿好，退后一步，满意地嗯了一声。其实真的很好看，就是球衣有点长，配着下身的裙子，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那也比走光强。

“谢谢。”陈芮初拉了拉他的球衣，笑眼盈盈。

“不客气。”

丁彦司望向她的脸，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为自己澄清。

“其实……我平常没那么快。”十几年中少见的难堪时刻，丁彦司刻意转了眼神不看她。

“嗯？”

丁彦司深吸一口气，索性解释到底，“我说，刚才你说我快，其实平时……我不是那样的。”

说得这么明白了，陈芮初要是再听不懂，他便怀疑她是在故意让他尴尬。

空气沉默一阵。

丁彦司梗着脖子盯着门缝处的那张蜘蛛网。

他瞳孔一缩，脸被柔软的双手捧住，轻柔的力道将他的脸掰正，蜘蛛网换成了陈芮初。

“我知道。”她一脸正经，“你不要把我那句话放在心上。”

丁彦司心下释然不少，就知道她当时该是随意说的。

“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的。”陈芮初露出笑颜，无所谓的样子。

丁彦司愕然。

操！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真的可以硬很久，你信我。”丁彦司抓住她的手，有些恶狠狠地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