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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高干儿媳的艰难再婚路

罗炎微微皱眉,看着期待了许久才现身的陈思琪,刚张开嘴,还未发出声音,就听王钦的声音响起:“没事,我和思琪乘一艘就好。”

罗炎逆了件救生衣给陈思琪,以一种很客气的口吻邀请道:“小陈划艇水平怎样?要不要跟我一起坐,我很会划艇,这样比较安全。”

王强瞟了瞟雷琼,他早听堂妹唠叨过雷琼陷害陈思琪那计划书的事。这雷琼整天象只苍蝇巴着罗炎,而罗炎又顾及雷冰,对她难下狠手,若是现在陈思琪坐上罗炎的橡皮艇,估计雷琼这醋坛子要让陈思琪有一阵子没好日子过了。他王强可不希望自己一艘小小橡皮艇,成为罪魁祸首。

他“呵呵”一笑,拉住陈思琪的小手:“思琪妹妹跟我一起坐,我不仅艇划得好,人还超帅,简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罗炎听着王强猛往脸上贴金,“哈哈”大笑地转过身,推着橡皮艇往海里走:“我还是到水里凉快凉快吧,真是受不了你这张嘴。”

他的身后,所有人却各怀心思,瞪着沙滩上的一艘艘橡皮艇,许久才有了动静。

王强瞟了眼低头推橡皮艇一如常态的雷琼,轻轻吐了口气:“琼妹妹,你千金之躯,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呢!”

雷琼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霾,若不是你邀罗炎玩该死的橡皮艇,在沙滩上闲逛的我,好不容易又逮到和他偶遇的机会,怎么也得来段刚才在度假屋那样的独处啊!

她直起身,看着王强卖力地推着橡皮艇,眼一斜,开口道:“王总,您还真是会心疼人,小陈跟您一条艇,可算是有福了。”

陈思琪刚从焦点中淡出,又被雷琼拉扯了回来。她看着远处罗炎挺拔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整整身上的救生衣,走到王钦身边:“我帮你吧!”

王钦点点头,压低声音对身旁的陈思琪说:“别介意。刚听我哥偷偷告诉我,雷琼是跟着罗总来的。”

“哦?”陈思琪微微一顿,侧头看了眼和王强说笑的雷琼,她刚才和罗炎在一起?

算了,他们的事已经不是秘密,自己在很早以前就察觉了,如今更多的人也知道了。该感谢雷琼吗?感谢她的出现,让自己在不远的将来可以重获自由?

可内心为何感受不到这份喜悦?她忍不住探头看了看炙热的太阳,太热了,热得人好像都变得迟钝……

一场海水中的橡皮艇比试,在五个风华正茂的年青人中展开了。俊男美女的搭档,总会在不经意间引起人们的注意。没过多少时间,有的人开始围观,有的人开始参与。

海水里的人多了,船多了,行船的难度也高了。

陈思琪和王强齐心协力,也没能避开翻船的命运,双双落入了海水中。

王钦看着两人落水,也不搭救,趁势将船划出被包围的“危险地带”,大声叫嚷着:“两位自求多福吧!”

罗炎“哈哈”大笑地划着艇,小心地靠近,对翻落水里的两人喊:“这边,游过来!”

王强不屑地轻哼一声,挥臂朝海浪中自身难保的雷琼游去:“琼妹妹,救我啊!”

陈思琪看了眼舍近求远的王强,让过条橡皮艇,游到罗炎跟前,伸出了手:“拉我……”

罗炎看着水中陈思琪满脸朝气的脸,微微一笑,伸手一把将她拉上自己的小艇:“没事吧?”

陈思琪摇摇头,理了理湿漉漉的头发:“游泳不也是这样嘛。”

罗炎侧头的瞬间,与陈思琪四目相对,刚想开口,就被身后卷起的浪将橡皮艇推上了浪顶,不由兴奋地喊出声来:“好爽!”

陈思琪也很喜欢这种突如其来的刺激,兴奋不已:“真的很棒!”

“什么……”

有幸被这不算小的浪卷起的小艇上的人们都和两人一样,惊喜雀跃着……场混战的多人赛艇活动,在海浪的参与中落下了帷幕。

无缘享受冲浪的王强垂头丧气地跟着众人走到饮料吧,随意地坐到小桌边:“罗炎,我真的错了。”

“啊?”罗炎接过王钦递来的饮料,不解地看着无精打采的王强。

王强坏笑了一个,突然拉住雷琼的手,楚楚可怜地说:“为了亲爱的琼妹妹,损失再多,我也愿意。”

雷琼瞟了瞟罗炎,轻声说:“王总,您好幽默。”

深知堂哥的王钦喝了口饮料,“呵呵”一笼:“哥,谁叫你抛弃思琪,去投怀送抱,丧失尽兴的机会了吧!”

陈思琪听着大家的谈话,不自觉摸了摸当时被冲到浪顶时,罗炎担心她害怕而握住的手,脸颊泛起两朵火烧云……

王强无意间看见陈思琪的媚态,换汤不换药地开口道:“思琪妹妹,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你说三个字:我错了……”

罗炎挠挠脑袋:“王强,你还是先去漱口,别口蜜腹剑地迷惑我的员工。”

王钦抬腕看看表,吐了口气:“差点忘了,罗总您让我们安排海鲜加餐和晚上的有奖问答,我现在该去准备了。”

罗炎看了眼纹丝不动的雷琼,悠悠地说:“雷琼,你也去帮帮王钦-巴!”

雷琼无奈地站起身,刚想把陈思琪也叫走,好让自己彻底安心,却见她已走过去跟几个小鬼玩上了堆沙堡的幼稚游戏,不由鄙视地微微一笑:看来自己高估她了!这女人放着罗炎这样的黄金单身汉不理,居然陪那些乳奥未干的小孩玩,也真是智商低下。她安心地笑了笑,和王钦一起向酒店走去。

王强喝完最后一口饮料,扬声叫道:“琼妹妹,亲爱的琼妹妹,等等我。”

堆沙堡的陈思琪听见王强的嗓音,不由侧头张望,见他没走几步就和偶遇的沙滩辣妹说笑着,偏离了王钦二人的路线,混入了人群中。陈思琪几乎瞪圆了眼,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这时头顶传来了罗炎的声音:“去阳伞下坐会吧!

这样呆久了,容易中署。”

陈思琪刚微微抬头,便被罗炎拉了起来。

罗炎伸手轻轻抹去她手臂上的细沙,对着不远处的躺椅弩弩嘴:“过去坐坐。 ”

陈思琪侧头看了眼雷琼几人消失的方向,咬了咬唇:“你现在方便?”

罗炎猛地点点头,伸手搂住她的腰,见她目光一直停留在几个小鬼身上:“跟小孩也玩得这么开心,以后你肯定是个好妈妈。”

陈思琪微微一顿,不由低头扫了眼自己的小腹,坠胎的往事回荡眼前:“我不是个好妈妈。”

罗炎揽着陈思琪慢慢地往阳伞处走,她那熟悉而清新的荷花体香让他神清气爽:“傻瓜!你们女人就是多愁善感。”

陈思琪见前面有“飞龙”的同事,忙取下罗炎揽在腰间的手:“我想我还是回酒店吧!”

罗炎吐了口气,指指不远处的芭蕉林,轻声说:“我们去那走走。”

陈思琪回想起今早在芭蕉林里,无意看见罗炎与雷琼亲昵的一幕,微微一顿:“那芭蕉林的尽头是些幽静的度假屋。”

罗炎抖抖脚上的细沙,赞赏道:“那度假屋从内到外,都感觉不错,很有气氛。”

陈思琪深深地吸了口气,从内到外?他真的进了度假屋,那早上的一切并不是自己无端的想象。她停住脚步,不愿再朝那度假村的方向走近一步,轻声说:“我有点累,想回去睡会。”

罗炎扭头看着陈思琪疲惫的脸,挽留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好吧。”

两人让过人群,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话,慢慢地向酒店走。当跨进电梯时,罗炎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陈思琪侧头看着罗炎,问?问什么?问你前天晚上住哪?问你昨晚和雷琼聊什么?问你今天带雷琼去度假屋“参观”吗……雷琼的脸无数次的在她艮前闪过,直到电梯的门“哐”地打开,她依然没有找到自己的声音。

“请问这电梯是上楼吧?”门口的酒店住客问道。

陈思琪点点头,沉默地走出了电梯。

罗炎看着陈思琪淡漠的表情,俊美的脸上布满阴霾。他怒气冲冲地回到房间,往床沿一坐,便一支接一支地吸起烟来。

他不明白自己搁下面子,低声下气地请求陈思琪的关心,她为什么会无动于衷?

他将手用力地捶打在床头柜上,心却比手更疼,疼得难以呼吸……“叨叨”的敲门声轻轻地响起,或许是他懒得理会,或许是声音太轻、他根本没有察觉,他仍然坐在那一动不动地揪着眉,吸着烟……门外那好不容易鼓起十二分勇气的陈思琪等了良久,也没有看见门打开。她知道他在里面,她出电梯后,心潮起伏的她又搭乘另一部刚好上楼的电梯,来到了这层楼。她只比他晚一步从电梯出来,眼睛一直目送着他走进房间,却思索了许久,才慢慢走了过来。

她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更不知道见面该说什么,但她还是来了。

或许他不开门对自己来说是最好的结果,至少避免了面对面时自己的紧张,可她此刻却管不住内心那种期盼,期盼这紧闭的门被他拉开,期盼见到这扇门那边的他……

十分钟地等待后,她的希望破灭了,眼眸中满是失望地转身向电梯走去。

而就在电梯门在陈思琪眼前合上的刹那,罗炎拉开了自己的房门。他还带着五十来号员工,晚宴他得出席,有奖活动他更不能不露面。这是集团此次活动的第一批出游员工,又是自己亲自带队,一定得组织好,让大家开心尽兴啊!

他走到电梯边,按下了按键,若有所恩地望着那紧闭的电梯门……而此时搭乘电梯来到餐厅楼层的陈思琪,刚走出电梯,就听不知被从哪赶上来的同事问道:“陈秘,听说晚饭后搞有奖竞猜?”

陈思琪微微一笑:“是吗?”

餐厅门口的王钦笑呵呵地迎到两人跟前,拉住陈思琪的手:“怎么样,想从思琪这打听奖品?”

“那是。”那同事笑着点点头。

跟着堂妹走来的王强揽上陈思琪的肩,揭秘道:“最高奖金一万块。”

“啊!”

“天啊!罗总好爽快!”

整餐晚饭,大家都谈论着奖品的事,唧唧昨昨地没完没了。

饭后,王钦抽了张纸巾,擦拭嘴角:“罗总,我和雷琼都不能参加,回集团后要好好犒劳犒劳才是啊!”

罗炎瞟了眼喝茶的陈思琪,一语双关地说:“我们这张桌子上,唯一能参加的就是小陈,不懂她要怎么谢我呢?”

陈思琪抬起头,无意间正好望见罗炎那幽深的眼神,心一时“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要么我也不参加好了,跟大家做伴……”

王强忙摇摇头,打断道:“思琪妹妹,别放过你们罗总,大不了以后请他吃饭好了。一万块哦,很多餐都划算。要知道市价的黄瓜才是一块八,猪肉十一块

五……”

雷琼忙站起身,她“阳春白雪”的人自然是不愿意听这些**毛蒜皮的事:“罗总,我去看看酒店派给我们搞活动的后花园,一会同事们就该过去了。”

王钦看了眼被堂哥说得一愣一愣的陈思琪,“呵呵”一笑,跟着雷琼走出了餐厅。

罗炎见陈思琪听得微微皱眉,王强仍碎碎念性正浓,打断道:“小陈,别理这开小卖铺出身的人。”

王强住了口,掏出香烟扔到罗炎跟前:“我可是天天在小卖铺里看价钱,才懂得这么透彻。”

“我看你是天天在‘飞龙’监视我吧?”罗炎喝了口茶,打趣道。

王强翻了个白眼:“拜托,是天天而不是时时看望你嘛。我向来是间歇性拜访你的.你忘记了?”

陈思琪忍不住笑出声来,自己居然忘了王强的超市里有生鲜这项:“王总的业务水平好厉害啊。我会参加活动的,如果中大奖,一定做饭给您和罗总吃。”

“铃——”的手机铃声响起,王强掏出手机,看了眼来显,走到一旁接听去了。

罗炎看着王强的背影,轻声问:“你中了大奖,真的做饭给我吃?”

“嗯。”

“走吧。”罗炎站起身,整整衣服:“我们去买菜的时候,就用那小子给的免费卡,刷爆它。”

陈思琪微微一愣,跟着罗炎向后花园走去。

这场两个多钟头的竞猜会,陈思琪始终一无所获。虽说猜谜、套囤她几乎都技压群雄,可都是帮同事的忙,自己没有真正参与,更别提兑换奖品了。

雷琼对陈思琪的两手空空,显然非常满意,快走到自己房间门口,还赞叹道:“小陈快成我们‘飞龙’的活雷锋了,看她今晚玩得开心坏了。”

罗炎回想起这连日来和陈思琪的别扭,不由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写了条简讯.发了出去。

陈思琪刚回到房间,兜里的电话就“呜呜”地震动起来,掏出来一看,见是罗炎发的:“十五分钟后,到酒店门口来。”

她迟疑了下,会是什么事?但内心渴望见他的感觉,让她来不及细想便站起身,活动了下酸胀的胳膊,冲着卫生间里的小姑娘喊了声:“我出去一下。”话音刚落,人已拉开门离开了房间。

她走到酒店大厅时,抬腕看了眼袁,离罗炎的短信才过了五分钟,他大概还没到吧?

不过当她一出大门,一眼便看见了靠在墙角边的罗炎。陈思琪扫了眼四周,见只有寥寥几个不认识的人,径直地走了过去:“你找我?”

罗炎望着她疲惫的脸,咽下了刚才心中琢磨了无数次的话。他大步走到路灯下,掏出张名片,拔了个电话,嘀嘀咕咕说了几句。

陈思琪没有跟过去,只是站在原地,安静又有些纳闷地望着他。

罗炎收了线,见她没有动弹,笑笑走了回来,拍拍她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啊?”陈思琪吃惊地望着她。

罗炎没有解释,只是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我们走吧。”

陈思琪疑惑地跟着罗炎坐上出租车,便被他拥进了怀里:“很累吧?”

“嗯。”

罗炎对司机报出地点后,随手勾起陈思琪的几缕头发:“我带你去调理一下,你这么累明天回程再一颠簸,会生病的。”

靠在罗炎温暖的怀里,听着他关心的语言,陈思琪忽然有种自己都难以接受的想法——什么也不再追问,让一切就这样下去,不管将来自己会被他怎样打发,她只想奢求此刻的幸福。即便这个梦抓不住,也希望暂时留在这个五彩的梦中… …司机将车驶到酒店附近的休闲中心,打亮了顶灯:“先生,您到了。”

罗炎点点头,付了车费,拥着陈思琪刚走进了休闲中心的大厅,就见个身着泰国民族服装的女孩,笑着迎到了跟前:“请问是罗先生吗?”

“对。”

女孩对陈思琪微微行礼,轻声说:“小姐,请跟我来。”

陈思琪见进入内室的都是女眷,疑惑地问:“你呢?”

罗炎“呵呵”一笑,指指等在一旁的女孩:“你跟她去吧,我不累啊!”

女孩瞟了眼挺拔的罗炎,望向陈思琪的眼神里多了无数羡慕的小星星,含笑解释道:“我们这只对女士服务。”

陈思琪看着罗炎眼中的血丝,心头又是一暖,她笑着冲他点点头,跟着女孩向内室走去。

两小时候后,陈思琪做完香薰按摩,回到大厅,见罗炎已经在沙发上睡熟了。她有些不忍心唤醒他,只是悄悄在他跟前蹲了下来,看着他那犹如婴儿般酣睡的模样,心中有种隐隐的满足。她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蹲在那里,直到一位从内室走出来的客人的手机响起……

罗炎被那响亮的手机铃声一惊,猛然峥开朦胧的睡眼,他看着恢复了些神采的陈思琪,开心地打趣道:“很仔细地观察后,发现我很帅了吧?”

陈思琪抿嘴一笑:“是有点明星的样子。”

罗炎得意地一昨嘴,掏出钱包,付了帐,拉着陈思琪离开了休闲中心。

二人走到路边,陈思琪抬头看着皎洁的月光,轻声念道:“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刚抬手拦车的罗炎一听,忙放下手臂,他侧头看着身边的陈思琪,不由嘴角微微上弯:“要么走几步,再坐车?”

“你累吧?”陈思琪看着疲惫的罗炎,柔声道。

罗炎没有说话,揽上陈思琪的肩:“我也想走走。”

喧闹的海边此时已换上了娴静的模样,海浪柔和而有节律地阵阵拍打着细沙,温柔地一次次舔吻那遗落在海滩上的贝壳。淡淡的月光下,二人牵着手,慢慢地走着,静静地聆听着,默默地感受着。任海风在耳边细语,任海浪在脚下轻舞陈思琪看着不远处的酒店,率先打破了缄默:“我们到了。”

“嗯。”

陈思琪见罗炎停住了脚步,微微转身:“怎幺啦?”

罗炎拥住她送进怀里:“今晚我们不住那,出去住吧!”

“啊?”

罗炎用下颚磨蹭着陈思琪细嫩的后颈:“我只是想让你陪我。”

陈思琪被他下巴那微微冒出的胡渣蹭得有些发痒,刚动了动脖子,便见罗炎微微松开些怀抱,嘶哑地说:“我可能习惯了你的味道,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好。”

陈思琪在片刻犹豫后,终于点了点头:“可这没有房间了。”

罗炎拉着陈思琪大步疾走几步,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将她带到了半小时路程外的另一家酒店。

或许是罗炎真的累了,或许是陈思琪的熟悉而淡雅的体香让他静下了心,他搂着怀里思念了几天的可人儿,有一句无一句地才聊了不到两分钟,便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陈思琪嘴角挂上一丝安详的笑,伸手关了壁灯,窝进罗炎的怀里,不多时也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窗外的夜更深了,皎洁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落进屋内,将这里的宁静和谐妆扮得更加美妙……第二天一早,罗炎在沐浴着陈思琪淡淡的荷花香气中,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身边的她,心里有着这些天从未出现过的平静。于是罗炎想还是将原来想好的见面要谈的话,暂时放一放吧。因为若是现在告诉她,请她给自己一些整理感情的时间,她也许会很不愉快。既然她暂时不提这个话题,就过些日子,一切水到渠威时,再面对吧,现在这样温馨的气氛,他实在不忍心破坏。

罗炎嘴角一弯,侧头吻了吻她白皙的脸颊,将头埋进了她卷曲的发丝之间,贪婪地使劲吸着那清新的香味……

陈思琪被耳边的阵阵热气吹得从梦中惊醒,她睁开朦胧的睡眼,罗炎含笑的俊脸第一时间步入了眼帘,她红肴小脸柔声道:“早。”

罗炎定睛看着陈思琪娇媚的模样,忍不住俯下身,捕捉了她性感的红唇。他的吻,从狂乱到温情,将那羞涩的她搅得意乱情迷,模糊间将玉手拥上了他的脖子,陷入了这浓浓深情的吻中。

这个明媚的清晨,甜美的热情就这样悄然来临,早起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透进这溢满人类最原始美好的屋内,纠缠在一起的二人在彼此的爱抚和呻吟中,飞上了七彩的云霄……

良久过后,罗炎揽着赤裸的陈思琪靠到了床沿,嘶哑地问:“我刚才弄疼你了吗?”

陈思琪一脸潮红.羞涩地微微摇头。

罗炎低头吻吻陈思琪的香肩:“昨晚你那月下吟诗的模样,好美。不过若是我念颂月的诗,肯定不是这句。”

“哦?”陈思琪笑笑,“那你念什么?‘举头望明月,低头恩故乡’?”

“好啊,看扁我!难道我就只会小学低年级学过的诗歌?”罗炎笑着将手伸进她的腋下,挠得她一时“咯咯”笑得蜷起了身子。

罗炎大叫道:“怎么?还不求大才子我饶命?”

“饶、饶——命。”陈思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大才子……饶命。”

“这还差不多。”罗炎满意地收了手,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摆了个poss。

陈思琪被逗得又是“扑哧“一笑,问道:“敢问大才子,若是您,要念哪句颁月的诗呢?”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罗炎脱口而出。

陈思琪微微一愣,这倒象他的个性,虽是不羁,却有几分洒脱,有几分大气… …“怎么?被我的才华雷倒了?”罗炎见她发呆,摸摸她的粉脸笑道。

陈思琪抿嘴一笑,没有答话,却听罗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今早是自由活动.我们再睡会吧!”

“嗯。”

罗炎整好被角,将头埋在陈思琪的秀发间,呼吸着她特有的气息,再一次进入了梦乡。

“铃——”的手机铃声猛地响起,罗炎从床上弹起来,看了眼依然睡熟的陈思琪,飞快地抓起手机,接听了电话:“喂。”

王强看看坐在床边的堂妹,将行李箱的拉链“唰”的拉上:“罗炎,我家有点事,我和王钦先走了一步。”

罗炎微微一惊,王氏兄妹一起离开?以王强那种处事不惊的老道为人,如此匆忙的告别,绝不会是小事。

他侧头看看身边陈思琪恬静的睡脸,轻轻掀开被子,压低声音问王强道:“你直接回家吗?”

王强吐了口气:“嗯。”

罗炎套上裤子,交代道:“我在镇上等你,你到了给我电话。”

王强拎着包和堂姝走出了房间,说了声“一会电话联系”,便匆匆收了线。

罗炎挂断电话,看着床上的陈思琪,不由歉意地叹了口气,低头吻了吻她饱满的额头,无奈地站起身。他思索着掏出了一叠百元大钞,放在她枕边,轻轻走出了房间。

是是而非

罗炎离开时的关门声并没有吵醒困倦的陈思琪,她睡到十点乡钟,才打着哈欠睁开了眼睛。陈思琪环顾了眼空荡荡的房间,挪挪身子,想要靠到床沿,无意间触到了罗炎留下的那叠钞票。

她微微一惊,猛地坐起身子,轻声唤道:“罗炎,你在吗?”

没有听到回应的陈思琪翻身下了床,抓起衣服的瞬间,才发现沙发上少了罗炎的衣服,他走了?她瘫坐在地上,直愣愣地瞪着枕边的那叠百元大钞,心有种被撕裂的痛……

她拿着衣服捂住赤裸的胸口,木讷地看着嬉闹温存过的床,泪水决提般地涌了出来。不是说不再苛求将来吗?可是为什么看着他在完事后、撤来的钞票,自己会如此难受!

她撵着床沿,艰难地站起身,蹒跚地走进浴室,猛地打开了淋浴喷头的冷水阀。泪水顺着脸颊,和着喷头里流出的凉水,流遍浑身的每一寸肌肤。她一动不动地站看,直到肌肤跟着心一样冰冷……一墙相隔的房间里,她的手机在提包里一次次地震动着,那担心太早给她电话打扰她睡眠的罗炎,一直熬到十点半才拨来电话,可偏偏这时陈思琪正好进了浴室。心急如焚的罗炎看着身边一脸严肃的王强,不得不打消了返回酒店的念头。

是小东西的手机设置了静音,还是她出门根本忘了带?他揣测着种种陈思琪接听不了电话的理由,直到手机那头传来“您拔打的用户已关机……”

才不得不收了线。

怎么回事?罗炎想起昨晚散步时,陈思琪说过,那晚关机,是因为手机没电。可才过了一天一夜,难道又没电了?不可能啊。难道小东西出了什么事?不会,他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揣测。

其实,前晚陈思琪搁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被半夜起来摸水杯喝水的小姑娘不小心弄掉了手机插口,所以并未充足电。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事,陈思琪对罗炎解释手机没电时,也就不自觉忽略而只字未提了。

此时返程的出租车里,始终无法联系上陈思琪的罗炎焦虑不安,他不停地看表,既担心她有什么意外情况,又怕她误了回程的大巴……真该死,自己居然忘了昨晚住宿酒店的名字,要不援个电话回酒店,就能找到她了,最低限度也能知道她是否离开了酒店啊!唉……终于熬到午餐时间,罗炎挪挪身子,拍拍前排王钦的肩:“王钦,你提前离开,跟雷琼交接好了吗?”

王钦转过头,轻声说:“我告诉雷琼了,也交代了导游,请他们多费点心。”

罗炎沉闷地应了声,思索地问:“要么给小陈也打个电话,让她帮帮忙。”

王钦点点头,拿出手机,拔出了号码:“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她叹了口气,轻声说:“罗总,思琪可能手机没电了。”

罗炎当然知道陈思琪手机接不通,吐了口气:“要么让雷琼帮找找吧!毕竟五十来号人,雷琼一个人顾及不来啊!”

王钦没有迟疑,立即调出雷琼的号码,再次拨打了电话。

雷琼跨进电梯,掏出包里的手机,接听起来:“喂。”

王钦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罗炎,清清嗓子:“雷琼,罗总跟我和我哥一起先返程了。他担心你一个人负责旅行的收尾工作太辛苦,让你找思琪帮帮忙。”

雷琼正为前半句有关罗炎陪王氏兄妹提前返程的话气愤,却猛然听到了后半句罗炎担心她辛苦的话,不由微微挑眉,终于化解了些不满,她伸手按下餐厅的楼层按键:“罗总真的这么说?”

王钦耳边回响着母亲电话里那哭泣的声音,也无心和她多扯,幽幽地说:“罗总就在我身边,我还能骗你。”

雷琼跨出电梯,张望着陈思琪的身影:“好,我这就去办。”

罗炎将手伸到王钦耳边,低声说:“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