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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暗香淫秀

常常身不由己,最后还是去了,而那时那个叫夜云的姑娘,就会叫他“朱公子”!

虽然是梦,但同yi个梦做的多了,自然也会慢慢清晰,甚至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的感觉!

梦中的yi切,渐渐清晰,渐渐完整地拼勒出yi个人的悲惨极端的人生——梦中的他,叫朱崇文。yi个员外家的独子,更是朱老员外老来续弦而喜得的独苗。梦中的朱老员外,就是梦中姜明达化身的爹,十代单传,又是书香世家!当然对这个晚来天赐的独苗,宠爱万分却又寄予无比的期望,自然是自小就期望崇文长大以后,将来能yi朝金榜题名。

哪知,这个朱崇文,却yi点也不崇尚学问,很小开始就对那些四书五经,兴趣缺缺,被老父逼迫着,才勉强识得字而矣。到了大yi点的时候,反而对音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终日沉迷于萧笛琴韵之间,到十四岁那年,更是自己把名字改成了“朱乐疯”!为音乐而疯!这在朱老员外眼中根本就是不务正业,现在居然大逆不道的把父母恩赐的名字都改了,硬是活活把朱老员外给气死了!

朱老员外临死前,老泪纵横地紧紧抓住朱崇文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道,“文儿,爹死难瞑目啊!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啊!”

朱老员外就此断气,真的如他所的,死不瞑目,断气之后,手仍是紧紧地抓着,双目如铜铃般睁着,似乎yi直在盯着朱崇文!

这个时候,朱崇文再不孝顺,也不能不顾父亲的临终遗言,身为人子怎能令父亲死不瞑目呢!自小从不流泪的朱崇文,这yi次也忍不住哽咽地对着父亲的遗体立下誓言:

“爹爹,你安心去吧!来年,我就会中个秀才来祭奠你老人家的,文儿在此立誓!”

朱崇文话音刚落,朱老员外的手就松开了,而yi双恐怖的眼睛也就此闭上,甚至嘴角似乎还露出了yi丝微笑。

朱崇文没有失信,父亲安葬后,他就又把名字改了回来,而他自身也开始发奋读书起来,凭借着天资聪慧,楞是在第二年考了个秀才!

本来朱崇文安照这样发展下去,当真能yi朝金榜及第也说不定!但谁想家中又突生变故——

乡试揭榜的那yi天,朱崇文看见自己高中乡试榜首,来年就能参加会试,自己再努力yi年,说不定就能中个进士,那时老父在地下也能含笑九泉了!

朱崇文心情激动地往家赶,想回去报喜,尤其是告知他的母亲!

哪知当他冲进母亲的房门的时候,却是看到了yi幅他怎么也想不到的画面!只见平时端庄美丽的母亲,此时竟然全身**着,而她的床上竟然有个中年大汉,也光着身子,两个人就那样搂在yi起,那个大汉的恶物还不断在母亲的体内进进出出着!傻子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勾当!

j夫滛妇!

yi个令人不齿的词,在愣在当场的朱崇文的脑海中冒出,而这个滛妇竟然是他平时敬爱的母亲!

yi瞬间,刚刚正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狗男女也愣住了!时间似乎就那样静止在那yi刻!

“为什么!母亲”朱崇文象受伤般的野兽yi样嘶喊出声!

“没有什么为什么!”而他的母亲此时却没有yi丝的羞愧,就那样**裸地从男人的身上爬起,随手捞了件衣服挂在了身上,“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朱崇文此时眼中他的母亲已经变得很陌生,不再有平时哪怕yi丝的雍容慈祥!

“啊!”朱崇文疯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朱崇文捞起身旁的椅子,就向前扑去,他的脑海中只有yi个念头,要杀了那“夺去”自己母亲的恶汉!

“碰!——”yi声巨痛,朱崇文只觉得腹部yi股大力传来,接着自己就飞了出去,硬生生地砸在了地上!

刚刚还在床上的那个恶汉,此时跃到了他的眼前,而朱崇文眼前闪着yi把明晃晃的刀,瞬间只见那刀向他的头顶砍落!

“等等!”

朱崇文悲愤惊惧中,突然听到母亲的叫声,虽然此时心中充满了对她的恨意,但还是忍不住呻吟了声“母亲”

“静妹!你想留下这个孽种吗”

“不!我要亲手杀了他!”

yi瞬间,这个冷漠的声音传入朱崇文的耳中,他觉得天也塌了地也陷了,他实在难以相信这句话是从自己的亲身母亲口中听到的,他痴呆了,死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他的心在这yi刻,被人杀了,而这个人却是他的母亲!

yi个面目狰狞的妇人走到朱崇文的面前,接过了刀。这个人,朱崇文认识吗?他不知道,他糊涂了!眼中却是yi片迷茫!

“朱喜那个老不死的,凭着有点财力,硬是和我那不是人的父母yi起,把我推入火坑!更可恶的是,那个老不死不但糟蹋我的身子,还杀了我的孩子,也是我唯yi的孩子!靖哥和我还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疯妇人似乎在解释,似乎是在给自己下手的决心,“他杀了我的孩子!我也要杀了他的孩子!”

“母亲”朱崇文情不自禁地绝望地呻吟!

“我不是你的母亲!我只有过yi个孩子!你是那老不死的孽种!是他糟蹋我给我的耻辱!”明晃晃的刀颤抖了yi下,然后突然砍下

“母亲”

地上多了yi滩血,朱崇文的脸上多了yi把刀!

“靖哥,走吧!就我们两个,这里的东西——脏”

“静妹,天涯海角,携手江湖”

又有谁能想到,如此美丽的对话,却是在灭伦血案之后呢

第三章 春梦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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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崇文最后竟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却不知道到底是yi个母亲最后的yi丝人性,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总之,朱崇文最后还是活了下来,除了脸上那道横越两峡的恐怖刀疤之外,似乎最后那yi刀在朱崇文的心口上也划下了yi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从此,朱崇文的灵魂已经迷茫,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间,也不知道他自己是不是有继续活下去的必要!最后,他只能麻醉自己,不过他用的是音乐,这yi次他完全在音律中沉沦!

笛声琴韵,充满了哀伤,充满了悲愤,充满了绝望!自此,朱崇文已经完全消失,留在世间的只是yi个以音律发疯的“朱乐疯”

东去春来,又是yi年!

朱乐疯,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丧失了自我,终日游荡,这yi年他没有任何的喜怒,幸亏还有诺大的家财,还有个忠心的老仆——财叔照料他,不然估计早恶死街头了!整日瘌痢邋遢,终日不离手的是yi根脏西西的横笛,终日不离口的也是那首“自创”的《如此恨》

眼见朱崇文如此,那老实耿直的财叔也只能暗中抹老泪,没有丝毫办法,只能求神拜佛,老爷的地下有灵,保佑少主人能够早日清醒c早日振作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朱老员外真的地下显灵了——

那yi日,朱乐疯不知道怎么就游荡到了“春花楼”附近。突然之间,yi曲哀沉忧伤的琴音,唤起了他心中的悲痛,产生了对命运不满的共鸣!

朱乐疯自那次重大变故之后,第yi次产生了清晰的自我意识——他要见见这个知音之人!

寻着声音,朱乐疯来到了春花楼前,他想要进去,可是人家的打手护院不让,其实也很正常,朱乐疯现在比那些路边的乞丐强不了哪去!

吃饭都成问题,还学人家逛窑子!这是那帮打手最后丢给他的yi句话!

朱乐疯被打了yi顿,似乎是给打醒了,却又似乎给打狂了。“噔噔噔”就从地上爬起,直奔朱府,匆匆洗了洗,换了身衣服,顿时人也变得清爽了!不过,脸上的那块刀疤却依然是那么狰狞恐怖!

朱乐疯跑到财叔那,喊了声“财叔”,然后便问家里还有银子不?财叔被问得yi愣yi愣的,摸了摸额头,自己没发烧啊,这不是做梦!yi时之间,财叔两眼饱含泪水直说“有!有!老奴给少爷去拿!”,这yi年来,在财叔兢兢业业之下,朱府的产业丝毫没有衰败,对于yi个老奴来说,为老主人守住最后的产业,就是他的本分。

财叔连奔带跑地去帐房拿了yi百两银子,交到了朱乐疯的手上,却没有问他做什么用,现在在他眼中,少爷恢复了神智已经比什么都强了!

朱乐疯拿了银子,急匆匆地就向门外赶去,而他身后的财叔看着少爷的“箭步如飞”,yi个劲地盯着朱乐疯的背影,感叹“老爷保佑,少爷终于好了!”

当朱乐疯在那帮龟奴眼前晃了晃白花花的银子后,他利马成了个爷,被人家拥着进了大堂。

朱乐疯多方打听之后,才得知刚刚那位弹琴的人,就是春花楼的红牌——夜云姑娘!

朱乐疯几乎是捧出yi百两砸在了老鸨的面前,老鸨马上笑得合不拢嘴,来了个雏,利马吆喝着“夜云——出来接客了!”

旁边的龟奴小声插嘴道“夜云姑娘,正有客呢!”

老鸨瞬间yi个爆栗,“没眼神的!快去通知夜云小心伺候!”

龟奴匆匆而去,心里还十分委屈,他不知道老鸨在这春花楼混了几十年,什么角没有见过,朱乐疯yi到眼就知道是个雏而且油水很肥!

yi切如小说yi般不真实,红尘相逢,各有伤心事,同是伤心人!

琴笛相和,鸾凤合鸣!

短短yi月,朱乐疯似乎就渐渐淡忘心中的伤痛,慢慢地把它掩埋起来!yi天到晚,朱乐疯都往春花楼跑,面对财叔的苦口婆心,他是压根听不进去,他已经完全在其中沉沦了!

这段日子中,朱乐疯曾问及,“难道你不介意我的这副容貌?”

夜云巧目盼兮地反问,“公子,会否嫌弃妾身蒙垢之身”

朱乐疯完完全全在夜云面前,敞开了心扉,他重新开始相信这个世间,相信这个世间的女人!

自此朱乐疯的音律不再哀伤,他的曲音中常常包含着美好的憧憬和人生的喜悦,慢慢地他觉得他的伤好了,他的痛被他的爱给埋进了心的坟墓!

他在春花楼的这段美好时光中,甚至更写下了见证他和夜云之间,超脱世俗的爱情诗篇《鹊桥归》——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yi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相醉时,只在此朝朝暮暮。

然而春花易凋,用白花花的银子堆砌起来的爱情终向那海市蜃楼,yi朝崩塌——

虽然朱家的家底很是殷实,但也经不起朱乐疯如此的折腾,夜云姑娘是春花楼的红牌,每yi回都是几百两,短短数月,就已经家徒四壁,yi旁的财叔只能黯然抹泪,眼睁睁看着老爷的家业被败光,他是奴才,有自己的本分,他想阻止,可是他多半是无能为力!

最后,朱乐疯竟然要卖掉最后仅有的房契,可怜的财叔拼着老命护着,最后更是yi头撞死在了墙上,奈何只换来朱乐疯yi时的哀伤,并没有丝毫回头的意识。

卖祖宅得来的钱并没有坚持多久,短短数天,朱乐疯就再次尝到了世间的世态炎凉。突然有yi天,老鸨就不让他见他的夜云了!

在试验了n次,忍受了n顿暴打之后,朱乐疯终于在yi个夜晚趁着夜色,偷偷潜进了夜云姑娘的房间——

当朱乐疯满心期盼着,他的夜云也象他yi样日夜思念他,已经花容消瘦,然而当他爬进房间后听到的是熟悉的笑声,却是娇媚依旧,不过对象却不再是他!

当他神情落寞死灰地来到他熟悉的香榻前,入目的却是令他最不堪的情景——两具白花花的**躯体

yi瞬间,那已经尘封的记忆又再次被掀开!多么相似的画面,同样是自己最爱的女人!

“为什么”朱乐疯呆呆地盯着夜云,神情很是恐怖,脸上的疤也赤红的凸现

回答他的只是夜云惊恐的叫喊,龟奴冲了进来,拳脚招呼而去

朱乐疯愣是yi动不动,就那样矗立着忍受着,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夜云,似乎在问“为什么”

“丑八怪!你以为本姑娘乐意伺候你啊,不是看在你那白花花的银子面上,本姑娘yi分钟也不愿意和你多待,人丑不是错,但不自知就只能愿自己笨了!连你娘都不要的家伙!”

噗——

朱乐疯再也忍受不住,yi口鲜血狂喷而出,也阻止了夜云还要骂下去的话

“啊”

yi声野兽的嘶嚎!朱乐疯突然yi把抓住了身旁龟奴手上的钢刀,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楞是yi把折断了刀尖,在疯狂的笑声中,刀尖yi点点地接近他的脸,然后yi点点地自上而下,划下了yi道深可见骨,与原先刀疤对称的刀伤!

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镇住了,看着朱乐疯狂笑着yi点点地自残着,血不断地从伤口涌出!所有人在yi瞬间都仿佛见到了魔鬼,竟然个个惊恐地落荒而逃,逃出了门外,只留下房中不停的狂笑声,那笑声居然听不出恨

直等到天亮,老鸨才逼着春花楼中yi个平素胆大的护院去看看状况,那个大汉小心翼翼地向房中探了探头

这漫漫长夜,光伤口流血也早就流干了!朱乐疯的“尸体”最后被春花楼的几个护院仍在了城外的荒山之中,可笑那帮看起来威猛的护院,yi路上战战兢兢地时刻注意着,就怕朱乐疯死都不放过他们,这个朱乐疯也太诡异了,那个房间中除了留下了满地的血迹,朱乐疯的尸体原先乌黑的头发,死了都会yi夜白发!你说恐怖不?

最恐怖得是夜云姑娘的房中还留下了yi首词——yi首用他自己的血写成的词,就在床对面的墙上——

秋花楼,珠帘后,歌乐如依旧。风带春情爱作酒。落叶犹忆初**,残杯道尽香柔,白发已满头!

正中是词的题目——秋楼恨!

而落笔居然是——长疯!

第四章 情海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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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yi回的幽梦,姜明达总会在这个时候醒来,在孤寂的荒山中,那“尸体”的感觉是那样的清晰——他不想恨,只想就这样离开,彻底地离开这个令他疯狂的世界。

因此,每yi回姜明达这个时候就醒了,醒了之后,梦中的画面c梦中的感觉,依旧是那么的清晰,他觉得他的心中也会莫名其妙地充满了恨,对女人滔天的恨意!

也许离开是yi个最正确的选择,即使再活着也不是自身的生存,只是yi个恨的载体报复着世间而矣!

哎,不知道他最后能不能如愿的离开?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同样的画面老是出现在自己的梦中?难道是那个恶魔在自己身体里搞的鬼?说起来那个恶魔很久没出来作恶了,自己都快把它遗忘了,难道有什么阴谋吗?不过那个梦境给自己的感觉却是那样的真实!醒来后,连旁观者自己心中的恨都是那么真实彻骨!

姜明达又突然从噩梦中惊醒,然后拥着被子坐在床上自言自语

啊!上学要迟到了!

姜明达如梦初醒,暂且把那不知道真假的梦,丢在yi边,现在这段还是紧张的备考期呢,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琐事,浪费这么多心神做什么

姜明达又在校园中“偶遇”司马月儿了,他对于这种“yi个星期十几次的偶遇”归结为他俩的“天生缘分”。

“月儿,早上好啊!”姜明达兴奋地c充满期望地向司马月儿打着招呼。

“哼!”可是换来的却是司马月儿的yi阵白眼,然后理都不理姜明达就赶了过去。

可是即使如此,姜明达依旧总是要望着人家美好的背影意滛yi番!

“我怎么越看月儿,就觉得她和梦中的那个‘夜云’越是相象啊?看来最近我可能中邪了,要去买个八卦去去邪了”

姜明达摇头苦笑,又再望了望远处将要消失的人儿

午餐过后,姜明达yi如既往地躲到学校后面的小密林中,然后开始复习功课,他还是习惯yi个人的感觉,教室中闹哄哄的,根本就看不进书去,而且诸位美丽的女孩似乎都用不着复习似的,轮流好地来找他,因此躲在小密林中百万\小!说,也正好躲开了诸女的“马蚤扰”,虽然他心里满遗憾不舍的,但为了王若云也只能暂时忍忍了!

姜明达寂静地看了yi会书,突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看来这个密林并不是他的专利啊!

姜明达刚想起身回教室,反正也看了不少了!突然yi个熟悉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