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把这老骨头怕是教不了了。”

老侯爷夫人哪里肯开口说“教”夏莫灵这一个小小的庶女啊，眯了眯眼，看都不看夏莫灵。

在老侯爷夫人的眼里，便是堂堂相爷夏伯然都要大大折扣，更别提，是老侯爷夫人最不喜欢的庶出之女了，哪能请动老侯爷夫人开尊口。

“好了好了，一个个哭哭泣泣，眼泪汪汪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身是恶人，成心欺了你们这些小辈，当真是让人头疼。”

老侯爷夫人本就对这些个庶出并不怎么热乎，加上夏莫灵对孙坚行的觊觎。

已经年老的老侯爷夫人，看到夏莫灵哭泣的样子，哪怕是泣默无声那一种，老侯爷夫人也觉得难受。

有一种哭相叫梨花带雨，可是这种哭相，大部分，只能入男人的眼，这要是入了要强的女子的眼里，那便是矫揉造作。

“跟哭丧似的，我还没死呢！”

像老侯爷夫人这样子的人，上了年纪，可是掌权欲望又强的，特别惜命。

老了老了，很多东西都忌讳到不行，这哭不成，就连衣服也不成。

“看看，看看，这一个个的，穿的都是些什么衣服。伯然平日里不曾给你们买衣料吗，整日穿得如此素白，这是在咒我呢！”

老侯爷夫人这话一说，房间里的姨娘与庶女皆变脸色，便连一向淡然不已的赵姨娘，脸色都不太对劲儿了。

前些日子，她们穿得稍花俏些，便被老侯爷夫人批了一顿，说她们不安分，不够老实。

这些日子，穿得素净了吧，今日老侯爷夫人又有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