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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合欢宫记事(H)

</br>与云飞一起处理的奏章;却越看越加惊心:在他毫不知情的时刻,不少奏折都被暗中处理过,不少模仿他笔迹的批奏,竟是近日所写思及当初情浓时分,自己亲自握著他手练笔的情境,熙帝只觉一股钻心痛怒,扎入心扉。

若说熙帝还保有的习惯,便是於空旷寂寥的承德山庄万壑松风中静坐了。依旧是斥退下人、时而若有所思,时而自言自语。掐指一算,那人走了已有近月时日,必是山高水远、海阔天空,再也不会回来了

迷蒙酒醉之中,他仿佛看到那人云淡风轻的走近,默无一语地望著他的酣醉模样;忽然之间寒光一闪,一把匕首竟贴在了自己颈项之上

“云飞,云飞,你回来了你回来杀朕的吗”熙帝执著中带著些刻骨的哀求,不管不顾地探手要去触碰那幻影。

那人浅浅一笑,笑得梦幻好看,却莫名带些讥诮。轻盈闪过他伸出的手,匕首却仍旧只在颈脖寸许之间。

“云飞你骗得朕好惨啊别走、别走了”熙帝依旧喃喃,却突然只觉一股剧痛,从胸口传来

“呃啊──”他吐出一口血来,这才完全惊醒过来:“你回来了”仿佛不敢置信一般,他低头望去,那把匕首正正插入他肩膀旧伤之处,却又毫不拖泥带水地抽了出来,滴著些许红色的珍珠,再次一闪回到了他的颈脖之上

“说──赐我爹娘的酒中可有下毒解药交出来”乔云飞仿佛知道此举万分危险,不欲多说。

“酒酒酒──”熙帝恍然大悟,“哈哈哈哈哈哈哈李熙啊李熙,你真是个蠢人痴人”一口血也顺著仿佛释然、仿佛痛苦的笑语喷了出来。

匕首再进几分,眼见一道划痕从皮肤上破开,缓缓流下鲜血,似乎滚烫;更衬得那入肉、近喉的寒芒,锋芒毕露、冰凉入骨。

熙帝状若疯癫的笑声惊动了外围,一直担心著皇帝身子、常年伺候左右的总管平正顿时轻轻推门探头进来,“啊──抓刺客”

乔云飞一惊晃神,而熙帝却趁此机会,毫不犹豫地赤手抓住那匕首,任由鲜血淋漓而下,渐渐沾染整个手臂,笑道:“你居然真的想杀我。恨我至此你骗得我好苦”

乔云飞待要抽出匕首,无奈那人却抓得死紧,浑然不顾即将切断的手指眼见数个殿外的御前侍卫窜入门来,乔云飞只得撒手、撤退,想要从山庄密道中逃离。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不多时,人已被众人推搡著困束起来

一旁熙帝目不转睛望著他的一举一动,待到见他被众人压制著再无反抗抵挡之力,这才仿佛毫无痛觉一般丢下匕首,“铿锵”一声,仿佛跌入乔云飞心里

夜色弥漫下,万壑松风中灯火通明,仿佛隔远了仍能听到熙帝痛苦如咳肺般的咳嗽声。而在宫墙外暗处,一包璀璨的金子在两人手中递过,隐隐听到一把强压著低沈而又尖锐的嗓子道:“咱家谢过娘娘了”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