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我的卧底妈妈】(1)(2 / 2)

作品:《我的卧底妈妈

郭深不屑道:「凭你这种渣子也敢惦记我的女人?!」男人哈哈大笑,反chún相讥:「铁手,之前给你几分好脸色,那是我成哥看得起你,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我也没必要低声下气的了,我还就告诉你了!今儿个,货,是我的,血玫瑰,也是我的!」张语绮动作很快地从椅子上站起身,飞快地从脚上蹬的皮靴里面抽出了数十把很小的飞刀,唰唰地甩到了前面,手起刀落,对面身高力壮的保镖立刻就倒下了几个。

原本被挡在身后的男人脸色有些难看,却仍是勾起个冷笑:「玫瑰,你我相识一场,亏老子还对你有点意思,你他妈的竟然想杀我!」张语绮唾了一口,露出个很是嫌弃的表情来狠狠瞪着面前令人恶心的中年男人:「我呸!你也配!」张语绮混迹这一行这么些年,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可是真正能让她正眼相看的,数来数去也不过就那么几个人,都是年轻有为,要么英俊潇洒,像这样又老又丑,长着啤酒肚和一身肥肉的中年男人,竟然也敢打她的主意?!想到这里,张语绮拉住郭深的手就想往门外跑,此地不宜久留,这几个保镖绝对不会是敌人准备好的的王牌,身后不知道还有多少洪水猛兽在等待着他们。

郭深和她今天出门都没带家伙,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们原本都想着,郭深在帝都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无论是官员还是商人,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一个晚宴而已,能亲自前来已经是给了对方天大的面子,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这么不识趣!张语绮伸手去推门,身后的没有倒下的保镖又被男人撺掇着扑了过来,郭深咬咬牙,转过身抬起脚一一踢过去。

几声惨叫之后,一群保镖全都倒下了,趴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胳膊或者腿脚。

郭深被惹怒了,一开始干这一行的时候,他跟着先前的大哥,很受重视,出去做事的时候也很少亲自动手,后来自创帮派之后更不会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因为这个人渣惹得他亲自动了手。

真该死!郭深暗自骂了一声,冲过去掀了桌子,满桌的盘子碗筷,以及上面没动一筷子的各种菜品,全都掉到了地上碎了一地,混浊的汁水在干净的大理石地板上流淌开来。

男人被吓得不轻,转身就往更里面跑去。

原来这个包间并不简单,他今天设计在这个包间和郭深见面,本就是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一旦事情有变,就立刻从里面的通道逃跑。

这狡猾的狗东西!郭深不甘心地想要追上去,凭他的腿脚,这老家伙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今天非要弄死他才能解气。

这么想着,他差点就没能管住自己的腿,要往前面跑了。

这边张语绮发现门锁上面也被做了手脚,没那么容易打开,只好把一直藏在身上的匕首拿了出来,把纤细平整的刀刃塞进门缝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门打开,转身叫住了郭深:「深哥!快走!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郭深骂了句cào,十分不甘心地扭过头往门口走去。

他暗暗下定决心,等下次见了面,绝对要让那老东西生不如死,不然发生了这么丢人的事情,如果不能摆平的话,以后在兄弟们面前还怎么当好这个大哥。

幸好带了血玫瑰这个得力助手,不然按照他一贯的脾气,今天说不定真的会酿成无可挽回的大祸。

张语绮将匕首迅速收回刀鞘,塞进皮靴里专门的一个位置,动作如同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带水。

冲出门之后,张语绮和郭深才发现,原本大厅里的那些人全都不见了,整个大厅里只剩下了桌子和一些酒水点心,表明刚才的一切的确存在过,却再也没有了一点人的痕迹。

坏了,看来这老东西还留了一手!郭深心中暗暗想到了最坏的地方,骂了句不好,抓住张语绮的手腕就往酒店大门快速冲过去。

眼看就要冲到旋转玻璃门前的时候,本来正常转动着的玻璃门却突然停止了转动,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正好堵住了出路。

记住地阯發布頁发邮件到diyibǎ[email protected]「我cào!」郭深用力抬起脚踹了门一脚,玻璃门却不为所动,这不可能?!他明明穿的是底下带了钢板的皮鞋,这区区一层玻璃竟然能经受住他一脚之后还毫发无损?!张语绮凑近细细一看,语气冷下来:「深哥,这不是玻璃,是树脂。

」郭深冷静下来仔细看了一眼,果然是加厚了的树脂,可能还添加了些别的东西,怪不得这么有弹性。

这老家伙还真是狡猾,是他们大意了,竟然在yīn沟里翻了船。

说话间,本来吊在酒店大堂天花板上的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突然掉了下来,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摔成了无数粉末和碎片。

张语绮和郭深背靠背站着,悄悄从腰间摸出一只十分jīng巧的黑色传话机,按了一个按钮便又放回了原处,他们虽然没带家伙过来,但是凭借着铁手和血玫瑰的赫赫威名,要在附近短时间内叫几个兄弟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郭深不由自主调动起全身细胞警戒起来,张语绮也是一样,他们都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将迎来一场大战。

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恶心的笑声,回响在整个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大厅里。

张语绮闻声看去,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看到了站在一个高高的露台上的那个男人,原来他刚才并不是从这里逃出去了,而是通过通道上去了别的地方。

这个酒店的设计非常巧妙,墙壁的四周突出四个白色的露台,露台外面一圈是乳白色的象牙栏杆,栏杆上的花纹雕刻得十分jīng美,有一部分还雕刻上了曼陀罗花——一种来自地狱的妖冶之花,用红色的颜料涂上了十分灿烂夺目的色彩,花瓣显得非常饱满。

然而这样的花朵,现在却被一只油腻而肮脏的手按在下面,张语绮看的一阵反胃,皱起眉头。

美人皱眉,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看在男人眼里,却有了另外一番味道,似乎更加有女人味了。

从他站的这个位置看过去,能看到张语绮皮衣衣领里面的一点点风光,他顿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从骨子里传出一股兴奋劲来,身下的某物更是蠢蠢欲动。

这个女人他要定了!今天就在这里趁火打劫杀了铁手,再抢走他的女人,哈哈哈哈!想到这里,男人激动得浑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目光贪婪地在张语绮身上扫来扫去,如果说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一块恰到好处肥瘦相宜的嫩肉,那么他的目光就是一条滴着口水的肥大的舌头,在这块嫩肉上舔来舔去,很是享受,脸色是毫无抑制的渴求和性欲。

郭深眼神里已经染了血色,妈的,竟然还敢用这种眼神盯着他的女人,成子这次看来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最近明面上的干净生意做的多了,他本来不想chā手手底下这些小事,不想再多粘血腥,没想到老天爷竟然是不给他洗心革面的机会,看来今天免不了重新见些血气了。

郭深大喊一声:「识趣的就把门打开放我们走,爷心情好了兴许会饶你一条狗命!」男人似乎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仰天大笑了几声,yīn森森地开了口:「铁手,你恐怕还没搞清楚情况吧!现在我才是爷,你只不过是一只瓮中之鳖,只要爷动动嘴皮子,现在枪口瞄准你的那些狙击手立马就能把你的脑袋打成筛子!」说完,眼神一转又落到了张语绮身上,带了些油腻谄媚的笑意,两只手像苍蝇一样来回搓动着:「玫瑰妹妹,铁手这小子可是离死期不远了,你看,还不如换个想法,以后跟着我,你看怎么样啊?包你吃香的喝辣的,过的比现在潇洒快活!怎么样啊?」张语绮冷笑,唾了一口道:「你也配?!」她一个女人,能走到今天不容易,自然是有她自己的做事原则,不然她也不会有今天,成为了大名鼎鼎的铁手唯一对外公开的女人,而且还接手了铁手的地下钱庄,帮他从事各种洗黑钱的活动,没有足够的信任,这些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面对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恶心的老男人,她表现的一如既往的冷静。

毕竟垂涎她的人多了去了,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也不少。

干脆杀了好了。

这是张语绮的第一想法,但是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现在的局势对她和郭深很不利,面前是一群敌人,还有无数他们看不见究竟藏在哪里的狙击手,连同他们手上的黑黝黝的枪管,况且刚才叫的帮手也都还没到,她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那扇门是加工过的树脂,别说肢体攻击了,就是子弹恐怕也伤害不了它一分一毫。

有点儿棘手了。

张语绮眉头皱的更深了些,紧紧靠着郭深的后背按兵不动,静静等待对方先出招。

站在露台上的男人看着他们不动,冷冷一笑,他今天本来就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要了这个铁手的命,让不败的神话彻彻底底变成一个笑话,从今以后,自己就是整个帝都最能够呼风唤雨的人物了,哈哈哈。

幻想着自己已经坐上了至高无上的宝座,拥有了翻云覆雨的权力,男人已经有点儿飘飘然了,还有些迫不及待,双手抓住栏杆冲着下面大喊:「铁手!爷不想再跟你玩什么猫捉耗子的游戏了!识相的就乖乖把你旁边的女人交给爷,爷就放你一条生路!」郭深咬咬牙,浑身的怒火差一点就压抑不住要爆发了,张语绮却抓住了他的手,暗示他先冷静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刹车时lún胎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划破了安静的黑夜。

张语绮很快地往外面看了一眼,心头一喜,救兵到了,外面来了数十辆漆黑发亮的小轿车,全是自家兄弟。

太好了!下面的两个人很是高兴,站在露台上面的男人却一下子慌了神,不可能的!怎么会!他们两个究竟是什么时候搬了救兵来!自己安排在铁手身边的卧底明明就说了,铁手和血玫瑰今天出门不会带任何手下,到底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了这么多人!这可怎么办!慌乱之间,男人失声大喊:「开枪!都,都给我开枪!」郭深眸光一凛,拉住张语绮很快地一跳,跳到了一旁的大理石桌子旁边,不出意外的话,狙击手应该都安置在高处,就是为了随时能够一枪爆掉他的头,这个成子,想要享受的就是这种君临天下的感觉,来满足他的变态嗜好。

眼看着两人突然消失,原本紧紧抓着露台栏杆的男人更加不知所措,只疯狂的大喊:「开枪!快给我开枪!打死他们!!

」枪声四起,酒店大厅里面的所有装饰霎时间都被打了个粉碎,连同周围的各种名贵瓷器和酒盏,一起变成了碎片,狼藉满地。

可是由于看不到目标究竟在什么地方,子弹全都白白浪费了,打到了别的地方。

郭深和张语绮依然挤在一起,两个人挤在一张小小的大理石桌子下面,却是躲过了所有攻击,外面的一群手下显然也被这树脂做的门给难住了,返回车里去取各种枪支弹药,对着一旁的巨大的落地玻璃墙展开了疯狂的扫射。

站在露台上的男人看见根本打不到郭深和张语绮两人,疯了似的抓住栏杆四处张望,完全成了一条被bī疯的疯狗。

张语绮蹲了一会儿工夫,脚有点儿发麻,门外的兄弟们一直在加劲,想尽了各种办法去开门,或者打碎玻璃做的墙。

郭深唾了一口,脸上的刀疤衬托得表情更加狰狞可怕:「早知道今天真该听你的,出门之前带几个弟兄跟着。

」他承认自己确实是有点儿太过自负了,今天出门的时候完全不顾张语绮的劝阻,坚持两个人形单影只地前来赴这场鸿门宴,结果却真的掉进了一个小喽啰的陷阱里面,真是丢人现眼,尤其还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

张语绮打趣道:「深哥现在才想起我来?幸好为时也不晚,待会儿我们就能出去了。

」即使是缩在如此狭小的一小块空间里,张语绮也显得十分从容不迫,蹲着的姿势都十分优美,长腿有些勉强地交叉着叠在身子下面,黑色的打底丝袜包裹着的双腿光滑圆润,从小腿往下,是一双jīng致不失帅气的皮靴,嘴chún上画的正红色chún膏颜色依旧没有丝毫想要褪去的迹象,深褐色的眼影显得一双眼睛又大又有神。

整个妆容十分干练jīng致,很有气色,浑身上下都散发著一种强烈的吸引力,令人欲罢不能。

脖子上和手腕处还洒了一点香水在上面,一阵冷香慢慢弥漫开来,是那种带有一点威胁性的香气,既不冷漠也不媚俗,恰到好处,摄人心神。

她慢慢回头看了郭深的侧脸一眼,男人需要一辈子的时间来慢慢成长,这个道理她懂得,今天的事情她不会怪郭深太过鲁莽。

郭深一路摸爬滚打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十分不容易的,中间究竟经历了什么苦难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女人,能做的就是站在他身后当一个合格的贤内助,同时稳固自己的根基,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这么想了一会,突然听到稍微远了一点的地方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哗啦啦的响声持续的时间非常短,张语绮敏锐地转过头一看,是玻璃墙被打碎了一个口子!张语绮一阵欣喜,正准备拉着郭深一起往那边跑去的时候,突然看见了在郭深身后,那个光头的中年男人就站在稍微远几丈的地方,手上赫然端了一把手枪,黑黝黝的枪口就正正的对准了郭深的后脑勺!不好!!

张语绮一惊,瞪大了一双眼睛,舌头却好像打了结,一个音节也吐不出来,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一点点扣下了扳机。

砰的一声。

张语绮尖叫出声:「深哥小心!」一张狭窄的桌子下面空间实在是太小,郭深还没来得及反应,错愕地张大了嘴巴,一颗子弹就已经射了过来,不过幸好郭深行走这一行多年,很快地偏过了头,成子不一样,他不过是个纸老虎,空有其表罢了,表面上撑的珠圆玉润的模样,实际上如果拿着几根针从他身后捅一捅,这只纸老虎就会迅速漏气,哗啦啦的变成一张单薄的纸片。

张语绮心急地已经扑了过去,一只手扶着郭深的脑袋,那颗子弹便不偏不倚地擦着郭深的肩膀过去了,直直的打穿了张语绮的肩膀。

张语绮痛苦地叫出声:「啊!」郭深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面前的女人就已经露出痛苦地神情,一只手紧紧抓着地板上的白色长毛地毯,另一只手仍然扶在郭深身上。

看来张语绮跟着郭深这么些年,说一点感情都没有绝对是假的,关键时候就能看出来,张语绮对这个对她百般照顾的男人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郭深大喊道:「玫瑰!」而这枝血玫瑰此时跪倒在地上,雪白的肩膀上血流如注,鲜血如同决了堤的小河,哗啦啦的流下来,顺着手臂往手上一直流下来,枪口的皮肉霎时间溃烂,雪白的皮肉霎时间开了花,鲜血滴在地毯上,仿佛开出了一朵曼陀罗花。

话音刚落,张语绮还来不及抬头,身后就又有一发子弹打了过来。

那男人手上拿的不是一般的单发手枪,而是毛瑟军用手枪,一次能连发二十发子弹,而刚才那一颗,不过是个警告罢了。

郭深奋不顾身地往前一扑,把张语绮挡在了自己身子后面,身后的十几发子弹可不长眼睛,飞了过来,便打进了郭深的后背,发出整齐的噗出噗出声,是子弹穿过血肉的声音,郭深闷哼一声,突然瞪大了眼睛,嘴角流出暗红色的血液,整个人就很快地晕了过去。

「深哥!!

」整个大堂里回响着张语绮最后的尖声叫喊。

就在此时,玻璃墙上的口子霎时间开裂了,整面玻璃墙都掉在了地板上哗啦啦的摔了个稀碎。

一大群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女人冲了进来,霎时间整个酒店大厅里枪林弹雨,张语绮只呆呆地瘫坐在地上,怀里抱着昏过去的郭深。

郭深不愧于自己铁手的称号,聚集来了不少弟兄,楼上各处的十几个狙击手很快地被控制住了,局势开始向对郭深和张语琦有利的一边倾斜,几个人迅速冲到张语琦身边,扶住昏过去的郭深和血流不止的张语琦:「玫瑰姐,你怎么样!」「先先救深哥」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张语琦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